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煙穿戴好衣衫,藏好秘籍,蹦蹦跳跳,辭別了杜月山。
他走在一條綠樹林立的小路上,小青蛙在頭前一蹦一蹦的帶路,行向山羊坡。
山羊坡,位于百仙山莊西南方,這里是一小片草原,且有溪水相隔,溪水不遠的地方,住有三戶人家。
第一戶人家,院落寬敞,籬笆圍墻,院中坐落紅房,門前是果樹石桌,井口流水,地下是花草芬芳,真是一副自然農家景色。
第二戶人家,間隔較遠,院落不大,木樁圍成,院內是茅草建屋,屋前有一口老井,井邊放置粗糙木桌,桌旁,仰坐一人,手中捧著一只燒雞,大口撕咬,黃油流出。
第三戶人家,是個大院,籬笆緊密,鐵門緊鎖,院中是粗糙木屋,結構簡陋,旁有一大的羊舍,此時羊并不在其中。
此時,天到晌午,艷陽高照,許承煙趟過小溪,忽見水旁立有一塊木牌,他走近牌子,眼睛一掃,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山羊坡。”
“總算到了,小臟蛤蟆。”許承煙手搭涼棚,望向遠方,嘴邊沒有正經的說著小青。
“呱呱”小青也只能叫喚倆聲,這并起不到什么作用。
“前面有人家,我們去看看吧,順便幫你找個小紅、小黃什么的,然后結拜個夫妻,嘿嘿。”許承煙邊說邊彎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去,讓小青跳到自己的手上來。
小青嘴巴鼓了兩鼓,竟自顧自的跳向第一戶人家。
許承煙摸著腦袋心道:“現在動物都能聽懂人話了?”他黝黑的手掌,拉抻著身上寬大的衣服,向前走去。
這時,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面黃肌瘦的人,他的嘴巴正吸吮著手指上的油汁,眼睛斜愣愣的望著許承煙。
“這小瘦骨頭架子,要做什么?”許承煙放下手掌,寬大的衣服隨著他的走動左右搖晃,他的眼睛賊溜溜的盯著那人。
兩人交錯,眼睛互望,但是倆人都沒有說話。
許承煙走到第一戶人家,籬笆門是敞開的,他竟問也不問,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唉?這是什么人哪,怕不是破壞好事的吧。”面黃肌瘦的人,臉上露出疑問。
許承煙進了院子,就聽紅房里面有女生啼哭,聲音忽大忽小,悲傷欲絕。
屋內,傳出一個男子嘆息的聲:“他們多半是回不來了,也別指望他們兄妹了。”
“他們家的羊都要被吃光了,這回要吃人啦,可怎么辦呀,嗚嗚嗚。”女子的哭聲,更響了。
許承煙站在門外,聽了一個清楚,他頑皮心起,心道:“吃人的基本都是妖怪啊,反正你們家要被妖怪吃了,我且戲耍戲耍,嚇唬嚇唬他們?”
許承煙站在門口,干咳了倆下嗓子,粗聲吼道:“大王我今天來吃人啦,快把小娘子交出來吧。”
屋子里面亂作一團,哭泣的聲音,摔倒的聲音,茶碗掉在地上的聲音。
“爹爹,爹爹,我怕,我怕。”女子哭的更兇了。
許承煙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嗓子,粗聲說道:“不想被吃,也可以啊,給我做山洞夫人吧,保證你天天吃人肉。”
“我不要,我不要,嗚嗚嗚。”
面黃肌瘦的人站在遠處,看在眼中,心道:“唉?這小子比我還缺德唉?”
許承煙粗聲粗氣,哈哈大笑,他手掌輕輕扶門,說道:“小娘子,大王我可要進去啦,你們趕緊洗干凈脖子吧。”
“大王,大王,求你了,求你了,別來吃我們呀。”老人嚇的連連求饒。
許承煙手掌先是輕輕推門,門內上鎖,竟推不開,他嘿嘿一笑,手上聚氣,手掌一伸,竟在門上,掏了一個窟窿。
這一夜聚氣的功夫,竟有如此威力,許承煙自己也沒想到。
他手深入窟窿中,將門鎖扯開,就聽到“啪”的一聲,他將門打開了。
面黃肌瘦的人看到許承煙這一手功夫,臉色鐵青,他身子哆嗦了一下,說道:“莫不是又來了新妖怪吧。”
屋內傳出男聲的哀嚎:“大王,求你了,饒了我們性命吧,我們愿意當牛做馬伺候您呀。”
許承煙笑吟吟的走入紅房之中,小青不知在何時,跳在了他的肩膀。
當他走入房內,卻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跪在地上,磕頭朝拜,嘴里哭聲說道:“大王,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女子身穿紅衣,身子發抖,縮在墻角。
許承煙粗著嗓子喝到:“你麻利的,趕快起來,不然先吃了你的老骨頭。”
花白頭發老人這才顫顫巍巍,站起身子,他上下大量許承煙,小心問道:“大王,大王你是新來的么?”
“說什么話吶?嗯?”許承煙忽然雙拳緊握,雙目圓張,擺出一臉怒相。
老人嚇的連連后退,一腳踩在一把小椅子上,結結實實摔了一個屁墩。
許承煙的腦袋,左右搖晃,看這屋子擺設簡陋樸素,不似什么有錢人家,他伸出手,指了指縮在墻角的女子說道:“過來,給大王我看看。”
女子蜷縮在墻角,身體顫抖,一動不動,她的臉蛋已經被淚水哭花了,她咬著嘴唇,狠狠的說道:“我封玲姐姐,不會放過你們這群妖怪的。”
“封玲?”一個身體瘦弱,身邊帶著一只羊羔的身影浮現在許承煙的腦海中。
許承煙沉默了三秒鐘,便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粗聲壞笑:“封玲呀,已經讓我給吃啦,哈哈哈,她死活保護我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呢,我以為這衣服是寶貝,結果就是一塊破布。”
“果然是,果然是封玲帶走的衣服,你,你。”白發老人指著許承煙,幾乎暈厥。
許承煙俊俏的臉蛋,露出壞笑,他指著縮在墻角的女子說道:“今夜,我就吃一吃素食,你們的肉,留到明日再吃,大王我先在你們屋子里休息休息,你們要好好伺候呀,如果敢亂動心思,先吃了這個女娃子。”
白發老人嚇的不敢亂動,他只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看著許承煙一屁股坐在他的硬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