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中間,雙方的人員都是警惕的望著對方。
英落和玄姬雙方將東西交換,英落手一松,天書直接就落在就在玄姬的手里。玄姬將龍珠吐出來給她,英落伸手接過直接,張口將龍珠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玄姬哼了一聲,手一擺道:"以后沒有了天書看你還能不能這么高高在上。"
英落拿出龍牙,玄姬警備的望著她道:"你發(fā)瘋了么?你現(xiàn)在不是魚人,天河的水真要下來了,我們兩個誰都別想活。"
"看來你都沒有仔細(xì)聽我話,我還有一個兒子呢,絕對不會死在天河里的。"
玄姬怎么也不會想到英落要一起玉石俱焚。她尖叫道:“快給我攔住她。”
英落半跪在地,龍牙一碰地,河水瞬間淹沒了所有人。
盡管綾羅他們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zhǔn)備并且訓(xùn)練了許久陣法,仍舊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的計劃實(shí)施。大部分魚人都被呼嘯而來的河水沖走,連英落都是綾羅和另一人拼命才拉住的。陸星河抱著鳳凰直接在天河里失去了蹤跡。好在后面的人齊心協(xié)力的團(tuán)在一起,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將英落拖上岸。
綾羅拍著英落的背部,英落猛的吐了好幾口水才順過氣來,綾羅幫她順氣掃了一眼她手里緊緊拽著的龍牙,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她雙目這才有空掃向四周,尋找著陸星河的下落,見遠(yuǎn)地他熟悉的背影不由的安心。只是在看仔細(xì)他在做什么的時候,心里不由的一抽。
陸星河正在拼命的給那個叫鳳凰的姑娘度氣。見那鳳凰咳嗽一聲轉(zhuǎn)醒,嚇得哇哇大哭,馬上抱著她軟聲細(xì)語的安慰。
英落見綾羅的神色黯然,欲哭無淚的表情,伸手握住她顫抖的手。不見不知,但蒙在鼓里一個人幻想歡喜,還不如早一點(diǎn)知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宋喻他們一路躲到無人的草原打游擊戰(zhàn)術(shù),龍族的人聽到風(fēng)聲,他們又輕易的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位置,茫茫草原,抓住他們簡直是癡心妄想。
微露的霞光中,馬匹在小丘上吃草,幾頭奶牛在山坡下舒懶地躺著,偶爾聽到馬的幾聲嘶鳴。一望無際的草原被這些牲畜點(diǎn)綴的生趣盎然。今夜的篝火晚會,眾人歡聲笑語,所有的人都沉靜在歡樂的氣氛里,宋喻欣喜的看著英落。她不告而來,簡直就是大大的驚喜。
以后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大事已成,魚族快要解放了,他這個王夫身有同焉。
只是英落只是目無表情的望著下面載歌載舞的人,一點(diǎn)也沒有開心的樣子。
宋喻倒?jié)M酒杯道:"英落,這幾年辛苦了,我們共飲如何?"
英落這才回首看著他,低聲道:"我不能喝酒。"
宋喻有些尷尬,緩頰道:"就喝一點(diǎn)點(diǎn)。你是怕龍族的人過來么?你放心,周圍五十里有禁戒的人。"
英落正色道:"我有了身孕確實(shí)不能喝。"
酒杯直接掉落在地,宋喻都不知道該怎么接她的話。她一向很少大話,可是,可是他才是她的未婚夫啊。
宋喻撿起酒杯,慌張道:"不能喝就多吃點(diǎn)菜吧。"
英落見他還要逃避現(xiàn)實(shí),問他道:"你就不問問是誰的孩子。"
宋喻苦笑道:"反正不是我的。"
"宋喻,我今天不是來毀約的,我們定下的盟約我從未忘過。未來不管魚族的女王是誰,魚族的王夫一定是你。"
宋喻抓著她的手道:"我承認(rèn)以前確實(shí)因利而與你訂婚,可是在皇陵里,我們同生共死,對你沒有感情那是假的,英落,你是不是魚族的女王并不重要,我想要是你,是你這個人。哪怕你是個普通人,沒有那個尊貴的身份,我也喜歡你。"
英落松開他的手字字肺腑道:"宋喻,我并不喜歡你。"
宋喻聞言絕望的望著她。
"為了復(fù)國,我傷害欺騙不少人,也犧牲過了無數(shù)人。但對你,我總算還有機(jī)會解釋和彌補(bǔ)。我們回到碧落海,會有人來迎接你。時日一久,你會忘記的,忘記我這個過路人。"
"英落,你要嫁給誰?"
英落站起來望著滿天的繁星笑道:"我誰也不嫁的。"英落離去,宋喻一杯杯的吞下整壺的酒。放眼望去都是歡喜的人,誰會知道他心里的苦呢,他望向角落,還好,那里還有一個哭喪著臉借酒消愁的人,很好,很好,天涯淪落人啊。他搖搖晃晃的提起酒壺帶上酒杯,來到這人的面前,二話不說的坐下去,與她一杯杯的痛飲。
夜深,篝火邊已經(jīng)沒有半個人,綾羅借著酒膽,終于在這個陌生人前默默的流淚傷感。
傷感了許久,這淚卻沒預(yù)期中的停下,綾羅擦去淚水,腳步發(fā)軟的一一踱回自己的營帳。半路中腳一滑,直接摔道坡下的草叢里。
她爬不起來,也不叫人,就這么渾渾噩噩的躺在草叢里望著夜晚的美麗星空,草原的夜晚,旁邊一輪彎月,掛在星河的邊緣。星河——一陸星河——想起這個名字她的心就像在滴血。
她流著眼淚準(zhǔn)備就這么睡一晚。但不久耳邊卻響起了人在草叢里走動的聲音。
"哎,你沒事吧?"
綾羅閉眼,心情不好懶理他。她都沒有叫人救命,他來做什么擾人清夢。
"哎,你醒醒啊。"
宋喻看她這樣子,以為她昏迷了,咬牙想要抱起她,人剛抱起來,半路直接放棄。這酒一喝。手腳發(fā)軟,別說還是叫人下來吧。
宋喻走了兩步,在著斜坡上自己滑下來。沒辦法,手腳手腳并用的堅持到坡頂,腳底一滑,他自己也跟著摔下去。"
直接撞到綾羅的身上。
綾羅被他這么重重一壓,差點(diǎn)吐了。滿懷的憂傷,也暫時的消逝。她站起來一腳踹開宋喻,狼狽的起來。
宋喻捂著自己的腿,在地上翻滾道:"你,你做什么啊。"
綾羅不悅的坐在地上,看著斜坡的高度,暗想看來今晚是回不去了。
"你,說你呢,你知道我是誰么?"
綾羅呵呵一聲道:"前王夫。"
"你,你——我——"宋喻被搶得說不話來。她好像說的事實(shí),他實(shí)在沒臉反駁。
"我是好心來看看你怎么樣了,你怎么能這么沒禮貌呢。"
"我叫救命了么?"
宋喻指著她"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氣的眼冒金星,還想爬回去,半路又哧溜的滑下來。
綾羅見他這樣,白眼一番,直接躺回草叢里。
宋喻又嘗試了一次,叉腰準(zhǔn)備喊人,可這么遠(yuǎn)的地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他見綾羅那副樣子,學(xué)著她疲倦的躺下來。
這么安靜的躺了半天,宋喻煩心,怎么也睡不著。他睜開眼睛,身邊不遠(yuǎn)的綾羅滿臉的淚水。宋喻伸手用袖子擦去綾羅不斷滑落的眼淚。
忽然綾羅睜開眼睛,宋喻手趕緊縮回去。一碧萬頃的草色鋪開綠綢般的絨毯,在他的身后連綿逶迤,與遙遠(yuǎn)的地平線挽手相連。綾羅翻身坐起,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好久,宋喻汗毛豎起,不知她想做什么。
忽然綾羅半趴在他的身上。
宋喻結(jié)巴道:"你,——你又想——干——干什么?"
綾羅傾身探頭親吻他的嘴唇,宋喻一驚,想要起身,綾羅大力的按著他的胸膛不讓他起來。
宋喻一直想讓她清醒一點(diǎn),但嘴巴一直被堵著說不出半句像樣的話,支支吾吾的半天,他都快斷氣了。
綾羅松開他,剛想說原來親吻感覺不過爾爾而已。
宋喻的雙手已經(jīng)扣住她的背部不讓她起來。
綾羅一怔,想叫救命脫身。宋喻已經(jīng)將她一翻,壓在身下,堵住她的話音。
玩火自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