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督護說的話,正好被身后前來的劉興弟聽見。而書房里的劉裕也聽到這消息后,手上的杯子就此捏碎,茶水直接浸濕了那握杯的手。
“丁督護~你說的,可是真的?”書房門口,一青衣女子走了進來身邊一男子陪同一并走了進來??赡苁且驗楝F在劉興弟的感情所在,蕭然帶著情緒不自主的說出了那五味雜陳的話。
“大小姐?”丁督護轉頭看向此時臉上掛著淚珠的女子,再次轉頭看向首位的劉裕。
劉裕此時聽到長女的聲音,吃驚的抬起了頭,原本的憤恨消失,轉而是對長女的安撫:“興弟啊~爹知道你對你娘的事起疑。爹不讓你知道,也是為了不讓你參與這朝堂之事?!?/p>
“爹,雖說此事女兒不知,但女兒都看在眼里。那李尚書所為,女兒已經知曉。這害我娘親之人,爹定有打算?!笔捜灰蚰菈艟持獣孕┰S緣由,這劉裕不說別的。不就是不讓自己女兒參與這事嘛。那自己就不參與好了。這將來的武帝在此坐陣,我蕭然不到萬不得已定不出手。啊哈哈哈哈~
劉裕正要說什么,因為時機未到,不能明了的就將皇帝處置之事言出。也就不再做多言語?!芭d弟~此事爹會處理。你近日好生休養。”劉裕說完,又想起皇后命人來府內傳話之事“嗯~還有一事。剛皇后命人傳話叫你后日進宮一趟。”
“爹,皇后可說是何事??!笔捜换卮鹬?。
“這爹便不清楚了。”劉?;卮鸬溃瑸榱瞬蛔岄L女又談及妻子,暗示女婿帶女兒回去。
“逵之,興弟也該累了?,F要好好休息才是?!眲⒃Uf著擺了擺手以示女婿帶長女離開。
蕭然會意,與書房內的幾位長輩行禮后,便退了下去。
唉~這夢估計一時半刻醒不來了,頸項處這么疼都還夢著,怎么才能醒?捅自己一刀?算了,要是沒醒搭上一命就慘了。唉~我就角色扮演一下當一下這劉興弟吧。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劉興弟苦惱的走出書房。
劉裕見長女離去,又對下方的丁督護道:“丁督護,你也且先下去吧。”
“是……”都護得了命令,就此退下。
此時書房再次只剩下徐羨之,檀道濟等人。沒等劉裕開口,徐羨之便先開口詢問:“裕,那接下來要怎么做?這李尚書不能留了?!?/p>
“李尚書的命,就今晚!”徐羨之等人一聽劉裕的話,就知道今晚必定不會消停……。
入夜,書房里原本一并商討暢談的幾人,都已離開。此時的劉裕依舊身穿白日里身上的玄色闊袖蟒袍,唯一不同的便是手里從兵器托架上,取下的那謝玄公當年所贈的三才劍。
李尚書,今夜我劉裕定要找你要個結果。離開兵器架,轉身便出了豫章公府駕馬直往郊外奔馳而去。
“少爺,老爺吩咐今個您一定要回府?!鼻毓芗艺f著。
“我若偏是不回呢?你們又能如何?”
“少爺,那就別怪老奴得罪了!”老秦向身后的三個家丁揮了揮手,三人會意就上前把尚書府大少爺從那名花魁懷里扯了出來。
“你……你們要做什么?放開我!”
在李尚的喊叫下,幾人就這么把大少爺往醉鄉樓大門口抬去。到了馬車便把這大少爺放了進去。
“大少爺,這是老爺的意思。還望少爺見諒?!闭f完,管家不再理會馬車中的李尚。那三名家丁跟在管家的身后牽著馬車便往府邸方向而去。
“豫章公,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殺了我陛下那也不會放過你的?!?/p>
“李尚書,我劉裕會做這等虧本買賣嗎?你可別忘了,我是來追查庫銀之事的!”劉裕一腳踩著李尚書的身子,而手中的劍已經架在了李尚書的脖子上,只要輕輕一運功便可殺了這腳下害妻之人。
“劉裕,這庫銀你查便是查,何故要架刀在頸。莫不是豫章公,你覺得是老臣所為吧?!崩钌袝琅f好言狡辯道。
“這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至于庫銀我也已經知道是誰所為,至于你。我想就是我不殺你,那狗皇帝也會殺了你?!眲⒃J稚系膭﹄S著力道,劍鋒沒入李尚書的頸。若不作把控,現在李尚書的命已經不再。
李尚書此時瞪著眼看著這即將讓自己失去性命的劍,渾身因害怕而顫抖著。劉裕見此繼而再問李尚書:“現在,有一個方法能讓你保命。你可愿意去做?”
李尚書,不敢言語,只點了點頭。表示愿意,架在頸上的劍也因此松了松,劉裕說道:“告訴我!我家夫人是否皇帝所害!”
李尚書顫顫的說著:“回,回豫章公,那臧氏……老臣,確定,是……是……”陛下所為!
李尚書話音未落,那窗口處飛射而來的三支木箭,箭出的方位,無一不是致命傷害。
劉裕聽見聲響,立刻躲避了這木箭。其中一支便是取劉裕性命的。避開后,立刻打開門看究竟是何人所為。奈何,對方已經消失在了這暗夜當中。
轉身回屋再探時,李尚書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身上的那兩支分別從命門與胸膛處穿孔而出,鑲入墻面。箭的力道,可見對方的內力雄厚,這箭分明用了十分力道射出。
現李尚書已死,若久留也不是個方法。皇帝,此事我劉裕定慢慢和你討個說法!
出門,便出了尚書府,將原本隱在尚書府的幾名北府兵也一并帶了回去。至于秦管家,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他辦。這尚書府的主人,既然死了。那便絕不能留有一人“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