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急匆匆趕來的安澤,率領著十多個護城禁衛軍,從西北的街口趕來。
看到安澤趕來,羌婼王子臉上終于不再猶豫,轉為驚喜,不過一下子被他壓下,而是板著臉,想要對安澤說,看你怎么辦。
尉瀾這邊的人只是詫異一下,這可是尉瀾王弟,他還會把自己的王兄怎么樣不CD是看了他一眼,有些英氣逼人的安澤,讓她們感覺還是很帥的嘛。
誰叫尉瀾的護衛都是女子呢,這樣有權有勢有顏值,甚至還有可能是下一任樓蘭國君的安澤,除了冷面冰霜的傲霜,誰會視他如無物。
尉瀾見安澤迎面微笑,他也點頭回應,不說什么,只是揮揮手,讓傲霜把刀收了。
傲霜只是照做,吹了下口哨,她的馬又回來了,騎上去,向尉瀾旁邊靠攏。
沒了銀刀的加持,余虎反應迅速,幾個箭步,已經一躍上馬,回到羌婼王子身邊。
兩邊之人,都是看著安澤這第三隊人馬,想要看看這和事佬如何解決,看看誰在安澤眼里分量更重一些。
然而尉瀾面帶微笑,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贏了,不管如何,自己這位王弟難道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看到兩邊人馬都已經恢復原位,安澤忽然粗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尉瀾倒是看出了什么,而羌婼王子一臉錯愕,不明所以然。
直接板臉問道:“安澤,你笑什么,你們都城的人可都是這般待客?你難道不說點什么?”
問的時候,羌婼王子特別注意著安澤的表情,他要看看這安澤要搞什么鬼,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安澤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直接道:“羌笛王子,我笑你和我王兄不打不相識啊,上午時在王宮內,你還說要十只烤全羊帶回去,還要見見我那位管理牧場的王兄,眼下不是見到了么。”
按著又轉向尉瀾,伸手指著羌笛,介紹道:“王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羌婼國王子羌笛,今天特意出使而來,希望我們友好往來。”
羌笛則是一臉精彩和復雜,原來這廝是那‘殺神’的世子,難怪敢明知他的身份,還一點情面不留,也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看向尉瀾。
“幸會幸會,羌婼王子嘛,見識過了。”前面的半句,尉瀾說得倒是有幾分不打不相識,要握手言和的意思。
可后半句,明顯話里有話,說你羌婼王子不過如此嘛。
就算再白癡,尉瀾的話也能聽得明白,但他有樓蘭國想要的東西,所以他也可以威脅樓蘭國,強行讓尉瀾向他低頭。
“安澤王子,看來你們樓蘭國不太歡迎我嘛,既然如此,那么我們上午說好的結盟就此作罷,沒想到樓蘭大國也不過如此。”羌笛一臉傲然說道。
結盟對于現在的樓蘭國來說,無疑是一個助力,但若多個敵人,那就更加危難,所以安誠王才會允許羌笛在樓蘭城胡來。
安澤也是冷眼旁觀,只是有必要時趕過去,擋一下羌笛王子,好讓民眾離開。
可眼下是他的王兄與羌笛鬧矛盾,他也難以處理,因為偏向哪邊都不好。
只是現在他們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安澤心中只能悶哼一聲,剛才看熱鬧看得倒是非常不錯,可現在矛盾升級了,他頭也大了。
偷偷撇了下尉瀾,發現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閑,風輕云淡的樣子,好像什么事都不是他的錯,他也不會認錯的樣子。
看到猶豫難決的安澤,羌笛再次開口相逼,怒道:“哼,安澤王子,我把話放這,今天你這王兄不跟我道歉,那結盟的事就不算了。”
眼珠一轉,看到依舊冰冷若仙的傲霜,羌笛伸手指向她,連續道:“還有,我要她做妾,她剛才出手傷了我的將軍,理應由她來償還!”
而在他一旁的余虎,一直向羌笛使眼色,不要要那個女人,要不得!
因為他已經看出傲霜的來歷,那個有關雪蓮花的傳說,那可是個吃人的傳說,傳聞只要雪蓮刀素來由女子執掌,而且每個執掌雪蓮刀的女子都是貌若天仙,但是碰不得,因為碰過的男的都會沒有什么好結果。
這是他聽來的傳說,是來樓蘭前做準備時無意聽到的,具體還有什么,古籍中沒有記載,但是這刀跟那古籍中記載的一模一樣,所以他不敢有任何托大。
傳說已經無法考究,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可不管他怎么使眼色,羌笛好像魔怔一般,根本沒有看他,而是一直盯著傲霜的胸。
面對羌笛言辭鑿鑿,拿結盟的事來相逼,安澤只能看向尉瀾,若能……
“哼,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不然就憑你配讓我低頭,你算什么東西,區區一個小國王子罷了,我反手可滅!”尉瀾大聲道,一身霸氣盡顯男兒本色。
正欲說話的安澤卻怔住了,神情抽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完全沒想到尉瀾會說出這番話,直接把話堵死,和羌婼國結盟的事算是徹底破滅了。
若是以前,樓蘭也有配尉瀾這話的實力,就算滅他三個羌婼國也綽綽有余,可現在不一樣了,大軍都在其他遙遠的邊疆鎮守御敵,現在樓蘭城的兵馬都不足兩千,不然尉瀾的護衛怎么可能都是女的。
實在是無人可用了,想到尉瀾也只是在城里逛逛,所以安誠王除了給尉瀾一個超級高手,傲霜之外,其她人可都是女子。
“那就沒得談,安澤,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談,而是你們實在沒有誠意。”羌笛立馬拉著馬轉身,轉向南邊街道口,要去往南城,對著屬下道:“走,回國。”
“駕,駕……”一陣趕馬的聲音想起,羌婼王子已經帶著他的人從另一街道口走去,但速度很慢,想要看看安澤不要留他。
若留,那就還有得談,畢竟樓蘭終究是大國,若是頂過這次困難,作為盟友,他們也有利益,他們國家將會更加穩固。
若不留,那也無所謂,現在的樓蘭國自身難保,所以他才敢在這樓蘭城胡亂囂張,得罪了便得罪了,樓蘭城一時間也不會拿他怎么樣。
余虎心中直呼萬事大吉,若這樣走了,那也并非不是好事,他可不敢多留一會,那把銀刀可是在他心里留下了陰影,恨不得馬上快馬加鞭回去,心中狐疑了一下,這王子怎么還這慢,不過他也不好開口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