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舒展開了黃綠嫩葉的枝條,在微微的春風(fēng)中輕柔地拂動,夾在柳樹中間的桃樹也開出了鮮艷的花朵,綠的柳,紅的花景色如此之美,眼前的人卻郁悶的呆坐著。
張弦將云沐曦?fù)碓谧约旱纳砬埃吐暤溃骸盀楹巫约荷鷲灇猓俊?/p>
云沐曦想掙開他的懷抱,但張弦緊緊的抱著怎么也不肯松手,只得作罷。她不開心道:“你的小情人來了,你覺得我應(yīng)該開心嗎?”
“雖然你在生悶氣,但是我覺得我的心情還不錯,起碼你懂得吃醋了。”
“吃你個大頭鬼,誰說我吃醋了?難道你娶個別的女人,我都應(yīng)該開開心心的那叫什么話?三從四德的女人這里可沒有。”
張弦打趣道:“可沒說我想要三從四德的女人,你這樣我就很喜歡。別生悶氣,跟你說件好事情。”張弦松開她,坐在她的面前,緊緊的攏著她的手道:“我已經(jīng)知治好你的方法了,我叫人查閱了天下閣里面所有的書籍,里面記載只要齊集三境百草,我就能治好你的病。沐曦給我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內(nèi),我定叫人找齊所有的百草煉制成丹藥,治好你的病,到時候你就是一個正常的人。”
云沐曦一聽果然光煥發(fā),同樣緊緊握著他的手興高采烈道:“沒有騙我?”
“救人的大事,我怎么和你開玩笑。”
云沐曦喜極而泣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臉,直到張弦拿下她只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哭笑道:“我終于可以做一個正常人了。吃得好睡得好,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夜里之間忽然就斷了氣。”
“沐曦,為了我,再堅持三年,最長三年。”
云沐曦?fù)渖锨熬o緊的抱著他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張郎對不起,我老是耍性子,對不起。”
張弦輕拍著她的背部道:“傻瓜,這是為你,也是為我。”
“為了你?”
張弦輕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當(dāng)然也是為了我自己,我要讓你名正言順當(dāng)我的妻,當(dāng)我的女人。我們張家得有后。難不成你想讓我張弦一輩子都當(dāng)和尚不成。”
云沐曦羞澀的低著頭靠在他的肩膀道:“到時候咱們生一堆的娃娃。”
“一言為定。”
云沐曦輕微的點(diǎn)著頭,嘴角不由的上揚(yáng)道:“我也很想跟你名正言順的妻。”
張弦真心歡喜的就要上天去,這樣的情話怎么聽也聽不膩。他從來沒有想過大大咧咧的云沐曦說起情話來,會說的如此動人。
他輕輕啄了一下云沐曦的嘴唇。云沐曦后退一步,捂著自己的嘴巴,臉上謹(jǐn)慎,一雙大眼直溜的亂撞。
張弦愛意滿滿的望著她道:“怎么我不能親你么?”
“能拉。”云沐曦將自己的手別在身后,臉?biāo)萍t云道:“誰讓你突然襲擊的,嚇我一跳。”
張弦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輕的劃過他剛才親吻過的紅唇。內(nèi)心憤怒不止。明明是如此的小巧紅潤,但有誰會想到,這樣的紅唇一點(diǎn)溫度沒有,并冰冷僵硬的就像玉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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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眉在嗎?我進(jìn)來了。”陸御風(fēng)手里拿著剛采的鮮花來到月如眉的房間外面探頭探腦的
月如眉打開門就看到,他手里的鮮花,有些訝異道:“你這是做什么?”
陸御風(fēng)將花推到她的面前道:“送給你。”
月如眉沒有接過只是對著陸御風(fēng)道:“御風(fēng),我不能收。”
陸御風(fēng)沒想到被拒絕,還是厚著臉皮道:“這有什么,不過是一一束花而已。你怎么防我跟防賊一樣。”
聽到陸御風(fēng)這么說,月如眉,到是不能不收了。她伸手接過,對著他道:“沒事干嘛突然間給我花。”
“心情好唄。”陸御風(fēng)嘻嘻笑道:“你這才來郢都,我這不來看看你嘛,咱們這么久沒見了。
”
月如眉這才展顏笑道:“確實(shí)很久沒見了,你還是老樣子。”
“我這個人一向無憂無慮,不把事情放在心里,自然不會見老,到是張弦表哥,我瞧他到不像以前一樣,老是神神秘秘的樣子。”
月如眉不由的護(hù)著張弦道:“或許是事情發(fā)生多了,所以才會這樣的。還是你自由,沒有負(fù)擔(dān)。”
“也是,我這個人一向?yàn)t灑,最不愛那些重任枷鎖之類的東西。你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對不住,一時忘記了快進(jìn)來坐吧。”
才坐定下來,陸御風(fēng)收起剛才的嬉笑之色“我去了一趟芙蓉城,發(fā)現(xiàn)了一件大事,不知你是否知道。”
月如眉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給他問道:“什么事情這么鄭重的樣子?”
“你們通靈館被滅門了。”
月如眉一下子蹭的站起來:“你說什么?”
陸御風(fēng)知道她會激動,沒想到她一副吃人的樣子。他緩了緩心跳道:“我之前為了找你就到芙蓉城的通靈館去看看,哪知道正好撞見這件事。”
“對不起御風(fēng),通靈館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瞞你們的,請你原諒我。對了——你說你正好撞見這件事情,你看見兇手行兇了?”
“我曉得你瞞著通靈館的身份自然有你的苦衷。我去的時候找你的時候,只見到通靈館滿地的尸體觸目驚心,還以為你在在里面差點(diǎn)嚇?biāo)馈V笪揖鸵恢绷粼谲饺爻抢镎{(diào)查,可是也沒有什么線索。”
月如眉的雙手緊緊扣在桌子的邊緣幾乎將桌子捏碎。
陸御風(fēng)繼續(xù)道:“回來之后,我告訴張弦表哥,他一直問通靈館館主的下落。你既然沒有在通靈館可知道你們館主的下落?”
月如眉搖搖頭道:“我一直在外面行走,實(shí)在不知道。”
“你也別太傷心了,我也只是問一問。張弦表哥有讓我繼續(xù)調(diào)查,原本這件事情張弦表哥原本是自己要跟你說的,是我自己自告奮勇要來告訴你的,就是希望你不要太過悲傷,保重自己的身體。”
月如眉松開自己的手,平復(fù)著心情道:“我沒事,可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如果你以后查到什么線索,一定要告訴我。”
“這個是自然的,如果你要報仇叫上我,我陸御風(fēng)義務(wù)容辭。”
“多謝有你們這些好朋友,有你們在,我確實(shí)心安了不少。”
陸御風(fēng)想說我不僅僅相當(dāng)你的好朋友,但是現(xiàn)在剛說完滅門的慘案,又這么唐突的向她表白好像不太合適,還是下一次吧。
他轉(zhuǎn)了個話題,問月如眉道:“既然你是通靈館的,怎么忽然跟蒲王做事情呢?”
“張弦沒有告訴你么。”
“沒有啊,這種事情我沒有問他,為什么要問他呢。”
月如眉垂下眼膜。望著茶杯里的水道:“蒲王手下高手眾多,跟著她做事,鹿族也會有希望,而且當(dāng)時我和張弦分開,又和通靈館失去了聯(lián)絡(luò)。想著蒲王既然跟張弦已經(jīng)聯(lián)姻,以后也是一伙人,所以也沒有考慮太多,就跟著她做事情了。”
“說的也很有道理。”陸御風(fēng)點(diǎn)頭附和她道:“你們是女子,在外行走確實(shí)不容易,有多一個選擇都是好事。這不你這回也到郢都來,以后我們都在一起相互照應(yīng),就不會有那么可怕的事情了。”
“還好,我當(dāng)時認(rèn)識你們。真好。”
陸御風(fēng)暢懷一笑道:“我們?nèi)齻€人在茫茫人海里居然能在一間破廟里相遇確實(shí)也是緣分!”
月如眉微笑不答。想來張弦暫時沒有把代語的事情告訴陸御風(fēng)都默默的埋在心里,不由的一陣喜意。看來張弦還是護(hù)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