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為了快些好起來,就轉醫院了,直接轉到了宋之友的私人醫院,讓他特加看護和治療。
而他要求特別多,不要女護士照顧他,非得讓陳安年親自來。
陳安年聽到的時候,只是給了白晏一個白眼。
“你有傷在身應該好好休息,可我安然無恙得繼續工作。”
“我準許你請假了?!?/p>
“我有說過我要請假嗎?”
陳安年真是服了白晏,都傷成這樣了還跟孩子一樣。
白晏立即打了個電話到公司,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只是這個電話結束了以后,陳安年就得到了可以休假半個月的消息。
陳安年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有些生氣地說,“白晏,你這是濫用職權!”
白晏怔了一下,笑道,“我樂意?!?/p>
她,叫他的名字了……
好像格外的好聽。
白晏心情愉悅。
“好啊,既然你給我放假,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标惏材杲器镆恍?,“我這就買車票回家看爸媽。”
“我不允許!”白晏急了。
他怎么就沒料到這丫頭有這一招。
“怎么?假期期間,我們都屬于私人時間,白先生,你好像無權管我吧?”陳安年洋洋得意。
宋之友在一旁看到精明能干的白晏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氣到嗆,就覺得好笑。
但是一想到他的傷,所以打算上前阻止。
就在這時,陳安年準備出門的時候,白晏一著急起身,身上剛處理好的傷口因為動作太大又裂開了,鮮血染紅了藍白條紋的睡衣。
白晏緊皺著眉,嘴唇蒼白地緊咬著,捂著自己的心臟處,伸手試圖留住已經站在門口的陳安年。
“安年…別走…”
陳安年心下一驚,一轉身卻看到了白晏這幅模樣,宋之友正在處理昏厥的白晏,眉眼帶火,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快過來幫忙!”
陳安年這才回過神來,剛剛發生了什么。
陳安年焦急地跑了過去,站在宋之友的身邊不知所措,“我,我該怎么辦?他沒事吧?怎么會突然這樣?”
宋之友一邊按鈴讓護士進來,語氣有些生氣而不耐煩地說道,“你先把他衣服剪了,注意不要碰到傷口?!?/p>
“好?!?/p>
陳安年趕忙拿來了剪刀,也顧不上美色,“咔嚓”清脆的聲音在剪刀落下,將染紅了的衣服剪開了。那裂開的傷口觸目驚心,讓陳安年眼眶一紅。
難道……又是因為她嗎?
“小薇,把他推倒手術室,我親自進行手術。”宋之友冷聲吩咐道。
凌薇看了眼宋之友,滿臉吃驚,宋院長…要親自動手?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宋之友第一次這么嚴肅,也是第一次發脾氣,凌薇聽了才趕忙把白晏推走了。
宋之友咬緊牙關,瞥了一眼陳安年,陳安年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手上還拿著白晏的衣服,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白他本來沒什么事的,就是聽到你說的話刺激到了他,心律不齊,動作撕裂,把縫好的傷口給撕開了,現在要重新手術。”宋之友說,“你呆著吧,我走了?!?/p>
宋之友走了以后,陳安年無力地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地跳出了眼眶。
陳安年啊陳安年,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呢?
他是因為把她太放在心上,所以才會被刺激到,可是她卻什么也沒在意地在那里開玩笑。
她又怎么可能會真的離開呢?
真兇沒抓到,他因為自己受了傷,她不可能就這么離開的。
真是傻瓜……
兩個人都是大傻瓜。
……
手術進行的時間特別的漫長,陳安年坐在手術室外焦灼地等待著。
她相信宋之友的醫術,也相信白晏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就放棄的。
可是心里還是會忍不住的緊張,忍不住地擔憂。
終于,手術室上的燈綠了,宋之友從手術室里出來,長嘆一聲。
“白晏還好嗎?”陳安年一見宋之友出來,就跑了過去,擔心地問。
宋之友看到陳安年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又不忍心說她,但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沒事了,只是現在昏迷不醒,日常生活成困難,他又不喜歡別的女人碰他……”
“請讓我留下來!”陳安年擦去眼角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堅定地說,“我知道他的習慣,他的喜惡,我能把他照顧好的!”
“可是,你總是把話說得那么刺,他還是個病人,可經不起你的折騰?!彼沃演p笑。
其實白晏早就沒大礙了,睡一覺就好了,昏睡不過是他說出來嚇唬陳安年的,讓她面對自己的內心,白晏對她來說到底多重要。
“對不起。”陳安年退了一步,直接來了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這都是我的錯,我會彌補的?!?/p>
宋之友露出了媽媽式欣慰的笑容,“行了,這話你還是留給他醒過來以后說吧。從今日你就在特殊病房照顧他,以護士的身份,我會讓小薇給你帶護士服,洗漱用品的話,我們醫院是會備給你的,換洗衣物你就回去收拾一些吧?!?/p>
陳安年看到宋之友滔滔不絕地說了這么多的時候,她有些呆住了,沒想到宋之友準備得這么充足?
怎么感覺哪里怪怪的?
但她也沒有想那么多,乖乖聽話了,因為她現在只想讓白晏快點醒過來。
白晏住在的特殊病房是全醫院待遇最好的,看上去簡直和豪華套間差不多,各種家具家用電器都齊全了,還有廚房和浴室。
而陳安年被帶去穿護士服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下套了。
她的護士服和其他護士小姐姐的完全不一樣啊喂——!
為什么別人的是褲子,她的是開叉的小短裙?!
為什么別人的是高領衣服,她的是襯衫似的紐扣?!
陳安年的身材不算完美,因為她是那種看上去肉肉的人,加上遺傳了媽媽的基因,她的皮膚特別白。
用“膚如凝脂”形容她,還真的一點都不夸張。
所以她穿上如此……短的裙子的時候,反而多了一種不一樣的誘惑。
宋之友為了讓陳安年早些適應特殊病房的服務,所以就把她和白晏反鎖在了房間里。
于是乎,陳安年的換洗衣服就由宋之友拖著哭著喊著死活不回去公寓的伊琴瑟去準備了。
陳安年很想反抗,反抗這個衣服,反抗被反鎖,但是好像并沒有什么用……
畢竟,說要照顧白晏的人,是她?。?/p>
不管了,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