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御風來來回回了在自己屋里走著。拿不定主意自己是否應該去把這件事情及時的匯報給張弦,他想了想最終下定決心,還是先告訴了月如眉,一切等月如眉的決定為主,畢竟這件事是關于通靈館。
他才打開房門要出去,門口就送杵著宋幼微,宋幼微有些驚訝地望著他道:“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呀?”
“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找我何事?”
“我就是來看看你傷好了沒?”
“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我有急事現在沒有功夫和你瞎聊。”
“什么急事呀,我這一片好意的,你怎么一點都不領情。”
陸御風沒有再理她,直接就往外面走,宋幼微拉著他,“喂!”但看著他表情極其的嚴肅,終究還是放手讓他走了。
三更半夜陸御風在門外敲門。月如眉猶豫再三,等陸御風說有重要的事情的時候,還是打開了房間讓他進來。
月如眉第一次看到這么嚴肅緊張的陸御風,有些驚奇的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半夜突然來我這里?”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今天要不告訴你,可真是睡不著覺。”
月如眉也跟著緊張起來,“到底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
“如眉,今天在大殿里焦子玨突然出手用疾風指了結吳憲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吳憲死了之后的傷口居然和你們通靈館的人的一模一樣。”
月如眉的眼里閃過一絲的恐懼“你能確定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沒有有把握?”
陸御風點頭道:“我確實看的非常的清楚,畢竟那個時候因為你我搜查的十分的詳細。為了確認清楚,來這里之前,我還去看了一眼吳憲的尸體傷口很有特色,我不會看錯的。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你們通靈管的人全都被一個人殺死,如果這個人是焦子玨的話就解釋的通了,畢竟焦子玨是武圣榜第一名,他的武功奇高,能做出這樣的血案也不稀奇。”
“沒有想到居然是焦子玨。”月如眉拿起了水杯,大大的飲一口,只覺得自己還是那么口干舌燥“這件事,你還告訴了誰?”
陸御風搖手道:“我第一個就先來告訴你的,畢竟你是通靈館的人,我希望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那個人是焦子玨,你和我絕對沒有辦法報仇。若是你需要有人幫你,我想最好你跟我一起去告訴張弦表哥還有我爹。讓他們一起想想辦法。”
“還是你細心,就按你說的辦吧。”
陸御風長舒了一口氣道:“終于說完了。現在終于輕松多了,夜深了,我先回去睡覺,明日我們就一起去。”
“多謝你。你先等等,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月如眉進了內室沒有多久,一會兒抱著一柄綠色的琵琶走了出來。陸御風還以為她在半夜的想彈奏琵琶給自己聽,這樣未免奇怪了些,可隨即想起張弦說起的通靈館館主月琴意的武器就是一柄綠色的琵琶,只是這柄綠色的琵琶此時怎么會在這里?
“如眉,這不是你們通靈館館主的琵琶么?”
月如眉淡淡一笑道:“好眼力。這把琵琶就是我師傅的武器,你可知我師傅是最得意的武功是什么嗎,梵音訣。”
“你的師傅難道出事了?不然琵琶為什么在你的手里?”
“我的師確實出事了,死在焦子玨的手里。”
“那你為什么不這件事情說出來,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們?”此時陸御風還是傻傻的追問著。
月如眉輕輕地撥動琴弦道:“你猜一猜。”
陸御風聽著這輕微的琴聲,覺得自己頭疼欲裂。他竟不知月如眉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恐懼道:“難不成你吸走你師傅的武功?”
“你終于聰明了一回。”
月如眉想起那時,月琴意找到自己。因為張弦的事情,她們兩個人激烈的爭吵起來,自己想走去找張弦可是她不肯還打了自己一巴掌。就在她要押著自己走的時候,南君懷和焦子玨出現了。焦子玨將月琴意扣在身下,月如眉那時候正是氣憤難當的時候,在南君懷的唆使下動手吸走了月琴意一身的武功。從此就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陸御風眼里滿滿都是失望,仿佛聽見了心碎的聲音“這么說通靈館被滅門的時候你在那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了投靠蒲王居然殺了自己的同門還有師傅,南君懷給了你什么好處?”
月如眉的臉一下子黯淡的起來,苦澀道:“什么好處,自然是我日思夜想的。”
陸御風這才領悟道:“是關于張弦表哥。”
“我不這么做南君懷怎么會肯讓我嫁給張弦。南君懷得了先機,早在張弦那里要走了皇后的名分,而我如果不苦心經營,如何能嫁在張弦的身邊,尤其他已經對我有偏見了,你知道么,我有多怕張弦不要我。”
“如果張弦表哥知道你如此的蛇蝎心腸,不管誰做主,他不會娶你的。”
“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陸御風倏然的看著她道:“原來你準備殺人滅口,你跟我說了這么多,看來是有備無患。”
“我并不打算殺你。你要是死在這里,不管我找什么理由,都不會讓人相信。只會讓張弦和你的爹懷疑我而不斷的糾纏。所以殺了你百害而無一利。”
“你想把我怎么樣?”
“如果你瘋了,或者癡呆說不出的話,那這個秘密永遠都是秘密。”
陸御風覺得自己不能再和她糾纏下去,就趁著月如眉說話的時候他轉身撒腿就跑,可惜身后的琴聲直接轉入他的耳朵,疼得他腦袋就要裂開來。
月如眉更加激烈的撥動著琴弦,眼見著陸御風的七竅都流出了血,才慢慢的停了下來,她上前摸著陸御風的脈搏,發現他的心脈受損,終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