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年做了幾個家常便飯的小菜,有三葷清蒸鯽魚、宮保雞丁、紅燒丸子;一素什錦白菜;一湯玉米排骨湯。
陳安年把菜拿出來放在桌面上,看著坐在椅子上已經(jīng)直流口水的宋之友,她禁不住地輕笑出聲。等所有菜都上齊了以后,她笑著說道,“這午飯也好,晚飯也罷,四菜一湯為最適宜。三葷一素搭一湯最為營養(yǎng)。”
“對對對,小安年你說得都對!”宋之友伸手想要偷吃的時候,被陳安年直接拍了一下他的手,說:“吃飯前要洗手,不然不干凈。”
宋之友收回自己的手,乖乖地去洗手了。
白晏早就洗好手,臉上的神情的復(fù)雜,問,“平日里怎么不見你做得那么有營養(yǎng)?”
“平日里就你自己吃,哪用做那么多啊?今天多了個宋之友這個吃貨,我當(dāng)然得下點功夫啊。也算是…”陳安年一笑,道,“也算是為我們再次見面,慶祝一下吧。”
“原來我們再次見面對于你來說,是值得慶祝的嗎?”白晏問。
“那是自然。雖然以前不開心的事情我也忘得七七八八了,可這人啊,可沒那么容易忘記呢。”陳安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一開始不是認(rèn)不出白晏,而是不敢承認(rèn)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與他再一次見面。
這時候,宋之友洗完手出來了,他一坐下,就大開吃戒。
“嗯嗯,好吃好吃!”宋之友一邊比著拇指,一邊贊嘆道。他現(xiàn)在除了“好吃”兩個字,已經(jīng)想不到其他詞了。
“你慢點兒吃,沒人和你搶呢。”陳安年被他吃法給逗笑了。
“小安年啊,以后誰要是娶了你,可就大飽口福了。”宋之友對陳安年贊不絕口。
“看你把我夸得,我可沒那么厲害。”陳安年笑道,“我要是真像你說的那么好啊,我這遭遇就不至于這么可笑了。”
“怎么了?”宋之友問。
“沒什么,都過去了。”陳安年搖頭。
不過說起來,她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啊?
對了,手機(jī)呢?
“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手機(jī)啊?我起床的時候就沒有找到,我起初還以為放在家里忘記帶了,后來找了一下,沒找著。你們看到了么?”陳安年將嚼碎的飯咽下去以后,看向了面面相覷的白晏和宋之友。
宋之友先是被飯菜給嗆到了,然后就是陷入了幾秒鐘的沉思,這幾秒鐘內(nèi),他可是做足了內(nèi)心掙扎。
宋之友看向了白晏,挑挑眉,似乎在說,你來告訴小安年吧,我說不出口。
白晏面無表情地回了個眼神,要說你自己說,我不遭這個禍。
宋之友心想,好!算你有種!
宋之友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道,“安年啊,你昨晚喝高了,在把瓜子殼放進(jìn)口袋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自己的手機(jī)在口袋里,你就直接把它拿出來丟掉了。這一丟吧,剛好就丟進(jìn)了盛著酒的酒杯里,報廢了。”
陳安年一聽,拍桌驚起,問,“什么?!你說我手機(jī)報廢了?”
“小安年,你別激動,別激動。怪我們沒看好你,本來你也挺忙的挺累的。到時候我再給你買個新的,好不?”
“啊……”陳安年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于激動了,便尷尬地?fù)蠐项^,再次坐下,說,“不用了,我自己會買的。沒事的,你不用道歉,反正我遲早也要換手機(jī)了。”
那臺手機(jī)里有的都是她和鄧倫滔的回憶,報廢了也好,省得她看著心里難受。
而陳安年卻不知道,她一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眼眶里蕩著落寞和難過。挺讓人心疼的。
宋之友也不好發(fā)話了,因為他不清楚陳安年為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他就把目光放在了白晏的身上。
白晏從吃飯開始就一直沉默寡言,他也是看陳安年露出了這樣的表情的時候,才淡淡地說了句,“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再回頭,也不是當(dāng)初的原樣了。就好比如這手機(jī),就算修好了,也不一定還能正常使用。與傷其過往,還不如向前看。好好吃飯。”
陳安年吸吸鼻子,覺得白晏說得有理,心里也有了些釋然,道,“確實是如此,壞了就壞了吧,大不了再買一個。”
這頓飯至少還是愉悅的。
……
據(jù)說,陳安年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搞定了刁鉆的李老板。
李老板是陳安年這次代顧美娜負(fù)責(zé)的客戶,這是個大客戶,也是個脾氣大的客戶。
他刁鉆在何處?雞蛋里能挑出骨頭的那一種。
換做是顧美娜,哪怕是費上口舌,也得三四天才能夠談妥的生意,卻被陳安年這么輕而易舉地搞定了。
陳安年凱旋歸來的時候,古莉雪激動地抱住了陳安年,像只小貓一樣蹭來蹭去,說,“安年姐,你真是太棒啦!你不知道哦,你說要你自己一個人去的時候,可把我擔(dān)心得不得了。”
陳安年失笑,“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不就是見個客戶么?倒是你啊,把李老板想得太難伺候了。”
辦公室里議論紛紛,有的贊嘆陳安年干得漂亮,有的對陳安年刮目相看,當(dāng)然還存在一小部分的人是持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
畢竟這李老板是出了名的刁鉆,特喜歡刁難人,就憑陳安年這么個資歷不深的小丫頭,也能搞定?
“安年姐,那你到底是怎么談妥的呀?”古莉雪問。
“其實吧,靠的還是腦子。這普通人呢若是遇到這種客戶啊,多半會選擇套近乎,諂媚獻(xiàn)殷勤。可我就不行了,我一沒資金買東西討好他,二沒精力和他議論那么多。想要接近一個人,自然是選擇這人感興趣的入手咯,尋找共同話題嘛。”陳安年笑道。
“嗯嗯,然后呢?”
“然后吧,我就花了一天的時間去了解李老板對什么感興趣。后來發(fā)現(xiàn)他對那種怪石頭特別的有興致,恰好我爺爺以前就喜歡收集石頭,所以從這個點進(jìn)攻的話,順其自然的就可以談妥項目的問題了。”陳安年說得很輕松。
自然,做起來也是輕松。
陳安年這一次待客,甚是令白晏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