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打是岳風的強項,他擺開架勢,左右游走,不給對方近身的機會,一旦找到空擋則會猛烈的發起攻擊。
啪,一擊側鞭腿狠狠踢在第一勇士的腿彎上,這一腳力道十足,踢得對方一個趔趄,險些站立不穩。
勇士氣壞了,穩住重心之后欺身上來,鐵肘直擊岳風下巴,可岳風早就猜到他會這么做,身子一轉,閃到了另一側,同時又是一腳踢在相同部位。
這一次,對手受傷了,腿彎處是人體比較脆弱的地方,連續幾腳重腿,是誰也受不了。
第一勇士已經有些站立不穩,受傷的腿根本不能落地,他抬起這只腳,單腿立地,兇狠的眼睛里散發出惡毒的目光。
岳風知道機會來了,他虛晃身子,給對方造成他要閃身攻擊側方的錯覺,然后猛的撤步回身,一計掃蕩腿,直接將對手掃倒在地。
二百多斤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連地板也有些發抖。
摔的太重了,蒲梨國的第一勇士竟然被摔的站不起來,他不斷用拳頭重擊著地板,以此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勝負已分,岳風拍拍手,走到勇士身前,友好的伸出手要拉他起來,可對方卻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竟然拔出一把短刀,就要往自己的心窩上戳。
岳風大驚,飛起一腳踢中對方手腕,短刀被踢飛出去,這一舉動惹得勇士更加憤怒了。
比武的勝負,在西域這些國家非常重視,勝利者取得的榮譽是很高的,而失敗者幾乎就會被人唾棄與遺忘。
“你并沒有輸,只是腿部受傷而已?!痹里L讓康為他翻譯,他覺得對方若是因此而喪命,那么自己可真的就愧疚了,畢竟這只是一場格斗而已。
“失敗,給大王和國家蒙上了羞恥,我必須以死來謝罪,你不要再侮辱我。”勇士將自己的腦袋不斷磕在地上,向小屁孩國王表達自己的慚愧。
這時,大巫師說話了,他令人將地上受傷的勇士抬走,然后對岳風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岳風巴不得趕快離開這個國家,他討厭這位好色的小屁孩國王,小小年紀已經這樣,能成什么氣候,遲早是被大巫師控制起來的。
康卻面帶難色的猶豫起來,他不想走,因為千辛萬苦的逃離敵人的圍剿,好不容易來到蒲梨國尋求援助,就這樣被趕走,怎么能令他安心。
“大巫師,這位漢人使者是我的朋友,并不代表我的立場,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如果您能出兵幫我,事成之后,我可以將莎車國以南的領地送給你們。”
大巫師依舊是面無表情,他盯著康問道:“你只是莎車國的大統領,沒有權力作出決定?!?/p>
康有些急了,搶著說道:“是的,我雖然沒有權力,但是我可以說服王子?!?/p>
“你們的王子已經死了,木須殺了他們,將他們的尸體掛在城墻上,莎車國覆滅了,你們走吧?!贝笪讕熮D過眼睛看了眼仍在玩弄女人的小屁孩,直接從側門離開了宮殿。
康變得有些呆滯,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顯然剛才大巫師的話,給他造成了一定的打擊。
岳風害怕呆的太久會有危險,拍拍康的肩膀示意他先離開這里。
康一聲不響的扭頭向外走去,岳風等人跟在后面,走出宮殿之后,卻見一位頭戴氈帽的老者站在殿外等候他們。
康好像認識他,眼睛一亮,走上前打起了招呼,這令岳風有些好奇,苦于自己聽不懂他們的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然而老者看見他以后,主動向他打起招呼,康介紹道:“這位是蒲梨國的高階貴族,也是蒲梨國唯一一位商人桑慕,全國上下所以的物資均由他來掌控,他的產業遍布大地。”
天吶,這位其貌不揚的老者權力竟然如此之大,掌握著全國的所有物資,這是一種什么權力?簡直比國王還要權重。
其實蒲梨國這種西域小國,商人和貴族或者農場主的實際權力往往要高于王庭,因為他們掌控著大部分國家資源,而國王更多的是人民一種精神上的領袖。
了解之后,岳風謙虛的向他打招呼,桑慕老者像似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熱情的邀請他們到自己的地盤去做客。
離開宮殿,老者早就準備了幾輛豪華的牛車,健壯的牛身上披著毛氈,車廂是用紅色的木頭雕刻而成,上面支著一頂小帳篷。
牛車離開了宮殿,沿著寬敞的石板路向北行去,琪琪格與岳風坐在一輛車里,歡快的仿佛一只初出鳥籠的小鳥,嘰嘰喳喳不斷指著外面的景物評論。
岳風卻沒有心思與她談笑,因為蒲梨國的人給他一種異樣的感覺,這里的人總是很奇怪,自己像似在做夢一樣,無法清楚的看到蒲梨國的真實面貌。
尤其是大巫師,神神秘秘的,給人很陰險的感覺,仿佛在醞釀一場陰謀一樣。
牛車一直走到了北山腳下,這里有一座采礦場,密密麻麻的人群正在山下勞作。
岳風注意到,人們將從山體鑿下的石塊,加工成統一大小的長方體,然后搬上簡陋的牛車,沿著北山腳下一條路,運向西山宮殿后方。
因為此處地勢較高,能夠看到西方宮殿全貌,只見在宮殿北方有一面城墻正在修建,石塊便是從這里的采石場生產出來運送過去的。
老者將康和岳風十人邀請到一座簡陋的石屋里,屋內陳設同這間屋子一樣,非常簡陋,石頭做成的床,石頭做成的桌椅。
石屋中央是一個石塊堆砌的火坑,漆黑的石塊被煙熏火燎,不知有多少歲月。
火坑上面一口大鐵鍋正在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唯一讓人感到心情愉快的是,這口大鐵鍋里正在飄著一股肉香。
這是怎么回事?這難道是要招待我們嗎?
岳風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他覺得這位老者與自己是第一次見面,不可能早就煮了肉,要招待自己吧?這種情況一般,一是親朋相見,二是一定有求于人。
疑惑之際,老者讓人端來了一大碗奶酒,從門口第一個人開始,每個人喝一口。
到了岳風這里,他先是聞了聞,天吶一股腥味,他在二十一世紀只喝過酥油茶,可面前這種奶酒實在太腥,而且每個人輪流喝一口,又不衛生,哎,真不想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