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不到你還不笨。”這伊琴瑟頓時就換了一張臉,給陳安年的臉色可一點兒都不好看,但是她看向白晏的時候,眼里卻有不一樣的柔情。
陳安年捕捉到她眼里的戲的時候,心里莫名的有些復(fù)雜。
“謝謝夸獎了。我也就只有站在伊小姐身邊,才能夠看得出我并不笨這個事情了。”陳安年微微一笑。
“你…!”伊琴瑟怎么可能聽不出陳安年話里有話,她氣呼呼地瞪著陳安年,問,“呵,我看你就是懵的吧?見本小姐貌美如花,怕是過目不忘,記著了吧?”
“伊小姐,原來你們明星還有這么一門課程啊?”陳安年故作驚訝地看著她。
“什么課程?”伊琴瑟不解地問。
“教人怎么自作多情的課程啊,如果真有,那您真是里面最出色的人了。能這么面不改色地自作多情,也是挺厲害的。”陳安年話可不饒人。
“你,你報上名來!居然敢這么嘲笑本小姐,我不會放過你的!”伊琴瑟?dú)獾弥倍迥_。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鄙人姓陳名安年。對于你所說的‘不會放過’,我拭目以待。”陳安年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明星?多大牌的她都沒少見呢。
明星又如何,不過是一層露臉的職業(yè)罷了,在法律面前公民一律平等。明星就不是公民了?明星就不用遵守法律了?
真是好笑,陳安年還真不信這千金大小姐伊琴瑟能夠耍出什么花樣。
白晏看到陳安年和伊琴瑟拌嘴拌得這么激烈,他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陳安年這要是較真起來,還真的是能用語言秒殺人啊。
“既然你覺得你這么厲害,那你說說,你是怎么在這么短時間認(rèn)出我的?”伊琴瑟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陳安年:“你上過的報紙專欄節(jié)目可不少,像你這種大牌的明星,我想忘記也挺難。你這次穿著打扮雖說普通了點,就連你平時最喜歡的奶奶灰發(fā)色都給染回來了,不就圖個路人么?”
伊琴瑟對于陳安年的分析,確實著理七分,她不得不承認(rèn)陳安年分析的是沒錯的。
“可你再怎么低調(diào),你都沒辦法遮掩到人體身上連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小細(xì)節(jié)。”陳安年起身裝了杯水,淡淡地喝了一小口,繼續(xù)說道,“這警察對于捕捉?jīng)]有見過的嫌疑人,有心理師畫相師,嫌疑人身上的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都可以讓之浮出水面。”
伊琴瑟問:“你這是把我當(dāng)成嫌疑犯了不成?我才是受害者好嗎?”
“別急啊,我都沒說完呢。”陳安年一抬頭,一笑,道,“而將你是伊琴瑟的身份告訴我的細(xì)節(jié)就是,你臉上獨(dú)有的淚痣。這淚痣的位置恰好在你右眼角下,淺而不易見,但仔細(xì)觀察還是可以發(fā)現(xiàn)的。”
“就靠一顆痣就認(rèn)出我了?”伊琴瑟半信半疑地盯著陳安年。
“當(dāng)然不止。”陳安年說,“我剛剛說了,你就算刻意營造你很低調(diào),但你身上穿的都是現(xiàn)在最時髦的款式,而且價格不菲。你覺得,一個普通人能夠穿上這樣的衣服么?還剛好有那顆淚痣。”
伊琴瑟這下無話可說了,陳安年句句在理,她也沒有辦法否認(rèn)這些事實。
“你觀察得還挺厲害的。”白晏隨口一說。
可這一說吧,倒把陳安年給說秀了。
她認(rèn)識白晏這么久了,就沒被白晏夸過幾句,以前還活潑好事,總像個孩子一樣乖巧地等待白晏的夸獎,可是每次都會被白晏給無視了。
所以,可見白晏的夸獎對于陳安年來說,是多么神奇的存在。
“Boss,你過獎了。”陳安年低羞小聲地說。
“如果你能把你的觀察力放在策劃案上,就不至于今晚被留了。”白晏瞬間又變臉了。
陳安年尷尬地?fù)蠐项^,說,“好吧,我可能也就對感興趣的事情才會上心吧,以后我盡力……”
白晏問:“這么說來,你對這一次的策劃不感興趣?”
“不是不感興趣,是不上手。我平時也沒了解過宣傳部的流程,更別說什么廣告策劃了,這放我這里,簡直是讓我毀了這工作啊。”陳安年哀嚎。
顧經(jīng)理到底什么時候才回來啊。
“喂,你們就是這么無視我的嗎?我可是大明星伊琴瑟誒!”伊琴瑟看著陳安年和白晏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就感到十分的生氣。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無視,以前要是往街上這么一站,別提有多少人圍著她了,那可是排長龍。
而今,居然被兩個小人物無視,簡直氣人。
“抱歉啊,聊得太投入了。”陳安年笑著問道,“這么說來,你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是到這種地方委屈了您金貴的嬌軀,還被人盯上了?”
“哼,和你這種人說有什么用。”伊琴瑟雙手環(huán)胸,轉(zhuǎn)過臉哼哼鼻子,不屑一顧。
“那你覺得,和那些根本不把這種小事放在眼里的警察說就有用了?”陳安年想到自己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兩個警察還笑著聊天呢。
這個地方的治安確實不太好。
“誰說是小事了,我可是大——”伊琴瑟裝腔作勢地又要炫耀一番,卻被陳安年打斷了講話,“大明星是吧?伊小姐,你還真的是挺天真的。這地方這么大,每天發(fā)生的事情那么多,你一個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別人跟蹤你,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利益損失的事情,警察會把你當(dāng)一回事么?走走場子給你點所謂的安全感,就完事了好么?”
伊琴瑟被陳安年這么一說,頓時陷入了沉默。而白晏一直用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陳安年。
白晏輕輕地嘆了口氣,心想,看來警察和警察局在這丫頭心里的影響還是挺大的,一提到這些,她就特別容易激動。
“那么接下來,伊小姐打算怎么做?繼續(xù)求助警察么?”陳安年微微一笑。
“我……”伊琴瑟慢慢地放下了架子,抿著唇,問,“那你說,該怎么辦?”
“先把你最近的情況告訴我,我才好給你分析。”陳安年道,“什么時候住在這里的,那個人跟了你多久了,在你的圈子里,有沒有特別討厭你的人之類的。”
白晏補(bǔ)了一句:“還有,那個跟蹤你的人的特征,這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