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依暗暗咽了咽口水,她不就是來看個節(jié)目嗎,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在海岸邊扔扔石子,說不定還能砸中某只特別特別倒霉的魚,她還能飽腹一餐。
“那個,你們還表演節(jié)目嗎?不表演的話我也先撤了。”起碼都有半分鐘吧,愣是沒有一個人出來打破這奇怪的木頭人游戲,原本她以為林爍學(xué)長會開口主持大局,沒想到這音樂才子竟然是個糾結(jié)的天枰座,再看他們班的其余兩位學(xué)姐,小嘴輕泯雙手緊握,也沒有出來說話的意思。
賀威那怒火燃燒的目光刷的一下掃向了突然開口的韓依依,驚得她心臟猛的一跳,媽呀,這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一樣,真當(dāng)自己是猛獸啊,姐姐她也不是嚇大的。
下一秒,頓時認(rèn)慫的往任凡身后躲了躲,眼神更是不敢瞧上他一眼,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不更惡男斗。
“各位同學(xué),現(xiàn)在時間也還早,我相信大家都還沒有睡意,方才那首曲子還未完成,我就繼續(xù)。”林爍終于發(fā)聲,那溫潤的目光掃過躲在任凡身后的女子,嘴角慢慢劃上一抹好看的弧度。
隨著琴音一響,在座的所有人頓覺自己又活了一般,哪還有那個精神去注意韓依依。
韓依依見賀威轉(zhuǎn)身進了帳篷,才暗暗松了口氣,鑒于方才的事情,特意將嗓音壓低了道:“這手你看拉著還滿意嗎?”
任凡順著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緊握著她的手,隨即嬉笑著連連點頭,“滿意滿意。”
韓依依唇角的笑容立馬拉了回來,沉聲道:“我不滿意,給我松開。”
任凡被她那警告中帶著威脅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可沒敢忘記她這矯健的身手,但仍就有些不情不愿的小聲道:“不要。”
“你確定?”在她說話之際,空著的手已經(jīng)開始有所動作。
驚得任凡立馬松開,“別、別、別沖動,沖動是魔鬼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咱們看節(jié)目看節(jié)目啊。”
而兩人的一舉一動此刻都被某人看在眼里,記在心底。
“韓依依!”
“唉呀媽呀,你干什么,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藛幔俊表n依依捂著那劇烈跳動的心臟差點沒給嚇滑倒。
這夜黑風(fēng)高的荒郊野外,夏侯沐居然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不聲不響的倚靠在旁邊的樹干上,她這剛從七班踏入她們十班的領(lǐng)土,就被他給嚇得半死。
“你還知道什么叫嚇人啊,別班的節(jié)目就那么好看嗎?”夏侯沐清朗的嗓音此刻略顯低沉,那深邃的黑眸透著月光感覺異常的嚴(yán)肅且沉悶。
韓依依有些氣弱的輕點了點頭,小聲道:“還可以。”
“你······”夏侯沐伸手就想要敲她那不知道裝了些什么的小腦袋瓜。
韓依依條件反射的往后連退兩步,“你、你、你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們都忙各自的去了,就留下我一個人,正好他們班有表演,閑著沒事就過去看看,你干嘛這么大的火氣。”
夏侯沐無奈的低嘆一聲,隨后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手,“你是不知道我們班也有表演嗎?當(dāng)時就是去商量表演內(nèi)容去了。”
“啊?”韓依依很是驚訝的瞪著雙瞳,“什么時候說過有表演的?”她印象中沒有誰說過啊,不然的話她干嘛放著自己班的不看去給別的班貢獻收看率。
“你呀。”夏侯沐伸手使勁揉了揉她那本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長耳朵干嘛用的,吃飯的時候雅楠提的建議,當(dāng)時所有人都在場,包括你。”
“呵呵,是嗎?你說這提建議怎么能在吃飯這么重要的時候說呢,對吧,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餓得慌,你也知道我這腦容量有限,一心就撲在吃的上了,哪還聽得到除了食物以外的事情。”她那眉眼都快彎成月牙狀了,極力想要推脫自己責(zé)任的模樣讓夏侯沐那黑沉的臉色終是有了些緩和。
“你聽沒聽到這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這兩天必須保證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這島上的不確定因素太多,雖然你皮實,但你腦容量有限,方向感又差,很難不擔(dān)心你。”
韓依依那瞇虛的小眼神很是不滿他的這番說辭,可無奈他說的又是實話,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氣鼓鼓的重重點頭以此宣泄自己那有些不滿的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