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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大鬧雕花樓

次日清晨,東京城的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商販叫賣之聲不絕于耳。

卻是一個熱鬧的清晨,本來暢園這種地方只有在清晨才是最為冷清,可今日熱鬧非凡!暢園之中的雕花酒樓前聚集著無數(shù)人群,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一同翹首看著樓上。

雕花酒樓足有五層,高百尺。只見頂樓之上的窗臺之外掛著一個人,那人全身捆綁,動彈不得,如此高樓,只要稍有不慎,墜樓而下,必然粉身碎骨!

人群之中走出一男一女,男子身穿青布衣衫,女子一身白衣,正是前日在東京城外茶攤的盧元朔與北堂玉琪二人。

盧元朔見得這番情景,也是驚愕,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北堂玉琪面帶茫然之色,連連搖頭。

正是茫然之際,身旁一老漢言道:“這人我知道,是東城章府的少爺!不知道得罪了哪路豪強!如此折磨與他!今兒五更天的時候就被掛在這里!都幾個時辰了,滴水未進!唉……作孽啊!”

這老漢所說的正是章泰,盧元朔不知道章泰是誰,更想不到章泰得罪的是哪路人物,而北堂玉琪見得這情景,心底卻覺得如此所為倒像是舊相識云起的作風(fēng),但她唯恐盧元朔說自己氣量狹小,卻也未曾言說。

章泰掛在高樓之上,半晌不曾言語,也不知是死是活。眾人也都心知能將人掛在這么高的地方,想來也不是善茬,只在樓下看著,無人膽敢上去搭救。

正此時,只見頂樓窗戶吱呀一聲開了,只見得一粉衫女子被推出高樓,眾人咦的一聲高叫,正是人群恐慌之際,以為這粉衫女子要墜樓而亡,卻不曾想,卻也是身被捆綁,身上連著繩索,懸在空中,掛在高樓之上。

眼見著粉衫女子也被這番折磨,章泰身子連連掙扎,口中高叫,聲音凄慘。

這粉衫女子乃是章家小姐章小妹,頭發(fā)凌亂,已然全無大家閨秀的模樣!眾人也都不曾見過章家小姐,更別提知道她。這番情景,人群中竟有人言之這章小妹是章泰的姘頭被捉奸在床才落得如此下場!

盧元朔聽信了人群之中這等言語,心中氣不過,就算二人有些奸情,如此光天化日凌辱他人,卻也不是俠義之舉,倒顯得欺人太甚!盧元朔口中言道:“著實過分!”說罷,沖入人群之中,直到雕花樓門前,正要上樓。

頂樓窗戶里探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只見這女子一身粟色衣服,面露淺笑,腳踩著窗臺上兩根繩索手提著一把打刀,果然是女斥候云起!

云起沖著章泰叫道:“這都不少時辰了,怎么?還不肯說你爹在哪嗎?”

章泰口中狠狠的叫道:“我爹他被孟軒這個賊子殺了!”

云起哼的一聲,轉(zhuǎn)身望著章小妹,章小妹只是痛聲哭泣,云起也不曾為之所動,面上輕描淡寫,叫道:“你呢?章家小姐!你貪圖劉大員外家中巨富,為了做人家的妾室,伙同你的哥哥做出你爹假死之狀,從而誣陷孟軒殺人!你這個羸弱的大家閨秀,狠起來卻真是不讓須眉啊!”

云起之聲傳到樓下雖說聽得不甚清楚,但眾人言口相傳,大伙兒也都知道此事來龍去脈,沒想到這對兄妹所作所為竟然如此發(fā)指!

章小妹嗚嗚的哭著,口中言道:“女俠……嗚嗚……求你放了我……我真不知道……嗚嗚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此這番哀求,樓下眾人之中也有人聽著不由得心軟起來。

“你不知道?”云起聽此,當真是一腔怒火,“在這暢園的雕花樓中你的哥哥可是和那劉大員外做了交易,十萬貫錢的聘禮啊!你怎能不知道?只怕是你當時聽說了這十萬貫錢,心早就飛到了劉大員外的懷里了!你爹事先本有心將你許配給小廝孟軒,如今有了這劉大員外,你眼中哪還能看得上孟軒這個家奴!”

章小妹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如何會撒謊,云起這般分析,好似親眼所見一般,她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云起,口中顫顫地說道:“你,你怎么……”

章泰眼見章小妹就要招了,連忙搶先道:“你簡直……簡直是一派胡言,孟軒賊子為了貪圖我章家家產(chǎn),殺了我爹!你竟然如此誣陷于我和妹子,用心當真可惡至極!”

云起哈哈一笑,說道:“當你把一千貫錢交給我讓我殺孟軒之時,你們的底細我都查的一清二楚!你們在這酒樓里哪間房,叫的是哪個姑娘作陪,我都一清二楚!來來來,聽我細細說來,你把劉大員外看上你妹子的事跟你爹說了,可是沒想到你爹死活不讓小姐做人家的妾室!眼看要到手的十萬貫錢怎能讓他飛了?沒辦法,你一個狠心就將你爹私藏宮中御寶的事告知了江洋大盜,這江洋大盜盜走了御寶,這御寶一事一旦泄露,你爹必死!你爹不得已為了保命只得妥協(xié)于你,然后你就出錢讓我殺了這幾個江洋大盜,你趁機拿回了御寶,再讓我尋機會殺了孟軒。可能,你爹怕夜長夢多,也是為了保命,做起事來到底是老辣!他將這御寶轉(zhuǎn)手嫁禍與孟軒,順帶著也把金槍門王教頭拉下水,然后你爹再和你們聯(lián)手來個詐死之計!如此一來你爹了逃出生天,也順便算是幫你們鏟除了孟軒這個絆腳石!我說的對與不對呀?”

章泰聽得云起這番話,卻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他心中犯疑:“難不成劉大員外把自己出賣了?不可能啊!”章泰也不敢抬頭看著云起,云起竟然將這些事知道的如此清楚,想來今日性命難保,他回頭看著身旁的章小妹楚楚可憐的身影,有那么些許后怕與悔恨。

云起都看在眼中,當即言道:“你只要說出你爹在哪,把他找出來,沒了人命官司,你們便死不了!”

章泰見事已敗露,左思右想也不得計策,搖頭一嘆:“我爹……他……”話還未說完,云起身后一聲高喝,竟是北堂玉琪站在身后,沖著云起高聲嚷道:“云起!你如此逼供,豈不是草菅人命?真是有違俠義之道!”

眼看大事要成,北堂玉琪竟然又來添亂,云起搖頭心道:“這個女人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壞我的事!”回頭看著北堂玉琪,只見盧元朔也站在身后,向著云起拱手:“云起姑娘,就算他們是奸邪之輩,我等身為俠義中人也不能這番羞辱他人!”

盧元朔這番言語卻也是俠義之輩的良善之言,在云起此刻看來倒像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便宜話,如今人命關(guān)天這等文縐縐的措辭聽起來都是廢話。當即冷聲道:“我是個殺手刺客,根本不是你們口中的俠義中人!我愿意怎么羞辱他人,跟你們沒關(guān)系!”說罷,轉(zhuǎn)身提起刀,一刀插在窗臺之上,刀鋒正向著云起腳下的繩索之上,只要是橫刀一割,這二人必然從樓頂墜落身亡!

此刻云起面色大變,沖著章泰與章小妹厲聲高喝道:“跟你們折騰幾個時辰!早就不耐煩了!你們倒是說與不說?!不說的話,就讓你們?nèi)ソo孟軒陪葬吧!”

盧元朔見云起執(zhí)意如此,搖頭一嘆,又是一拱手,說道:“既然云起姑娘不聽勸,元朔只有得罪了!”說罷,雙手變爪,一爪便向云起后頸之處探來。

盧元朔號稱鬼手,手上擒拿功夫極為了得,這一爪當真是迅雷不及掩耳,本來相距十尺,只是眨眼功夫,手勢便到云起面前,云起只覺得身后風(fēng)勢正猛,身形一翻,盧元朔一爪落空。而云起腳下繩索沒了受力,頓時極速穿梭而下,章家兄妹身子迅速下墜!樓下眾人高聲驚叫,只道這二人必然墜落橫尸當場!

云起閃過這一爪,翻身立在窗臺,又是一腳踩在繩索之上,只見章家兄妹墜在三樓,隨著繩子搖擺,身子不能自主的晃蕩,如此驚心動魄,章小妹已然嚇得昏死過去。

云起望著盧元朔,言道:“盧四俠,你真想讓他們死嗎?”

盧元朔見此,也是驚了一下,看來不能如此魯莽,只得后退幾步,說道:“在下行事魯莽!還望云起姑娘恕罪!只是,這兩條人命,云起姑娘不可草率!”

北堂玉琪上前道:“你如此挾持逼供,真是辱沒了云端宗一派的名聲!”

云起聽到北堂玉琪提到云端宗的名號,輕聲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面玉牌,向著北堂玉琪一亮,只見玉牌之上寫著“行云”二字,云起沖著北堂玉琪厲聲道:“北堂玉琪!在云端宗中我是行云使者,你應(yīng)該聽我的吧!”

“你!”北堂玉琪怒目一睜,但見行云使的令牌已出,她身為云端宗弟子,也不敢忤逆,當即恭恭敬敬的向著云起一拱手,說道:“北堂玉琪聽令!”

云起輕聲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的事你就不可干涉!”

云起是云端宗風(fēng)云星月四大使者之一,北堂玉琪雖說是云端宗宗主謝秋娘的嫡傳弟子,多年來身在云端宗,卻未能位列四大使者,而云起在一年前才加入云端宗,就被封為行云使,這讓北堂玉琪因此耿耿于懷,本以為半年前云起因為私憤一怒之下反出云端宗,自己正有機會接替云起的行云使之位,可是謝秋娘依然把云起視為云端宗的行云使!

北堂玉琪不得已,只得拱手應(yīng)允:“是!”說罷,北堂玉琪退在一旁。

突然間,只聽得窗外一聲虎吼,云起未曾反應(yīng)過來,身子突然一晃,腳下繩索一松,極速穿梭而下,云起站立不穩(wěn)身子一傾,陡然間身體墜出窗臺。

好在云起眼疾手快,身子一出窗臺連忙伸手勾住窗沿,手臂一撐,飛身從窗戶躍回屋中,方進屋中,轉(zhuǎn)身往樓下一看,只見章泰已然安然站在地上,章小妹昏厥倒在地上,身旁站著一個彪形大漢,身長足有九尺,一身灰色布衣,面容兇狠,云起只看一眼,心中便知道一定是這個人用輕功躍上來,手拉著繩索,硬生生將這二人扯了下來。

章泰逃出云起之手,頓時有種逃出生天之感,他向這大漢跪下叩首,口中言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這樓上有個瘋女人,要害我們兄妹性命咧!”

這大漢看著章泰一眼,又看了一旁已然昏厥過去的章小妹,看著章小妹生得標致,年歲不大,不像是奸邪惡人,心中想到定是樓上有惡人作祟,當即走上前來,沖著頂樓叫道:“上面的朋友,可否下來說話?”

這一聲帶著內(nèi)力,聲音轟鳴如同晨鐘暮鼓,在場眾人不由得捂上耳朵,房間之中三人聽到這聲音,胸前一震,不由得側(cè)目望了那大漢一眼。

盧元朔輕聲道:“這是哪路英雄,好高的內(nèi)力!”

云起也不曾見過這個人物,探身出窗,向著那大漢叫道:“你是哪里的漢子,竟然壞我的事!”

大漢走上前來,這才見得他手中拿著一桿金瓜,這金瓜在陽光照射之下極為晃眼,他抬頭看著云起,沒想到竟然是個女人,心中很是奇怪,問道:“你一個姑娘家,為何拿人家的性命如此兒戲?”

云起言道:“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大漢道:“你在上我在下,說話很是不便!你且下來說話!”

正說著人群之中走出來一老嫗,這老嫗看起來得有七八十歲,鬢發(fā)斑白如雪,面上滿是皺紋,只見她手提著一根龍頭拐杖,走起路來卻還精神硬朗的很,那大漢見到她畢恭畢敬,退在一旁。老嫗抬頭看著云起,呵呵一笑,說道:“很久沒見姑娘家說話如此張狂了!不錯,不錯!”

室內(nèi)盧元朔初才看到了那大漢手中的金瓜,心中本是有些奇怪,又見到這老嫗走出,看到老嫗裝扮,心中奇怪頓時得以解釋,面色肅然,口中言道:“難道是老王妃駕到!”當即與同北堂玉琪奔下樓去,走出雕花樓,向著老嫗拱手一拜,同聲道:“晚輩參見老王妃千歲!”

這老嫗正是盧元朔口中所說的老王妃陶三春,而方才那大漢是陶三春的金瓜力士。陶三春見得盧元朔,細細打量一番,微微一笑,說道:“老太婆在關(guān)中天天都聽說河洛四俠盧四俠的少年英名!今天總算是見到啦!”

盧元朔連忙說道:“晚輩受寵若驚!”

說話間,云起也走出門來,她不知道老王妃是誰,看著陶三春年歲不小,但看起來氣場十足,而剛剛那個大漢這般身手對陶三春卻是極為恭敬,想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陶三春看到云起也出了雕花樓,走上前來,向著云起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云起道:“我叫云起!你又是誰?”

金瓜力士見云起如此無禮,叫道:“老王妃在上,豈容你如此無禮!”

云起側(cè)目看了一眼金瓜力士,力士手中明晃晃的金瓜看起來分量不輕,可在他手中恍若無物,云起雖說在中土左右不過一年光景,但也知道金瓜乃是帝王家的東西,面前的陶三春難不成是帝王家的人?

陶三春一揮手,金瓜力士當即退在身后,陶三春笑道:“我叫陶三春,我夫家姓鄭,你也可以叫我鄭夫人!王妃不王妃的,也不必理會!”

云起見陶三春很是親和,心中也稍稍減退了幾分懼意,也是一笑,說道:“是啊,天底下王妃這么多,叫混了可不好了!”

陶三春頭一次聽得這樣的話,不由得哈哈一笑,她轉(zhuǎn)身指著身后的金瓜力士,對著云起說道:“這個人是我的金瓜力士,有一股子力氣,性子直爽,方才對你有些無禮,可別見怪!”

云起不由得又看了金瓜力士一眼,這等高手在江湖上肯定是能叫得名號,卻不曾想在陶三春口中卻成了輕飄飄的一句“有一股子力氣”,想來這陶三春手下高手定然不少,心中一股敬畏之意油然而生。

云起回頭看了一圈,方才還在這里的章家兄妹,此刻竟然逃的無影無蹤,想來是見云起與陶三春敘話之時,趁其不備,章泰便帶著妹子從人群之中逃了出去。

云起猛地一跺腳,恨恨的說道:“卻是讓那廝逃了!”

陶三春見云起這般憤恨,想到方才將人懸于高樓之舉,心中奇怪,連忙問其緣由。云起一五一十的說明,將章泰兄妹如何為了十萬貫錢的嫁妝,以其父詐死之計使得孟軒含冤入獄,個中情由,原原本本的告知陶三春。

陶三春年輕時最是性情火爆嫉惡如仇,如今雖然年邁,脾氣不減當年,猛地一擊龍頭拐杖,口中喝道:“竟有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竟有這等踐踏大宋王法之人!金瓜力士,你去把那章家兄妹擒來!”

金瓜力士拱手言道:“主母在上!聽小人一言,此事并非江湖恩怨,三司定下的案子,我等貿(mào)然插手,恐不合規(guī)矩!”

陶三春哼的冷笑一聲,說道:“這等嫌貧愛富,一肚子男盜女娼之輩,我恨不得立馬殺之,哪管得什么規(guī)矩!我遠離廟堂久了,不曾想皇帝身邊竟然都是這些收受賄賂的貪官污吏!你且先去,太祖御賜的金瓜,便是你的規(guī)矩!”

陶三春之言振聾發(fā)聵,在場眾人哪一個不是佩服,哪一個不是敬畏,饒是云起這般多變之人聽得這番話,心中也是敬佩的五體投地。

一旁的盧元朔聽得此話,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思忖:“這些日子?xùn)|京城中正要有大事發(fā)生,不曾想此刻老王妃竟然親自駕到!卻不知是誰入關(guān)中請了老王妃!且老王妃剛到東京便要大動干戈的懲辦奸惡之輩,如此高調(diào)終歸于大事不利!”

而北堂玉琪卻沒有盧元朔想的這么深遠,她看著云起一眼,心中想著:“所有人見了老王妃哪個不是敬畏有加,偏是那云起比別人多長個腦袋,竟如此無禮,可就是如此,老王妃如此聽信于她,還要幫云起懲辦那對兄妹!這云起究竟是有什么邪魅本事,讓這么多人如此偏愛與她!師父算一個,再來個老王妃也是如此!”北堂玉琪想到此,又是憤憤地看了云起一眼,嫉妒之意寫滿一臉。

云起沒有注意到北堂玉琪的眼神,云起性情多變,她從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就算是陶三春這種一言九鼎之人,在云起心中敬佩之意方過,冷靜下來也是將信將疑,畢竟要救孟軒現(xiàn)在要推倒大理寺、刑部、御史臺、開封府這四座大山,陶三春與自己也只不過此刻一面之緣,總不至于為了孟軒一條人命得罪京畿四個衙門!看來這件事,還是得靠自己!

云起想到此,苦苦一笑,面上稍顯一些無奈,她向著陶三春一拱手,說道:“那就多謝鄭夫人了!”

“你何須謝我?你我都一樣嫉惡如仇,這等惡賊遇到你我這樣的人便是末日了!”陶三春笑道。

云起也是報以一笑,心中想著自己在盧元朔與北堂玉琪眼中又何嘗不是惡賊呢?不由得掃了一眼一旁的盧元朔,又對著陶三春說道:“那……云起告辭了!遲些時日再來拜會夫人!”說罷,轉(zhuǎn)身正要走,卻見不遠之處,一男子奔上前來,云起定眼一看,男子錦衣華服,頭戴玉冠,一身描金白袍,看起來三十來歲。云起仔細打量了一番,心道:“想必這位便是岐王趙德方無疑了!卻不曾想竟然在此處見到這般大人物!”

岐王趙德方進京之后一直住在暢園之中,今日云起大鬧雕花樓,已然驚動了趙德方,正要前去一探究竟,來的路上卻又聽說老王妃陶三春駕到,心中又驚又喜,當即加快腳步來到雕花樓前,見到那老嫗不是陶三春還有誰?連忙奔上前來,向著陶三春一跪,叩首道:“老王妃千歲在上,趙德方參見老王妃!”

陶三春連忙扶起趙德方,口中說道:“我的好孩子!快些起來!快些起來!”趙德方起身,陶三春看著趙德方的面容,雖說仍舊是昔年的模樣,多年磨礪,在陶三春看來,多了蕭然之氣!

陶三春言道:“快有六七年沒見了吧!”

趙德方見得陶三春,不禁動容,鼻子一酸,一行淚水劃過臉頰,說道:“有七年了!”

陶三春微微點頭,見得趙德方如此,也是有些感慨:“去你那里吧,咱娘倆好好說說話!”

趙德方點頭應(yīng)允,攙扶著陶三春,盧元朔北堂玉琪二人緊跟其后,一同離去。

云起翹首看了幾眼,心中不明所以然。也不暇多管,轉(zhuǎn)身離開暢園。

這圍觀的人群也就此散去,人群之中只有一個身穿黑袍者還站在原處,他看著趙德方遠去的身影,又回過頭看著云起的背影,口中喃喃說道:“老王妃……岐王……女斥候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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