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是著名的服裝設計師,他設計的衣服不要上萬也得七八千。白晏手里的這件已經算是普通的了。
“陳小姐,你很有眼光。這一點,我很欣賞你。”白晏的語氣像是哄孩子一樣。
“謝謝Boss。”陳安年稍微走近了些,問,“不過我想知道,我平常都需要做些什么?”
“早餐和午餐由你負責,規定時間定時過來打掃衛生,隨叫隨到。”白晏理直氣壯地說,“對了,我挺挑食的,希望陳小姐能夠做出讓我滿意的飯菜,不然可是會扣工錢的。”
什么?!
聽到這話,陳安年別提有多不高興了。
干這活居然還有這么多條件,達不到標準還得扣工錢,這也太變態了吧?
白晏看著目瞪口呆的陳安年,禁不住笑出了聲,一手搭在了陳安年的肩膀上,低首湊近她的耳畔,輕聲地對她說,“加油,陳小姐。以后請多關照了。”
語畢,白晏便回去了他自己的房間。
白晏站在玄關處,拿出了一臺并不出眾的手機,看著屏幕上笑得燦爛的短發女生,他也笑了。
他心想,以前就聽你說你會做飯了,還囔囔著做給小貓小狗吃都不做給我吃,如今還不是落到我手里?
陳安年的心情別提有多么的復雜了,一來她不知道白晏不喜歡吃什么,二來這太過于突然,她根本什么也沒有準備。
唯一能知道的事情就是,今后的日子有得忙了。
不得不說,白晏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可是卻像個惡魔一樣,讓人猜不透,也讓人感覺到了害怕。
……
陳安年本以為白晏真的就這么放著自己不管了。
不過她回到家里的時候,收到了白晏發來的郵件,是通過公司要到的郵箱地址。
郵件里面清清楚楚地羅列了他明天要吃些什么。
陳安年一個個看過去以后,真的是不得不吐槽一句,他也太能吃太會吃了吧……?豬都沒他那樣的胃口呢。
“享受倒是會享受。”陳安年單手撐著臉,道,“吃那么多還不怕撐壞哦——”
陳安年嘆了口氣,打算趁現在天還不晚,去備點兒菜,方便明天給這個大Boss做飯吃。
陳安年起身去臥室把職業裝換了下來,隨便撈了件灰色的T恤和黑色運動褲換上。她站在鏡子前用頭繩把黑色的長發綁成一個馬尾,戴上了隨身攜帶的近視眼鏡。
雖說這隨意的打扮少了幾分的端莊,但是卻活潑了些。
一切準備就緒以后,陳安年就出門準備買菜。沒想到會剛好撞見一同出門買咖啡的白晏。
兩人四目相對,視線交接。
“陳小姐,你這副打扮還真是隨性。”白晏仔細地打量她,“還真是不一樣的你。”
“既然是私人時間了,又何必用那金裝素裹來束縛自己呢?”陳安年推了推眼鏡,緩緩地說道,“該放松就好好放松。”
“陳小姐說的是。不知這是要去做什么呢?”白晏問。
“買菜。”陳安年直接白了白晏一眼,稍有不滿地道,“您老人家給我列了那么多菜,我這要是不早點買菜,明天你吃空氣么?”
“噗。”白晏被陳安年的小表情給逗樂了,“那還真是為難陳小姐了。既然如此,不如我送送你?正巧我也要出門。”
陳安年一聽到白晏說要搭上自己,頓時眼前一亮,“好呀!”
她心里暗暗地樂著——還省了一筆車費呢!
白晏看著她那會說話的眼睛,心想,這丫頭還真是什么都寫在臉上,惹人想要多欺負一下。
……
白晏的車其實挺大眾的,不會是什么出名的牌子。
陳安年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時候,看著并不寬敞卻舒適的車子,心里莫名的安穩。
她時不時會用眼角淡淡的余光瞄幾眼白晏認真開車的側臉。
白晏是當真的好看,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五官端正且精致,雖不說是最有特色的,但是眉宇間該有的英氣卻比他人要硬朗些。
而這側臉啊,可謂是完爆那些明星呀!
陳安年生怕自己再這么看下去,會忍不住拍下來。這要是被白晏看到自己這樣不雅的舉態,那……那真是尷尬了。
所以陳安年選擇刷朋友圈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陳安年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男朋友鄧倫滔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身后是某地的景點。她是聽說了鄧倫滔這幾日要出去旅游的事情。
可是,陳安年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陳安年看著照片的角度,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疑問,但還是不太敢面對現實。
“Boss,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
“假如有一個和你差不多身高的人,你要怎么拍他,才能把他拍得和那些本來比他高的建筑物變得差不多高。”
“半蹲,大概相差二十多厘米左右。”
……
陳安年的指腹滑著手機屏幕,她正在看鄧倫滔的朋友圈。
如果說,一張照片是巧合,兩張照片是偶然,那么三張照片都是這種角度的話,就是有貓膩了吧……
陳安年習慣性地咬唇,眼眶里不知不覺地泛起了淚光。
胸口悶悶的,喘不上氣。
陳安年和鄧倫滔在一起三年了,她本以為她會和他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白頭偕老。
看來,是她想多了。
白晏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陳安年那張受盡了委屈而嘟著嘴擰眉的模樣。他心想,莫不是這丫頭被什么人給欺負了?
不過,她委屈又生氣的時候,小圓臉像極了一只兔子,莫名的還有幾分可愛。
“陳小姐?”白晏輕輕地喚了一聲,“陳小姐,你是身體不舒服了?”
“啊…沒有。”陳安年聽到聲音便抬起頭看著白晏,“只是有點暈車。”
“暈車會掉眼淚嗎?陳小姐,這恐怕不符合常理。”白晏目視前方,似笑非笑地說道。
“風大,吹的…”陳安年心虛得聲音漸小。
“陳小姐,我又沒有開車窗,何來的風?”白晏一語道破,“若是遇到了什么難過的事情,說出來可能會舒服些。”
陳安年一上車就被車窗的風吹得有些枉然,他便把車窗關了,開了冷氣散散熱。
“謝謝Boss的關心了,一些小事而已,我自己會處理好的。”陳安年說。
“希望如此,我可不希望我吃的東西是一個苦著臉的人做出來的。”白晏輕佻地瞥了眼陳安年。
說到底了,白晏擔心的只不過是陳安年的手藝。陳安年啊陳安年,你居然還自作多情地以為Boss擔心自己呢?
差點就鬧了烏龍了——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可以說是連一天都不到,為什么白晏會給她一種他們已經認識了好多年的感覺呢?
莫不是,她和白晏曾經見過?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抱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就算見過了,估摸著也是在大屏幕上見過白晏。
不過這名字是真的耳熟,只是陳安年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