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年和白晏回到公寓的時候,基本都是累得一塌糊涂了。
不過能夠讓陳華年放棄帶陳安年回家的念頭,再累也足昔了。
“Boss,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标惏材暾驹诎钻堂媲?,微微一笑。
“沒事,就說幾句話而已。”白晏說。
“不過我很想問你個問題?!标惏材暾乜粗澳闶窃趺粗馈?/p>
“嘟——”
陳安年還沒有說完,她的手機就響了。
陳安年拿出手機看了眼亮著的屏幕——是鄧倫滔。
她看了眼白晏,白晏點了點頭,意思是讓她先去接電話。
陳安年走開了些,接通了電話,十分冷淡地說,“喂?!?/p>
“安年,你在H市還好嗎?”
“吃得飽睡得好身體倍兒棒。”陳安年笑道,“你呢?和你的小情人玩得開心嗎?”
“安年,你這話什么意思呢…”鄧倫滔愣了幾秒,有些尷尬地反問。
“鄧倫滔,我平時待你不好嗎?你綠我你算幾個意思?”陳安年冷笑。
“安年,我…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好嗎?”
“鄧先生,在我來H市那天,你就說你有事要出遠門了。當時問你回去的時間,你說是三天后,可到現在你依然不在省內。想知道你的位置很簡單,別忘了你手機是自動定位的。”陳安年恢復了冷靜。
鄧倫滔的聲音變得有些急躁了,“我這兒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安年,你不能因為這樣就說我外面有人了啊。”
“鄧先生,你現在還有幾分鐘放屁的時間?!标惏材臧詺獾卣f,“你基本每到一處就會發一張照片到朋友圈,每一張照片都是一個比你矮二十厘米左右的人拍的。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偶然,那么三次呢?”
“我…我…”
鄧倫滔這下子真的無話可說了,被陳安年逼問得無與倫比。
“鄧先生,祝你和你的小情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标惏材暌е剑瑥娧b鎮定地說,“我們徹底結束了?!?/p>
說完,陳安年就把電話掛了。
心不痛,是不可能的。
……
陳安年掛完電話以后,回屋洗了個澡。
她本來有話要對白晏講,但打算忙活完以后再說。
洗了個澡以后,身體也算是放松了,舒服多了。
似乎把話和鄧倫滔都說清楚以后,心里順暢了很多,但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陳安年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和白晏一起裝飾他的家。
陳安年換了一身輕便的居家服,把長發綁成了丸子頭,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的眼鏡,多了幾分文靜的氣息。
“Boss,現在開始弄嗎?”陳安年站在客廳,環視了一圈。
“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白晏問。
“哦,那個啊——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著急的。先弄完再說吧?!标惏材晷ξ?。
其實她只想知道,白晏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棍法是父親從小就讓她學的。
關于這件事情她可是從來沒有和白晏說過,只和那個人說過。
那個,活在她的夢里的男人,也叫作白晏。
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嗎?
陳安年把今天買的東西都搬了出來,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盆栽、廚房家具、地毯、墻紙、鞋架等等。
陳安年剛一站直腰,想要從廚房開始弄起的時候,白晏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沙發上坐著。
“先把傷口處理好了再動?!卑钻膛舅臅r候瞄了眼陳安年,“你爸說的其實挺對的,你不該這么魯莽動手?!?/p>
“我這小傷沒事的啦,很快就會好的!”陳安年小聲嘀咕,“我爸說來說去就那套,可我就怕那套…不過,Boss你今天也看在眼里啊,我不能不出手吧?”
白晏拿著棉簽湊近陳安年臉上的傷口,力道不輕不重,陳安年只感覺到了酥、癢的感覺。
她看著白晏認真給自己上藥的臉,看得入神了。
他很認真,認真到眼里只有陳安年的傷口。
可陳安年眼里盡是他。
“好了,今晚就算了,這段時間可不要碰水,知道嗎?”白晏給陳安年貼上了創口貼以后,開始收拾醫藥箱。
陳安年伸手摸了摸創口貼的位置,感覺自己的臉燙燙的。
大概是熱的。
陳安年深吸口氣,將紊亂的情緒拋之腦后,隨之拾起被自己丟到了地上的掃帚,信手拈來一件圍裙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戴上一次性口罩,然后興沖沖地跑進了廚房。
大致忙活了一個多小時,陳安年才把整間房子收拾好,但是卻還沒有開始裝飾。
此時此刻的陳安年已經癱在了沙發上了,給累傻了。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通過賣力工作來解壓,可是卻發現并沒有什么用。
白晏拿了兩罐冰啤酒出來,他拿其中一罐去碰陳安年的臉。
陳安年被冰得直接坐起身,接過了啤酒。
“抱歉,家里剛好沒水了,只有這個了。”白晏說。
“沒事,這個也好…”正好消愁。
陳安年一聲不吭,直接一罐下腹。
起初其實還算好,還看不出她醉沒醉,她也不說話,就這么呆呆的坐著。
白晏看到她這么豪爽的就喝了一整罐,就以為她很好酒,但是一想到第一次在公寓遇到醉鬼一樣的陳安年,他又開始懷疑陳安年的酒量了。
大約兩分鐘后——
“白晏?!标惏材贻p聲喚了句,“我剛剛分手了?!?/p>
白晏對于陳安年直喚自己大名時,有些愣住了,但聽到陳安年說的話的時候,他的心情有一些復雜。
有喜悅,有心疼,有無奈。
“恩,我大概猜出來了?!卑钻陶f。
“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愛過一個人了?!标惏材旰龅奶ь^看著白晏,哽咽地說,“五年了,我和他在一起快五年了??伤詈髤s給了我這么沉重的一擊,我做錯了什么?”
“你沒錯?!?/p>
“我沒錯,那他…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陳安年吸吸鼻子,眼睛開始泛起淚花,“白晏,你就是白晏吧?!?/p>
“噗…我不是白晏,誰是?”白晏哭笑不得。
他確定了,陳安年是真的醉了。
醉糊涂了。
陳安年:“我說的是,八年前,我最喜歡的那個白晏…”
白晏霎時間腦子里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