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注意她身法的馮小川，忽然覺得這少女很特別。
一來是因為她容貌讓他無法忽視，二來是這少女眼神中，有一種東西，那是一種深邃和沉淀。
年紀不大，卻是看上去很有故事。
馮小川仔細的觀察著她走到石凳旁，她神色中帶著幾分掙扎，幾分猶豫之色，似乎有些不情愿的將報酬放下。
“慢著。”看到少女如此舉動，馮小川伸手示意，“我不指點你，你走吧。”
“為何？”
少女嬌軀一震，不明白馮小川是何意。
“沒有什么意思，我就是不想指點你。”馮小川倒背著手，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難倒你想破壞自己的規矩不成？”少女神色變了變，漂亮的臉蛋上浮現一層寒霜，咬著銀牙，冷聲道。
馮小川搖了搖頭：“我的規矩談不上破壞不破壞，都是我說了算，也是我想怎么說就怎么算。”
“那你可不要自誤。”少女手中鏗的一聲，短劍握在手里。
轉眼間，周圍的少女都是靜下來。
馮小川看著她，呵呵笑道：“莫不成姑娘還想用強？”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報酬已經帶來，她們都可以，憑什么不給我指點身法？”少女道。
馮小川則是笑了笑：“當然，指點你可以，但你必須成為我的客從。”
“我不想成為你的客從，沒那多時間陪你浪費。”少女將短劍立于胸前。
“當我的客從是浪費時間？開玩笑。”馮小川聽得無語，搖頭道，“不愿意成為我的客從，那就請帶上自己的報酬離去吧。”
“不行，你得給我指點。”少女神色堅定，似乎到了爆發的邊緣，手中的短劍隨時準備刺向馮小川。
“要我指點，你就成為我的客從，否則免談。”依舊是倒背著手，馮小川再次將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
刷！
少女手中的短劍毫不猶豫的刺向馮小川。
馮小川卻是巋然不動，我自仰天高的架勢。
少女手中的短劍哧啦一晃，瞬間抵住馮小川的咽喉，眼神中的冰冷之色，逐漸變得厚重起來，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在凝聚成寒霜。
“怎么，想動手？動手你可要想清楚了。”馮小川面帶微笑的盯著她。
少女一出手，作為馮小川的客從，牧凝本想出手，卻是被他用眼神直接制止了。
馮小川就這么微笑的看著他，少女手中的短劍依舊架在馮小川的咽喉處。
兩人僵持了好半天，少女終于忍不住，將自己的短劍收了起來。
轉身坡腳朝外走去。
看著少女離去的身影，馮小川搖了搖頭，嘆氣道：“心若有執念，何處是安然？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少女沒有走遠，聽到馮小川的話，身形一震。
“小川男神，剛才你很帥，真男人，更沒想到你介么有學問。”一個少女，好奇的打量著馮小川。
“只是我怎么聽不懂呢。”
“……”
圍攏的少女們議論紛紛，沒有說他塑形的能力是運氣之類的，反而是開始拍馬屁。
馮小川聽得汗顏，打量了一瘸一拐走遠的少女。
收回了目光，馮小川對眾人笑道：“咳咳……好了，停下來，還有兩個名額，繼續。”
“啊，小川男神，那個漂亮帶著一點兇光的姐姐不是沒有指點嗎？難不成也算一個？”
“當然算一個啊。”馮小川則是微微笑道。
“噢，我還以為我有機會呢。”剛好在接下來指點兩人之后的少女，抱怨道。
……
花了一個時辰，指點完之后，馮小川則是將其余沒指點的少女趕走。
今次加之往日忽悠的人，前前后后一共二十九人，真正指點的卻是沒幾個。
他倒也算是勉強完成了自己指點三十人的壯舉。
倒是那個坡腳少女，給他的印象很深，或許她聽懂了他的意思，或許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要是聽懂，想必魚兒自然會上鉤……
當然，馮小川也自問過，是不是因為那少女的容顏，讓他產生了幫她指點的念頭，可惜這個蹩腳的理由，很快就被他否認了。
想了半天，他終于明白自己內心的想法，那就是少女的神秘，是她那股神秘的氣質吸引他。
“小川鍋鍋，那么多漂亮的花朵喲，她們都愿意當你的客從，為什么不要嘞？”萌萌噠小蘿莉，小凝不知何時站在他身旁，嘟著嘴道。
“我選客從，那就得有條件的選，要不然我累死，這小閣樓也不得擠爆啊。”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馮小川搖頭道。
“是像我這樣漂亮可愛的么？”
小凝眨巴著眼睛，嘀溜的轉動著。
“你個小鬼頭，人小鬼大。”馮小川伸手在她萌萌噠的腦袋瓜上一摁，笑道。
小凝委屈的做了個鬼臉。
“等下要是有人來找我，記得叫我啊，這是你的房間。”馮小川伸手指了指小樓閣的一層。
“小川鍋鍋，我怕黑，不敢一個人過，能不能跟你住在樓上啦。”聽到馮小川安排，小凝連忙道。
“哪有這么多討價還價的，說不定晚上就有人和你住了。”馮小川哭笑不得。
“啊，有人和我住，不會是那個坡腳的漂亮姐姐吧？”小凝萌萌噠的表情，一副小蘿莉的模樣，簡直是被她演繹到蘿莉的極致。
只是馮小川哪里理會她，早邁步朝樓上走去。
……
古巷的盡頭，一個坡腳的少女凝神駐足，看著周圍的古樹發呆。
她嘴里吶吶自語：“‘心若有執念，何處是安然？’是啊，何處不是安然，只是我能安然么？”
搖了搖頭，神色中帶著一股悲戚之色，將懷里的骨灰盒藏好，她又繼續朝前走。
“只是那家伙后半句‘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是什么意思？像自己表達愛慕之情，曾幾何時她也希望有那么一個人，可是現在她能有嗎？”
想起心事，心里的那絲旖旎幻想，被她拋卻九霄云外。
稍微走了幾步，她又停頓下來：“不對，這話不是愛慕之情，或許只是一絲絲而已。”
忽然，她駐足下來，猛地醒悟過來，又坡腳走回去。
咚咚！
正在院落里百無聊賴走動的牧凝，聽到有人敲門，疑惑的走了過去，將門打開。
當即看到用劍指著小川鍋鍋的冷面少女。
“姐姐，你還真來找小川鍋鍋呀！”小凝素養極好，雖然本能的有些抗拒眼前冷冰冰的人，還是熱情的招呼。
“嗯。”坡腳少女點頭，心生疑惑，“怎么，他給你說我會來么？”
“是呀，小川鍋鍋真厲害。”小凝現在有些崇拜馮小川了。
“那帶我去找他吧。”坡腳少女點頭道。
小凝帶著坡腳少女上了樓，馮小川卻是早已在陽臺上等候著，看到兩人上來，露出一副賤賤兮的笑意。
“見過公子，之前的無禮之處還望海涵。”坡腳冰冷美少女看到馮小川似笑非笑，玩味的看著自己，眉頭微皺，卻還是有禮貌的道。
“哈哈，冰冷美女，當真是有個性。”馮小川大咧咧笑道，“這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