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年現在犯愁了。
這要她給白晏換衣服,心里還真過不去那道坎兒。
雖然白晏的身材確實好得誘惑人,但是她再怎么說也是個有男朋友、有原則的人,哪怕再想去幫忙換,也堅決不行!
白晏坐在床上看著陳安年那糾結在了一起的眉毛,忍不住內心發笑——這丫頭還是那么的可愛,什么都往臉上寫。
“好了,不逗你玩了。”白晏笑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換。當然,如果你想看的話,可以在房間里看著。”
“不用了!”
陳安年的臉立馬紅了,像個西紅柿一樣,好像一戳就能夠滴出血來。
陳安年一溜煙地就跑出了房間,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大概幾分鐘后,她還沒定下心來,白晏就又把她給叫進去了。
說來,她還沒明白白晏為什么要叫自己過來呢,順帶問一下吧。
陳安年站在床邊,有些木訥地看著臉色蒼白的白晏,問,“Boss,你是生病了嗎?”
“沒事,一點小感冒而已。”白晏故作無所謂的模樣,道,“很抱歉打擾了你的休息時間,讓你過來。”
“不會不會,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看在你是生病的份上……”陳安年抿著唇頓了一下,有些小委屈地說,“我就不要你工錢了!當然,只是周末的。”
陳安年被白晏臥室里的冷氣給冷到了,下意識的地抖了抖肩膀。
“請等我一下!”
“恩?”
陳安年四處張望,看到了桌子上的遙控器,就走過去拿起遙控器把空調關了,然后小跑到落地窗這邊,把窗簾拉開,打開了窗戶。
白晏的臥室布局很簡單,一張雙人床,床的旁邊是一張電腦桌,上面放著電腦。角落里放著檀木制的衣柜,一個懶人沙發放在了落地窗的旁邊。
灰色調,挺冷清的。
也挺符合白晏這種不溫不熱的人。
有些時候,陳安年真的是很難猜到白晏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
忽冷忽熱的,一會兒對她溫柔,一會兒就兇巴巴、冷不伶仃。
不過現在陳安年和白晏的相處方式也算是客氣了,畢竟也算是鄰居。
陳安年忙活完以后,站在床尾,笑瞇瞇地看著他,說:“感冒的話,就不要再吹冷氣了,要開窗疏通一下空氣,不然你的感冒是好不了的。”
“哦……”白晏抬頭看了眼已經不運作的空調,稍微皺了皺眉。
“你要是覺得熱的話,就吹風扇,既涼快又節能。”陳安年雙手撐腰,笑容燦爛。
天氣正好,暖洋洋的,陽光呈放射狀斜斜地射入了落地窗,地上仿佛鋪上了一層金燦燦的紗衣,溫柔又可愛。
“我家里沒有風扇。”白晏說。
陳安年:“……”
白晏懶懶地回了個禮貌性微笑:“剛搬來沒多久,你也該知道我為什么讓你在你家做好飯再送過來吧?”
陳安年決定,把剛剛在心里夸他溫柔過的話給收回去!
“行吧,大哥。你說吧,有什么吩咐?”
“餓了。”
陳安年真想把拖鞋脫下來直接甩到他的臉上。
搞了大半天,原來白晏只是餓了。
……
陳安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開始對廚房動手腳。
她把冰箱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可以吃的東西。
之前預算買的菜全都做完了,只剩下了幾個雞蛋。
陳安年思考了很久,最后決定熬雞蛋粥。
清淡也有營養。
在熬粥的時候,陳安年把自己房間里唯一一臺風扇搬到了白晏的家里,她把風扇放在了床尾的角落,開了不算很大的風。
因為已經熟悉了他家的環境,所以陳安年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毛巾和水盆,打了盆水,小心翼翼地拿到了臥室里。
蟬鳴聲脆亮,悅耳動聽,充滿了夏天的味道。
陳安年抬手用胳膊擦去了自己臉上的汗珠,把毛巾弄濕以后擰干了,就拿著冰冰涼的毛巾幫白晏擦汗。
“感冒雖然不嚴重,但是必須要重視,不然變得嚴重就不好了。”陳安年坐在床邊,認真地看著他,“你老看我干嘛呀?我挨太近熱到你了嗎?”
“不是。”白晏搖搖頭,“陳安年,過來。”
“干…干嘛?”
這已經是白晏除了在工作上第二次叫她全名了。
陳安年帶著疑惑湊了過去,卻沒想到被白晏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他整個人都貼在了她的身上。
他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她。
白晏的力氣很大,他的臉抵在了陳安年的脖頸處,輕輕地蹭著。
陳安年能夠感受到他炙熱的鼻息在撓她脖子的癢癢,她很想推開他,但是力不敵他。
白晏的鼻翼順著她的肩胛游走到了鎖骨,慢慢的往下挪。
白晏耐住心中的躁動——想不到這丫頭這么有料。
“你,你在做什么啊?!”陳安年緊張的,“很熱……”
陳安年的理智在一點一點的回來,她才意識到現在她和他的姿勢特別的曖昧,曖昧得比太陽還要熱。
“充電。”
“什么?”
“身體充電。”白晏用著命令的口吻,道,“別亂動,讓我靠會兒,就一會兒。”
雖說是命令的口氣,但是陳安年卻從他的語氣里聽到了委屈求全的味道。
難以拒絕。
“可是我剛剛忙了那么久,身上都是汗,很臭的…”
“沒事,我就喜歡…”
噗通——
陳安年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心跳一定很快,控制不住的快。
一定是天氣太熱了,一定是這樣!
她輕輕地哼了聲,“嗯?”
白晏接了沒說完的話,他的聲音逐漸變小,直至無力,“…勞動后的汗水。”
“吱呀——”
風扇依然在運作,吹來了涼涼的風,吹亂了陳安年的發絲,卻吹不散她身體的熱。
白晏像個孩子一樣緊緊地抱著陳安年,貪婪的,乖巧的,不再說話。
怕是睡著了。
“Boss?”陳安年輕聲喚了句,“Boss你睡著了嗎?”
白晏沒有回應,大概是睡過去了吧。
陳安年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了床上,可是這人的手還在自己腰上,陳安年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掙脫開來。
在陳安年自以為什么事情都解決完以后,她猛然間想起有什么事情忘了——啊,我的粥!
該死的,這下子要是糊了,看她怎么弄…好吧,病人為重,不和他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