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著臉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掌,景行撓了撓頭弱弱的開口:“總裁,我要怎么回去啊……這里離公司那么遠?!?/p>
抬起頭,才發現,車子早已離開數十米遠……
*
HK國際集團。
富麗堂皇的公司門口簇擁著大片的記者,你擁我攘,鬧鬧哄哄地吵個不停,甚至有些人不斷的想要突破保安的攔截闖入公司。
“??!大家快看!快看!HK總裁霍瑾琛來了!”
“真的!快去快去,別讓他走了!”
不知哪位記者眼尖的看到了霍瑾琛徐徐開來的車子,大聲的呼叫,引得所有的記者蜂擁而至爭相攔截正往大門口行駛的車子。
霍瑾琛眉頭擰的緊緊地,眼角眉梢染上了不耐煩,握著方向盤的手亦是緊了緊。但是車速并沒有因為記者的圍堵而減,反而略有加速的趨勢!
一位記者不懼危險,為了得到最新的消息沖到了車子的前方,霍瑾琛見此只是不屑的一笑,仍然沒有減速。
“吱……”一聲刺響,前方由之前的一人突然增加到了五六個人,車子被迫停了下來,轉眼間,記者便把車子圍的水泄不通,霍瑾琛一張俊臉簡直黑透了!
“霍瑾琛先生,您剛從國外歸來,請問您有信心掌管HK嗎?”
“現在HK的一名被解雇的員工正在HK大樓樓頂處準備跳樓,您要如何處理?”
“霍先生,您為何大幅度裁剪員工呢?您有沒有考慮到社會上將會有大批的失業人員?”
“霍先生,您會不會被迫改變您的決策呢?”
喧鬧無序圍堵的場面并沒有持續多久,HK集團立即出動了幾十名訓練有序的保安,快速的攔截住記者,為霍瑾琛開辟了一條道路。
車門打開,一個身著鐵灰色西裝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白色的襯衫,筆挺的身軀,昭示著他的權勢,諾大的墨鏡,蓋住了他驕傲與不羈。
霍瑾琛微微欠身,將西裝的扣子扣好,帶著細鉆的袖扣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面無表情邁著沉穩的步伐,就這樣張揚且目不斜視的從安保們辛苦開辟開辟的道路上走到了公司門口,對爭相發問的記者置若罔聞。
仿佛是一場特定的走秀一般,記者們忘記了他們原來的任務,忘記了頂樓處跳樓的職員,紛紛拿起相機猛拍,閃光燈不斷的閃了起來。
霍瑾琛終于出現在社會大眾面前!
霍家新一代掌門人出現了。
記者們正在醞釀當事人一言不發,這可要怎么寫稿子,想標題吸引噱頭的時候,本要走進公司的霍瑾琛卻突然一個轉身,回頭道:“我說,”
原本暗暗失望的記者們立即恢復了眉飛色舞。
“我做出的決策容不得他人質疑!”
語罷,便翩然離去。
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記者,不顧一片嘩然。
*
霍志遠看到霍瑾琛出現立即走了上去:“瑾琛,你……”
“霍經理,這里是公司!”霍瑾琛毫不猶豫的打斷了男人的話。
“是,是……”霍志遠噎了一下,隨后諾諾道:“霍總,您的決策不是前兩天才通過嗎?為什么這么快就執行了?”
霍瑾琛瞟了面前的中年男子一眼,似笑非笑道:“只有立竿見影的行動才會使公司更有效率,這么勢在必行的道理,你都不懂的話,霍志遠,你還有的學呢!”
霍致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頗為尷尬的笑道:“霍總,那您要如何處理這次跳樓的事情?外面可有這么多記者……”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記者們像是提前知道消息一般早早地便來公司門口蹲點等新聞。不管這個人跳或者不跳,都會給HK集團帶來負面影響。
霍瑾琛不再逗留,皺著眉一邊走一邊說:“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遇到這樣簡單的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還用我教你?”
霍致遠步伐微微一頓,臉上有些掛不住:“啊,哈哈,啊,不用不用?!?/p>
在進入總裁專屬的直升電梯時,霍瑾琛甩下了一句話。
“那還不去處理?記住,我的決策不容改變!”
周圍的員工都悄悄地看著這對叔侄,低著頭默默不語。
由于霍老爺子身子骨不好,HK這段日子一直都由霍志遠這個副總來管理。這霍瑾琛剛從美國回來便上任總裁一職,雷厲風行且大規模調動人事,導致內部變動連連,董事會分派而立。
電梯旁的紅色數字在漸漸的變化,門外的人望了一眼依舊站立的霍志遠,眉心處顯示著擔憂:“副總,總裁太年輕,還是您快些去看看吧?”
霍志遠冷著一張臉,皺著眉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旁邊的電梯,按下了頂層。
到達頂樓后,霍志遠便看到了層層的保安遠遠地在勸說一個站在樓頂邊緣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看到霍志遠之后,情緒更為激烈起來,一遍又一遍的大聲叫喊:“我要見霍瑾琛,我要見霍瑾琛!他若是不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宋康走到霍志遠身邊,掃了一眼叫喊的男子,壓低了聲音悄然說到:“這個人叫劉潤,在銷售部門待了六年了,依舊是一個小職員,對公司沒有大的貢獻,上有一個生病的老母親,下有上小學的兒子。”
霍志遠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在公司待了六年,依舊是一個小職員,依照霍瑾琛的性格,確實該開除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霍志遠走上前盯著站在樓頂往下看的劉潤:“劉先生,你應該認識我吧?我是公司的副總霍志遠,有什么問題,你先下來,咱們凡事好商量,你這樣,萬一有個閃失,不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不了嗎?”
“副總,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我要見霍瑾琛,我要當面跟他談,讓霍瑾琛上來!”聽到霍志遠的話,男子激動的情緒沒有平復,反而更加強烈起來,語氣亦是十分激動:“決策是霍瑾琛下的,如果他不來,我就馬上從這里跳下去!我必須要見他!”說罷,一只腳已經踩到了樓頂的邊緣處,整個人因為過激的情緒搖搖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