“姐，你被土豪包養了嗎？”
此話一出，屋子里四個人都蒙了。
趙芊芊率先炸毛，“趙陽，你胡說八道什么？”
趙先華也是皺了眉頭，“陽陽，別亂說話，快給姐姐道歉。”
趙陽嘿嘿一笑，進到屋里，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
“姐，我就開個玩笑，門口那輛車一百多萬呢，可不就是土豪開的嗎？”
王美華聞之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秦銳，“那是...你的車？”
她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因為這條弄堂里只有他們家一戶人家，除了秦銳，還會有哪個有錢人會來這個鳥地方。
秦銳點點頭，“也不是什么好車，見笑了。”
王美華尷尬一笑，臉上啪啪疼，百萬級豪車，人家還說見笑，呵呵，剛才還嘲笑人家窮....關鍵，人家都懶得反駁。
“這位就是姐夫吧？”趙陽突然說道。
“閉嘴，不知道就別亂說。”趙芊芊罵道。
趙陽撇了撇嘴，沒有反駁。
這邊王美華突然態度一變，露出笑容，諂媚道，“小秦啊，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是人中龍鳳，和咱們芊芊真的是配一臉，我做個主，允許你和芊芊交往了。”
趙芊芊眉毛一擰，這后媽是屬變臉的嗎？再說，自己的感情什么時候輪到她做主啦？
見趙芊芊不悅，秦銳淡淡一笑道，“阿姨，我想你可能弄錯了，其一，我今天來是給叔叔看病的。其二，我現在只是芊芊的朋友，至于我和芊芊交不交往，是我和芊芊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趙芊芊感激地看了秦銳一眼，這個小變態還蠻大氣的嘛。
一聽這話，王美華頓時不樂意了，臉上露出一絲不滿，“這個年代，有幾個臭錢有什么了不起？有藝術修養，才是真正的上層社會人。”
趙陽一聽這個，也是來勁，“沒錯，談錢，是對藝術的侮辱，就拿雕刻來說吧，一件國內藝術家的作品可以賣到一百多萬，但那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嗎？不是。”
趙芊芊氣的咬牙，不是你妹，不是你干嘛拿出來賣？你怎么不吃雕塑呢？
看到小蘿莉生氣的樣子，秦銳淡淡一笑，從手機里找出一張圖片。
“原來你是玩兒雕刻的啊，這是我同學最近刻的，你看看如何？”
趙陽微微一愣，還是拿過了手機，看著上面的雕刻的人物，撇了撇嘴。
“你這個同學是學院畢業的嗎？”
秦銳搖搖頭，“不是，就自己雕著玩的。”
趙陽頓時松了一口氣，嘴上勾起自信的笑容。
“嗯，我一看便知如此，這個作品呢，整體風格還是不錯的，比較大氣，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新手的作品，你看他的線條處理的十分粗糙，刀工不精，力道不夠，所以雕刻的人物沒有什么靈氣，這種手法，當做業余愛好便好，靠這個吃飯的話，可能會餓死。”
秦銳笑笑，“好，我會和他說的。”
說罷拿回手機，也沒多說什么，然而趙芊芊卻是來了興趣，湊近秦銳，小聲問道。
“你還有會雕刻的朋友啊，蠻厲害的哦。”
秦銳壞壞一笑，“他叫羅丹。”
“羅丹？”
趙芊芊楞了一下，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啊。
秦銳笑笑，沒有解釋，剛剛那個圖片就是隨便在網上搜的，作者是法國著名雕刻家羅丹，那副作品名叫思考者。
開玩笑，思考者可是雕塑界的經典之作，是很多雕塑的原型，哪怕剛入門的雕刻學徒，應該都會知道。
而這個自稱藝術家的趙陽，卻不認識。
看到兒子似乎是裝逼成功，王美華十分高興，繼續推波助瀾道。
“兒子，你最近不是要開一個雕刻藝術展嗎？進行得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趙陽明顯楞了一下，尷尬道，“展會出了一點小問題。”
“什么問題，給媽說說，媽替你想想辦法。”
趙陽撓撓頭，“還差點錢。”
差錢那是肯定的，這個王美華清楚，這也是她今天給趙芊芊打電話的原因。給兒子展會籌錢。
“差多少？”
“六十萬。”
“六...六十萬？”
王美華驚呆了，她還以為差個兩三萬，可以找趙芊芊那點，誰知道搞個展會需要這么多錢。
六十萬對她來說完全是天文數字。
娘倆都把視線移到了秦銳身上，似乎，現在只有這個年輕人能拿出這么多錢。但是為了兒子，她還是舔著臉開口了。
“小秦啊，那個，你也看到了，芊芊弟弟距離夢想一步之遙，看在芊芊的面子上，你就幫幫他可以嗎？”
一聽這話，趙芊芊瞬間不好意思了，那個車根本不是秦銳的，他一個學生哪來這么多錢啊？
“阿姨，秦銳就是個學生，你不要為難他...”
“可以。”
秦銳直接打斷了小蘿莉的話，表示愿意借錢。
趙芊芊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忙不迭地對他擠眉弄眼，示意你丫不裝逼會死嗎，有錢也不能這么花呀。
這錢借出去，依這娘倆的性格，鐵定是要不回來的。
然而對于趙芊芊的提醒，秦銳好像完全沒有看到。
這邊王美華卻是喜笑顏開，心道，有錢人就是愛面子，明明就是喜歡趙芊芊，還不承認，非要拿錢來炫耀炫耀，不過一旦他和趙芊芊在一起，這錢，他還好意思要回去嗎？
秦銳哪里看不穿她的心思，“借錢可以，但是必須有欠條，不然要不回來，我找誰去？”
王美華一愣，這小子還挺精的，她看了一眼趙陽，錢是給他借的，當然要征求他的意見。
趙陽面露不悅，冷聲道，“不要拿錢來侮辱我的藝術，好嗎？”
秦銳一笑，“可以啊，那就拜拜吧。”說罷起身就要走人，王美華見此果斷鄙視了兒子一眼。
“小秦你等等，”王美華沖趙陽眨了眨眼睛，“兒子，這錢，到底借不借？”
趙陽一咬牙，“借。”
最終，在趙芊芊父女的見證下，趙陽簽字畫押。
看到秦銳擬寫的合同上，還有支付百分之四的利息時，他肉痛的咬了咬牙。這個錢，他還真的必須借。
他看著一臉擔憂的老媽，“媽，你放心，這個錢我一定會加倍掙回來的。”說罷，飯也沒吃，就離開了。
“叔叔，我下午來給你治療腿，現在我出去辦點事。”
“那就麻煩你了，下午有芊芊陪我就行。”
出了門，秦銳打開手機上一個奇怪的軟件，上面有個移動的小紅點。
開著車，秦銳很快跟上了那個小紅點，那是他吃飯時放在趙陽身上的一個追蹤器。
順著小紅點，秦銳很快來到一個隱蔽的會所，上面隱約可以看到幾個門頭大字。
搞藝術。
呵呵，特么在賭場搞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