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訴小野人卡卡妮。
小野人想了一下,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解釋得通為什么挖土機、木屋的位置跟地圖上的位置有偏差,而且紅樹林中間的空地面積明顯比地圖所示的空地要小的多,看來這就是原因了。”
“而且,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我們進紅樹林時的石板通道完全浸沒在水里。”我點點頭,同意小野人說的,“我想,沒有一個人會花大力氣,在水里面建造一條路,而且是一個瘸子造的路。一個瘸子如果想出去走走,他會把路建的平平整整的,而且絕對會建在水面之上。這樣,他拄著拐杖的時候,可以在上面任意行走,而不用踩到水里面。”
“我同意。”小野人卡卡妮把筆記本合起來,打算睡覺。“尤其是那么深的水,挖土機絕對開不進去。”
“是的,除非那是一條挖土機船。所以,這個島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正在下沉!可能某一天,它會沉沒到海底去,但是我希望在那一天來臨之前,帶你離開這里。”
“我們一定會的!”小野人抬起頭用她藍色的美麗眼睛看著我。“我們明天就按照地圖標示的方向去找那艘船。”
第二天一早,我們帶上所有的工具,再次核對了地圖的方向,當我們走到盡頭,就走到一片茂密的紅樹林前面。
我砍了一根樹枝,插在地上,做了一個標記。
然后我們第二遍,按照地圖中所示的方向走,走到了距離第一個標記大概二十幾米遠的地方。
最后我們走第三遍,結(jié)果我們走到了兩次標記中間的位置。
“好了,就是這里!”我在第三次標記的地方,插上一根樹枝。“我們就從這里開始吧。”
“好的!”
我用斧頭,小野人用水手刀。
我們按照預定的方向,把沿途的樹枝全部斬斷。
這些樹枝很結(jié)實,而且彈性很好,很難砍。
我們累了好久,才砍出一條長約兩米只夠一人通過的通道。
我們輪流砍樹。
說實話,我不是很善于運用斧頭,但是斧頭又比較大,小野人用起來略嫌重,小野人的水手刀很鋒利,但是砍起樹來,效率不是很高。
幸好我學的很快,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就能很熟練的使用手里的斧頭了。
我們身體很健康,而且我們都很年輕力壯,當我們感覺有點累的時候,我們就坐下來休息,燒點水喝然后吃一點我們帶過來的壓縮干糧。
大約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我看到太陽還很亮,但是熱力沒有中午那時候那么強烈的時候,我看到前面紅樹林的縫隙里隱隱約約看到一些白色。
我已經(jīng)我已經(jīng)砍到了海邊,但是心里一合計,不對,這片紅樹林應(yīng)該比這個要寬的多。
我再次看過去,終于看出來,那是白色的油漆的顏色。雖然已經(jīng)褪色,但是,顏色仍然沒有退盡。
這是一艘不大的船,船舷上用藍黑色油漆寫著“DOMO”。
我喊小野人卡卡妮過來,她從膝蓋深的水里走過來,她走的很快,現(xiàn)在我們都有了鞋子,所以不怕水里面有什么東西會扎腳。
“秋,這真的船!”小野人卡卡妮高興的叫起來。
我們倆抓緊時間,把通向這艘船的樹全部砍斷,當太陽落入海中,只露出半張臉的時候,我們終于到達船邊上。
小野人現(xiàn)在就想上船,但是被我拉住了。
天太黑了,這條船廢棄了三十多年,天知道里面會躲藏些什么東西在里面。
我決定第二天再來。
當天晚上,我用木屋里面的木板,做了一個長長的跳板。這樣,第二天我們上船的時候,就可以不用爬上去,直接走跳板上走過去就可以了。
我們還把斧頭和水手刀磨了一遍,讓它們變得很鋒利。
我們檢查了我們所有的箭支和弓,確保它們能正常使用。
天剛蒙蒙亮,我們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在吃完早飯之后,帶上巴克,我扛著跳板,小野人帶著工具,我們一起走向探險船。
“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小野人卡卡妮說,“這個島嶼是不是在整體下沉我們不確定,但是這條船所在的位置下沉了不少。它現(xiàn)在至少有一米多浸泡在水里。”
“這條船原本被拖到了陸地上的。三十多年,浸泡在水里面的高度至少一米多,說明這個地方下降了至少有兩米,甚至是三米、四米。你看這個大洞,它經(jīng)過修補但是,泡在水里,這個修補的地方又被海水腐蝕掉了。”我指著船體上的大洞,這個洞有籃球那么大,大洞腐蝕掉之后,海水從這個大洞里面灌進去。“這個大洞應(yīng)該也是外海那一圈珊瑚礁撞上的。這艘船叫DOMO號,簡直就是倒霉號!”
DOMO和倒霉,諧音。我直接管這艘船叫倒霉號。
小野人聽到我說的話,咯咯咯的笑起來。她很聰明,觀一葉而知秋,“看來這就是他們沒有換個地方登陸的原因了,如果他們的船是好的,他們肯定會換島嶼北部的空地登陸,船上撞出了大洞,不知道船底有沒有撞通掉,他們只好在這個地方登陸。也只好冒險去炸巨人巖架,他們弄死了三名雇傭軍,所以沒有了爆破專家,巨人巖架就沒有被炸通,挖土機也沒有辦法弄過去,只好廢棄在這里。”
“是的,這是一連串的失敗!就像蝴蝶效應(yīng)一樣!一直蝴蝶在南美洲的森林里扇動了一下翅膀,由此引發(fā)了太平洋上的一場颶風。”
“我親愛的秋。”小野人卡卡妮用她藍色的像大海一樣的美麗眼睛看著我。“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文學家、哲學家和詩人。”
“是的,我本來就是一個風流才子。翩翩佳公子,風流少年郎。”我和小野人打著嘴炮。“而且我還是播種機。”
我把跳板靠在船舷上,我們整理了一下裝備,就登上甲板。
甲板上被各種橫生過來的樹枝擋的嚴嚴實實的,我們只好有斧頭和水手刀一點一點的砍掉,幸好這時候我們腳下的甲板很結(jié)實平整牢固,旁邊橫生過來的樹枝雖然多,但是都是很細的,我們只花費了很短時間,就把這些樹枝清理干凈。
然后,我們就看到甲板上堆著十幾個巨大的鐵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