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時(shí)分,安誠王敗盡酒興,在安澤的攙扶之下,回王宮去。
而尉瀾更是直接喝倒在地,他可不像安誠王那么能喝。
當(dāng)他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蓋著的厚厚被子都是一些獵物的毛發(fā)做的,很是暖和。
“咳咳咳!這大冷天的,喝醉真的挺難受的...”
自語嘀咕一句,尉瀾開始起床,也不知道自己這一醉醉了多久。
“夫君你醒啦?”尉瀾剛穿好衣物,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云朵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米粥進(jìn)來。
“嗯。”看著云朵紅彤彤的臉,尉瀾連忙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她掛上,不想讓她凍壞。
“夫君喝粥吧,這樓蘭可不比咱們長安,聽說這米很難得呢?”云朵任由尉瀾幫自己把圍巾弄好,一臉幸福,把碗遞尉瀾。
“這是當(dāng)然,這里雖說也學(xué)習(xí)漢朝,懂得播種,可這里的天氣,八月就開始大雪紛飛,這谷物多半是一年才能種植一季,估計(jì)的和錢一樣貴呢。”對于這個時(shí)代的農(nóng)作物,尉瀾也算是了解,因?yàn)楹芏鄽v史事件都是因種植生產(chǎn)而改變。
根據(jù)天氣,他也能猜測個一二來。
說話間,他的肚子已經(jīng)‘咕嚕’一聲,感覺空蕩蕩的,笑著接過云朵手里的碗,開始吃了起來。
云朵感覺有些驚奇,因?yàn)槲緸懻f的話,跟慕老頭跟她講的差不多,簡直是神了。
喝完粥,擦了下嘴角,尉瀾問道;“沐雨她們呢?怎么不見她們和你一起?還有,我睡了多久?”
他確實(shí)是有些懵了,現(xiàn)在腦袋還有種脹脹的感覺。
“嘻嘻,夫君已經(jīng)昏睡了兩天三夜呢,至于她們,估計(jì)正陪著婉兒玩呢。”
“兩天三夜?咳咳……”
尉瀾實(shí)在有些難以接受,這一睡,還真夠沉得,當(dāng)真是山中修行無歲月,這房中一睡無日夜啊!
不過說道婉兒,他還真有些想念了,雖然同住在一個府中,可許久未曾見到了,那萌萌的小蘿莉,不知道是什么模樣了?
走出房門,大雪下得更加密集,雪白,寒冷。
讓尉瀾不禁一個冷顫,暗罵這鬼天氣起,好看的一片雪白,可寒氣卻傷人于無形!
跟著云朵七繞八彎,終于走到了沐雨她們所在的房屋。
房中沒有過多的擺設(shè),一張桌子,四張椅子,四個曼妙倩影圍坐于一個半丈大小的火盆,逗著一個小女孩。
在這冷冷的天氣,她們居然不關(guān)門,當(dāng)尉瀾走到門口,里面一暗,引來眾人的側(cè)目。
“夫君……”
“大哥哥。”
“見過世子殿下。”
沐雨,沐雪,紫玲都在,還有就是婉兒這丫頭,看到尉瀾立即撲了過來,實(shí)在是太久沒見大哥哥了。
還有一個女子,身著的衣衫很簡譜,見到尉瀾來,行禮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但容貌確實(shí)不一般,大約二十歲的年紀(jì),及腰的長發(fā)放于后背,一臉?gòu)轨o溫婉的姿態(tài),顯得落落大方,皮膚屬于較為均勻的紅潤,有種讓人不想忽視之感。
就是她欠身叫尉瀾為世子。
尉瀾抱著婉兒,目光掃過,就是見慣了美女的他,不由地在這女子的臉上停留一下,這是越看越耐看,這一身禮儀,很是到位,像極了玉簡中記錄的大家閨秀的的模樣。
“你是婉兒的母親?”尉瀾忽然問道,這容貌他似乎見過,只是那時(shí)她的臉色蒼白,頭發(fā)更是蓬亂,看不清具體面容,只是隱約覺得有些相似。
“小女子正是婉兒的母親,多謝世子殿下的救命之恩,還有收留之恩,秋靈感激不盡!”面對尉瀾,秋靈的眼神始終有著不盡的感激,此時(shí)頭低得更下。
“秋靈?”尉瀾打量一眼,她的眼中,還真如以前所見的秋天里的湖中波浪一樣,讓人想憐惜。
“這個沒什么,住在這里,可還習(xí)慣吧?”
這樣的一個女子,也難怪那日收稅的差役想打她的主意。
“習(xí)慣,習(xí)慣…”秋靈有些急了,自己在別人的屋檐下,還被好吃好穿招待著,怎敢有不習(xí)慣。
“那就好,你們繼續(xù)聊吧,我還有事。”尉瀾給婉兒一個微笑,放她下來。
秋靈一怔,這殿下似乎不一樣呢,以前的男子,都是想著和她魚水之歡,她對于自己的容貌可是很自信的,可這殿下只是多看幾眼,倒真是不貪戀美色呢。
“大哥哥,你去哪里呀,不能和婉兒玩會嗎?”婉兒急了,有些不舍,她只知道很久沒見過大哥哥了,怎么才一見,還沒抱暖呢,又要走了。
“婉兒怪,殿下大人有他的大事要做,我們不可打擾,知道了嗎?”秋靈連忙把婉兒抱起來,這殿下雖然平易近人,但還真不敢耽擱。
她出身不凡,見識自然也比一般女子要廣,知道一些官人們的事,是不能夠耽擱的,而且自己的身份卑賤,怎能因?yàn)樽约憾A簟?/p>
秋靈又連忙向尉瀾說:“婉兒心性頑劣,還請殿下勿怪。”
“我怎么會怪她呢。”尉瀾一笑,覺得這秋靈還真是反應(yīng)靈敏,說話都那么有分寸,這樣誰也不得罪。
繼而摸了摸婉兒的小腦袋,“小丫頭,大哥哥又很多事要處理呢,晚上回來陪你玩好不好?”
“嗯嗯嗯…”婉兒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尉瀾。
沒多看,尉瀾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走出府的門口,依舊是云朵相伴,尉瀾向他的【西域第一樓】方向走去。
睡了兩天三夜了,不知道酒樓搞得怎么樣了,到底能賺多少,他也要心里有個數(shù),然后可以著手做其他事。
走到門口時(shí),傲霜也到了,尉瀾看了一眼,嘴里罵著這鬼天氣,什么時(shí)候是個頭。
現(xiàn)在連街道上也是厚厚的積雪,雖然讓人清理過,但是街上依舊有著那厚厚的冰層,不管清理得如何干凈,不到半個時(shí)辰,又重新凝結(jié)。
冰層除了冷,更是滑,表面上光滑得能照出人影,這樣的街道,馬是不能走的,更別提坐在馬車?yán)镎诒物L(fēng)雪,就連走在路上也得萬分小心,一個不注意,可能摔個底朝天。
砰!
尉瀾嘴里的話還沒罵完,腳底一滑,就躺在冰層之上,他是向前摔的,火熱的臉一下子貼在了寒冷的冰層之上,一陣?yán)湟馊肟冢屗栏加悬c(diǎn)冷得刺痛。
尉瀾被這一刺激,連滾帶爬趕緊起身,站好,看看身后有些寸步難行的云朵,露出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