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四處掉落,不分方向。
許承煙歪扭著身子,向后打了一個趔趄,手臂上發出陣陣刺痛,他那一雙大眼,忽閃忽閃眨了倆下。
一團火掉在他的肩膀上,火的灼熱,讓他十分難受。
兩股力道的相撞,狼妖是吃了虧的。
只見狼妖的額頭,出現了清晰的手掌印記,在那小手指印處,有一道不起眼的傷口,正涌出猩紅的鮮血。
他的身體,橫躺在地上,四只利爪,胡亂踢蹬,空中飛下的火焰,落在他的毛發上,一股燒焦的味道,隨空飄散。
許承煙將那一身寬大的衣服退了下來,兩本秘籍,別在腰間,黝黑的上身應著火墻的紅光展露出來,他的身材,有些瘦弱,似是營養不良。
他將手里的衣服,猛的向地上掄去,燃起的火焰,瞬間小了許多。
狼妖伏臥著灰藍色的身軀,一條鮮紅舌頭流滿口水,舔舐著兩處燒傷。
許承煙見此情形,眼珠一轉,黝黑的臉蛋上露出奸詐的笑容,他掄起衣服,嘴里大喊:“怎么似個娘們一般,舔起傷口了?”
許承煙是兩步一跳,動作輕盈快速,朝著狼妖奔去。
狼妖心驚,一只利爪撐地借力,身子高高躍起,他大嘴一張,鋒利牙齒,向許承煙左肩咬去。
一人一狼,黑影交錯。
火墻,“滋滋”作響,空氣驟然升溫,幾條火蛇,齊刷刷的在火墻處沖出,熱氣,讓人有些窒息,難受。
許承煙交錯的一瞬,做出了許多動作。
他身子微微一斜,躲開了狼妖的牙齒,他的手里,掄起那件寬大的衣服,直接抽打狼妖的火焰灼傷之處。
狼妖自然吃虧,他健碩的身子痛得幾乎跌倒。
此刻,他也是硬挺疼痛,張大嘴巴,猛的吸氣,召喚火蛇。這樣,他也是擬補先前的失利。
火蛇成排,騰空飛舞,火墻之內,紅光罩滿上空,溫度驟然上升,灼熱的讓人難受,黃土之地,盡顯數道干裂之痕。
數條火蛇在空中橫飛,突然間,他們猛烈相撞,形成一個耀眼的大火球,火球又瞬間爆裂,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無數的火球火焰,無腦亂飛。
許承煙身子靈活,躲閃跳躍,一路無阻,來到封玲身旁,他掄起手里的衣服,擊打身邊落下的火焰,
“你敢動我食物?啊,找死。”狼妖牙齒緊咬,四爪著地,顧不得天上掉下的火焰,猛力前沖。
空中的火焰,盡數落地,過不得兩秒,就被熄滅。
許承煙手里的衣服,被火引燃,一縷縷黑煙,冉冉而起,他黑黝黝的身子微微向前,嘴里低聲說道:“我會救你出去的,封玲。”
他的身子,似是不知疲倦,似是沒有痛感,有的只是無畏向前,手里的衣服,化成了武器。
一人一狼,再一次交錯而過。
火焰衣服與狼妖相互糾纏,許承煙癱坐在地上,細小的手臂支撐著身體,使之不會倒下去。
他疲憊的目光,半張半閉的盯著狼妖。
狼妖在火焰中疼痛的不停翻滾,嘶嚎,他一骨碌竟骨碌到那個昏倒的干瘦之人的身上,一大團火焰,瞬間熊熊而起。
黑煙彌漫,燒焦的味道充斥在空氣當中。
許承煙終于長出了一口氣,他大字型,躺在了黃土地上,每一寸肌肉都松弛下來,他竟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許承煙緩緩的張開眼睛。
他張開的第一眼,便是看到封玲瘦小的身軀,蜷縮著,坐在自己的身旁。
許承煙歪斜的坐立起身子:“唉?你怎么會在這里呢?”
封玲微微側過頭來,她清澈如水的眼波中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嘴唇微微抖動,突然“哇”的一聲,她哭了。
許承煙自是見過星連師兄安撫過女生,可是落在自己身上,卻不知該如何應對,他想用陳府老媽子的方法去安慰,可是場合身份又不對。
封玲悲痛欲絕的哭聲,讓許承煙心里不是滋味。
頑皮少男的心聲,第一次被女人牽絆住,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師兄,大師兄多半是像自己這樣,不知如何處事,但是他會刻苦練功。
想到這里,許承煙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兩本秘籍,安然無恙。
他拿出那本《萬水仙法》,翻看起來,聚氣篇翻過,確是氣之精篇。
氣聚于身,變氣為精華,采天地日月,集五行之道。
一段話語之后,便是兩章圖解。
一圖為一人盤坐,吸天地五行之精華,入全身筋脈,大穴,氣逐漸犀利。
二圖為一人站立,凝氣全身,水氣縱橫,似有云霧繚繞之樣。
許承煙看過這一篇章,心有余悸,他體內有一道異氣,此時若是練功,一定會受到異氣搗亂,弄不好,就會走火入魔。
思緒煩亂,他又大字型的倒了下去。
時光如水,流過無聲。
封玲坐在許承煙的身邊,哭的嗓子啞了,眼淚也流干了,她哽咽著,將瘦小的身子扭向許承煙,怯生生問道:“你,你能幫我么?”
“當然可以幫你,不過么,可不是免費幫忙。”許承煙心中苦惱,但他的面容總是一副樂天派。
他干瘦的身子,猛的坐立起來,雙腿盤膝,聚氣游走全身,那一道異氣果然再次出現,體內亂竄。
封玲低聲哀求:“只要你找到我哥哥,我什么都答應你。”
“容易,容易,等我把這功法練好,就帶你出去。”
許承煙眉頭緊皺,那道異氣果然厲害,自己幾番運氣,卻不能將它壓制,疼痛游走全身,他試著學習書中的方式,吸取周圍五行精華。
此處,火氣精華為勝,他雙目緊閉,聚氣循環,感受周邊五行精華。
過了不知多少時辰,異氣總算被壓制住,他的身體,莫名的感覺到,周邊有一股一股的熱浪,似是潮汐一般,一進一退,卻是到不了自己跟前。
他調整呼吸,體內氣流涌動,十分通暢,精神也是爽朗,那股熱流,似是在一點一點,慢慢向他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