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空曙被抓回來。但是陸翔云怎么也不敢相信。她跌跌撞撞的跑中營那里才發現司空曙真的被捕了。
能抓到龍族的得力干將,夏良也十分的重視,他親自帶的人押著司空曙回到中營。還沒有開始審問,陸翔云就已經闖了進來。
夏良十分不悅喝道:“誰讓你進來的?”
“這個人是我的舊友。還請主公手下留情,交給我處置吧?”
夏良怒形于色“你現在是我狼族的軍師。這么光明正大在眾人面前替個俘虜求情。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么?”
陸翔云一下子跪在地上求道:“屬下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個人確實是我十分要好的舊友。還請主公看在翔云昔日投靠的情誼上饒過司空曙一回吧。”
“你既然是他的舊友就該知道,這個人是龍族的得力干將。他身上有多少情報是我們要知道的。交給你?你又算老幾。”夏良來來回回的看著他們道:“不對吧,你不是說他是你的舊友,他怎么看都不看你一眼?”
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如此的丟人,陸翔云拳握,不顧尊嚴,伏在在地上哀求道:“不過在昔日里吵了一架而已,主公有所不知,這司空曙有名的吃軟不吃硬,嚴刑拷打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用。不如讓屬下試一試,若他他回心轉意的話,何愁沒有情報,狼族的陣營就會多了一名悍將。”
“你說的也有幾分的道理,那我就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在三天之內的話做不到的話,就不要怪我沒有給你幾分薄面了。”
“多謝主公的成全。翔云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你讓他帶下去吧,這三天之內由你看守。”
陸翔云歡天喜地的帶著司空曙下去,夏良眼里閃過一絲的陰鷙,暗地里吩咐道:“叫人死死看住陸翔云的營帳,不許任何人離開。”
“司空,是我。你說說話呀,我是翔云。”
司空曙只是斜了她一眼,隱著抿著嘴巴,就是不說話。
陸翔云見他的嘴角都已經起皮了,端了一碗水送到他的面前眉目傳情道:“渴了吧,快喝點水!”
司空曙一下子將碗推開摔在地板上。
陸翔云看著眼眶一下子紅了,但還是泰然自若溫柔的勸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那天——那天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被你拒絕之后惱羞成怒,這才闖下了大禍。你看看我,我是多么的喜歡你。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如果當時你不那么回避我的話,我們搞不好已經幸福的生活的在一起。司空,我問你,你一直不肯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黃鸝不同意?”
司空曙冷冷的看著她道:“你千錯萬錯就是不該殺了黃鸝。她又沒有做錯什么。拒絕你的人一直是我。我既然拒絕了你,你又惱羞成怒,為何不殺了我?我才是那個罪魁禍不是嗎?”
陸翔云哭著道:“我怎么舍得殺你?”
司空曙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質問道:“所以你就殺了我的妻子?”
“我跟你說過的,不能看著你在身邊,又不能和你在一起。這樣對我來說太殘忍了。可你從來沒有放在心里,你從來沒有仔細聽我在說什么。我愛了你十一年了。你懂嗎?整整十一年,看著你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我以為到最后的人是我。可是你卻選擇了黃鸝。還記在你們成親的時候,我死過一次。”陸翔云伸出自己的手腕,手腕上上面三道疤痕如蜈蚣一般的盤在她的手腕上。“父親母親將我救了回來,我讓他們去阻止你們。可是他們什么都沒有做,你們所有的人都在無視我對你的感情,等我殺了黃鸝,你終于肯聽我說了。可你只會生我的氣,不肯體諒我半分。我是有錯,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你。”
“翔云,我的心里只把你當做妹妹,我已經說了無數次。是你自己不肯聽,不肯相信而已。”
“為什么以前別人喜歡你你都可要,就是只有我不行。”
“感情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或許是因為你的身份,或許是因為你的容貌,或許是因為你的聲音。或許只是因為你穿了一件我不喜歡的衣服。你凡事就一定要問為什么才能甘心嗎?”
陸翔云掏出了懷里的匕首來。司空曙以為她又惱羞成怒,了結了自己。那知下一刻她就割斷了自己手腕上的繩索。
“我只知道精誠為至。只要我肯努力,肯爭取,你總有一天能愛上我。”
“翔云,你現在去殺了我,不然以后你會后悔的。”
陸翔云搖頭動情道:“我不會殺你,你是我最愛的人。”
聞言司空曙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的動容,陸翔云察言觀色道:“我再給你倒一碗水好嗎?”
司空曙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陸翔云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臉上也終于浮起了一絲的笑意,他遲早會會接受她的。
“司空,你答應留在這里和我一起吧?”
“不可能,我要回郢都那里去。”
“夏良是不會放你走的。”
“那么你肯放我走嗎?”
“我要是放你走,夏良他是不會放過我。司空你聽聽我的勸,跟著夏良絕對沒有錯。”
“張弦殿下在我的心里就是未來之主。你跟著夏良,壓錯了寶,你現在回頭還來的及。”
陸翔云看了看賬外四周的動靜才輕聲道:“你聽我說。夏良現在手里有天書,以后他就是未來之主。只要我們兩個人一起好好的輔佐他,以后何沒有榮華富貴。”
司空曙垂眸,嘴巴微動,悄聲道:“怎么,夏良看得懂天書?”
“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機密,夏良怎么肯告訴別人。”
“那他也只暫時得到天書而已。現在說他是未來之主,為時過早了吧?而且我觀他的言語神色,并非什么良主。若有機會我肯定還是要回到張弦殿下身邊。”
“司空,不要抱著這樣的想法。你也聽夏良說了,他只給給我三天的時間。如果你不肯就范,他就對你嚴刑拷打,你怎么熬得過呀。”
“我司空曙鐵錚錚的漢子,還會怕那點伎倆嗎?”
“司空,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人重要的是活著,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司空曙思考了一下,語氣已經沒有原來的激進“我不想背叛張弦殿下。”
陸翔云見他話里有些松動的跡象繼續勸導道:“人來人往,分分合合,本來就是平常之事。哪里說得上什么背叛不背叛的。你又沒有欠他什么。我問你,你死了,對他來說又有什么缺憾呢?他為人軟弱,耳根子又軟。時日一久也不知會怎么樣。就是這回你為他陣亡了,在他的那里不過是少了一個手下而已。就是我的父親母親,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走狗一般的人物。你又何必為他賣命呢。”
司空曙咬著牙關聽著,開始沉默不語。
陸翔云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重了,她笑了笑緩和道:“不如我們看看張弦那里有什么舉動在做決定吧,如果他肯付出代價救你,我會幫你的。算了,說了這么久,不說這些了。你有些餓了吧我叫人給你煮些飯菜。”
“有酒嗎?我想要喝酒。”
陸翔云一臉的驚喜道:“有,有——你要什么都有。”
司空曙見她出去坐在椅子摸出懷里的玉佩。這個是黃鸝成親前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他帶在身上這么多年,如今要放棄真是萬分的舍不得。
司空曙眼眶蓄滿了淚水,最終不肯流下,忍下了眼里的朦朧之氣。他將玉佩緊緊的握在手里最終用內力狠狠一推,手里的玉佩瞬時間化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