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小哥說,當時五樓的走廊很干凈,根本就沒有血跡。而龍銘在給錢給外賣小哥的時候,聊了幾句,所以耽誤了兩分鐘時間,從六樓下到五樓大約只用到二十到三十秒,所以外賣小哥到五樓的時候大約是下午六點三十三分左右。”
白晏勾了勾唇角,眼中盡是陳安年認真的表情,問道,“所以當時兇手還在507?”
陳安年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而那個時間段,李墻軒卻說自己在龍山公園,也有門衛作證。但是沉大哥他已經派人去問清楚了,確實是一直在,只不過中途換了個人。”
原來,李墻軒在六點二十分的時候,就找了個路人幫忙拍一下照,然后自己匆忙趕回來,包括照片也是刺傷完白晏以后再去匆忙地洗出來的。
而白晏只關心陳安年口中說的“沉大哥”是誰,他才睡了一會兒,怎么突然就冒出來了一個“沉大哥”?
這女人還叫得那么甜。
“這位沉大哥是?”白晏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
“哦~他啊,警察局的探案組的大隊長,明明和我差不多大卻能夠坐在這個職位上,真的是年輕有為!”陳安年都不得不仰慕這個沉杰辛了。
陳安年小時候總是在警局里玩,她最喜歡的就是探案組了,因為搜查證據、審問犯人、找出真相的過程是很充實又有趣的。
“年輕?”白晏眉梢一挑,一臉的不爽。
陳安年還沒有察覺到發生了什么,繼續點頭說道:“對啊,好像才28歲吧,這不是年輕有為是什么?”
“你喜歡警察?”白晏看著陳安年那崇拜的小眼神,心里特別的不舒服,“你不是討厭警局嗎?”
陳安年搖搖頭,無奈失笑,“現在確實是討厭,不過以前很喜歡,也很喜歡警察,覺得他們行俠仗義,秉公辦事真是太帥氣了!”
“陳安年。”白晏語重心長地叫了她的名字。
陳安年從幻想中被白晏拉了回來,心想,他這是怎么了?突然這么嚴肅……
“嗯?”陳安年疑惑地輕哼一聲。
“我帥還是你的沉、大、哥帥?”白晏認真地問道。
“啊?”陳安年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了個什么問題,禁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白晏你是三歲小孩嗎?你別告訴我你是吃醋了吧,和別人比帥?”
白晏:“我就是吃醋了,快回答我。”
陳安年收了笑聲,但嘴角上揚止不住笑意,心說,原來這個Boss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啊!
“怎么說好呢~你要聽實話嗎?”陳安年眨了眨眼,俏皮地問道。
“當然。”
“在辦事上來看,你們兩個不能做比較,畢竟職位不同。但是從性格上看,沉大哥確實比你要好得多,而且為人穩重,能夠給人很強烈的安全感,我覺得這點你是沒有的。”陳安年分析道。
白晏被氣到臉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陳、安、年,你……!”
陳安年想到白晏需要靜養,這要是太多的情緒的話,可能會影響到他恢復,所以陳安年不打算逗他了。
“但是呢——”陳安年微微一笑,“帥的話,我個人還是認為Boss你比較帥啦!”
白晏的臉色才緩和了些,問:“你說真的?”
陳安年猛點頭,“對啊對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就特喜歡你的五官嘛!還有你的腹肌,嘿嘿~雖然你不是最帥的,但是卻是我喜……”
“嗯?什么?”白晏見她不說了,便問。
陳安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尷尬地笑道,扯開了話題。
“哈哈哈——你恢復好以后,想吃什么啊?我給你琢磨琢磨!”陳安年的心跳有點快。
“只要是你做的,都可以。”白晏也沒有追問了。
但其實彼此心里都有答案。
陳安年轉過身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呼了口氣,心想,陳安年啊陳安年,你怎么就差點說“喜歡”了呢…
……
至于李墻軒的案件可以拍案了。
后來,在公寓對面樓的那間窗戶被釘死的房間,里面全都是李墻軒偷拍伊琴瑟的照片。
木板是新釘上去的,李墻軒想營造是其他人犯罪所以才會把照片都放在那里。
但是他犯了個錯誤,當他想把犯人所定在工地那一塊的時候,就總是在工地里走來走去,鞋底里帶著沙,去507房的時候自然就留下了沙土。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長久的在工地工作的人,鞋底里的沙土不是像他剛踩幾下帶走的沙土那么新的。
再后來,事情更有了突破。
李墻軒被爆出是伊琴瑟的變態極粉絲,而伊琴瑟在明星圈里的競爭對手某一線女明星為了搞垮伊琴瑟,就出高價雇傭李墻軒給伊琴瑟制造緋聞。
所以伊琴瑟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伊琴瑟知道以后,沒有很驚訝也沒有很害怕,反倒是鎮定自如的去接受這個事情。
該受到懲罰的已經受到懲罰了,就夠了。
……
三日后,各大報紙頭條都在報道一件事情。
知名一線女星——伊琴瑟,正式退出演藝圈。
陳安年在病房里看到這個報紙的時候,驚訝到長大了嘴巴。
“把你的嘴合上,丑死了。”白晏坐在病床上,抽了抽嘴角。
白晏的身體恢復得不錯,現在已經可以下床了。
“她居然會退出演繹圈啊,看來這次的事情把她嚇得不輕。”陳安年惋惜地搖搖頭。
“吱呀——”
門被推開了。
“誰告訴你本小姐是被嚇怕了?”
伊琴瑟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了過來。
陳安年證了一下,立即白了她一眼,“那不然是什么?”
“本小姐只不過是覺得當明星無聊了,沒有興趣了。”伊琴瑟攤攤手,一臉傲慢地說,“我決定進入父親的公司學習管理,有朝一日接手父親的公司。”
“那你好好加油吧。”陳安年裝了杯溫水給她,“這里沒有什么喝的,大小姐,要喝嗎?”
伊琴瑟閉著一只眼睛輕蔑地看了眼,“哼,就這白開水也想打發本小姐,不過……”
“不喝算了。”
“喝!”
陳安年剛要收回手,伊琴瑟就慌張地抓住了那個被子,一把奪了過去。
“噗,又沒人和你搶。”陳安年笑出了聲,“我說你啊,別總是擺著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你很難交到朋友的,就你這臭脾氣,誰愿意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