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在安撫雙兒,嘴里不時安慰著。有時,還會在雙兒稍稍安撫下來時,對雙兒提出自己的疑惑。但不是絕對的正面提出。
估摸著就這么過了一刻時的時間,雙兒的情緒漸漸放松下來。蕭然見此順勢又開始問雙兒。但也一直都不能正面相問。
因為人都是這樣,即便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但是由于內心發堵委屈。又感覺你是一個能夠親近的人,情緒便會稍稍釋放。如若你的某句安慰的話讓人心安。便會完全釋放自己。
可是這情緒釋放歸情緒釋放!但終究是不會,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面前,述說著自己的心事。而且會抱著警惕的心理,承擔一些不能親說的秘密。
而蕭然之前這么做,一直都是為了不讓雙兒起疑。這之間有真心,也有有意。這時蕭然再此開口,之前將雙兒的警惕放松。此時只要不被雙兒起疑,便能知道甄憶容的身世:
“雙兒,好了~咱不哭了。如若你是因為被自家主子打了,委屈的話,你可以和我說說。我能幫定會幫你!”
就在蕭然問完,雙兒果然被套路了。只見雙兒搖著頭說著話:
“不不不~奴才不委屈。委屈只是為自家娘娘委屈?!?/p>
雙兒因為哽咽抽泣著,而蕭然此刻忍著傷想扶雙兒起來。奈何這不動還好一動,左臂處迎來的一陣火辣辣的疼。雙兒由于蕭然的動作,也有些警覺。
擁著自家娘娘側身看了眼,自己左臂被蕭然擁著的手。只見蕭然的左袖被血水浸濕。傷口似乎是二次崩列,因為在雙兒后背正后方還有將干未干的血漬。
見到這,雙兒也不顧別的。就往床榻處叫喚,叫這二人過來幫忙。起碼蕭然可以及時對傷口進行處理。
“二位公子!夫人傷口裂開了!公……”子……雙兒在口還未說完便收住了聲。
因為,原本正盯著床榻,一直對徐逵之大小眼的宏齊聽到聲音。立刻就向雙兒說話的地方,沖了過去!而原本合著眼休養的徐逵之,也是迅速來到蕭然身邊。
并且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到的。宏齊本想立即扶起蕭然,可是被蕭然拒絕了。
不是因為蕭然不讓,就算是默許。對于蕭然而言,徐逵之與宏齊是一樣的。誰扶都是一樣,只是因為蕭然只是手臂裂開了,不易起身罷了。可是自己還是能夠走的。
宏齊沒有受傷,再為了照顧到倚在雙兒身側的甄憶容。就讓宏齊將人放床榻上,讓徐逵之來扶自己到椅子邊坐著。雙兒見到宏齊要抱起自己的娘娘。
剛開始有些許抵觸,宏齊抬頭看著自己面前正想阻止的小丫鬟時。雙兒便怔怔的收回了手,乖巧的站在一邊。跟在宏齊身后,只見宏齊將甄憶容放在了床榻上時,立即就繞過宏齊來到床榻邊。
就這么跪在床榻邊,握著真意容的手。宏齊此時則站在一邊。
“雙兒,你來~”蕭然坐在桌子寢殿的圓木桌前,左臂仍由著徐逵之擺弄。
雙兒此時已經沒有在哭泣,轉身看了看蕭然。由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娘娘。顯然還是非常不放心的。
蕭然看出了雙兒的心思,又道“雙兒,沒事的,你家娘娘現在只是昏迷了。稍后就會醒的?!边@話剛一說完,左臂上的衣服被徐逵之輕輕掀起。帶動著的還有那衣服粘著的腐肉。
蕭然疼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嘴里唧唧歪歪的說著什么。不過這應該只有徐逵之知道。
“嘶~疼……疼……你輕點?!笔捜话櫫税櫭?。
徐逵之聽到蕭然小聲的抱怨,看了自己夫人一眼。嘴里附和著回了一句。“好~”
蕭然聲音比較小,可是徐逵之的聲音倒還是能略略聽見的。雙兒聽到蕭然說的話,放下自家娘娘的手便往蕭然這邊走來。因為自家娘娘確實只是昏迷,醒了便無大礙。從前也是這樣的。
雙兒離開了床榻邊,宏齊則一直看著蕭然?,F在蕭然受傷,身邊已經有徐逵之在處理傷口。如果徐逵之沒有受傷,那站在蕭然身邊的會不會是他,宏齊呢?
徐逵之小心翼翼的,已經把粘著腐肉上的衣服一點點剝離。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金創藥,撒在了傷口上。以至于能夠止住正在流血的傷口。
而雙兒此時也已經來到了蕭然身邊。
“坐吧。”蕭然招呼了一下雙兒,手被徐逵之包扎好后便拿了回來。
而雙兒在聽到蕭然說的話后,猶豫了半分。只等蕭然再此出聲這才坐下。
“現在你家主子已經昏迷。你我既不是主仆,我也沒把自己當作是什么身份高貴之人。你且不用多慮,你我既然沒有旁的心思,你大膽的坐就是……”
雙兒點頭坐下,面朝蕭然,恭敬的坐著。而蕭然沒有直接的問話,而是自來熟的拿起桌上的水壺,想倒一杯水給雙兒??墒?,水壺拿起正要開始傾倒。
壺里的茶水已經喝完了。蕭然尷尬的用右手將水杯,在空中上下拿了拿。傻傻的對著雙兒道:
“水……水它沒了?!闭f完便把水杯放回了桌子上。
雙兒被蕭然的舉止逗樂了,舉起宮人的窄袖掩面而笑。徐逵之對著自己家夫人的舉止感覺,無奈卻又討喜。而宏齊,滿眼流露出迷弟的神情。
寢殿由于蕭然而不再是安靜,而是改了最初的緊繃。現在的氣氛可謂是十分輕松的。起碼對于雙兒來說,已經不像之前的那般。從一開始見到蕭然與宏齊二人的提防,到后來的警惕再到現在的輕松相待。
這樣的轉變,對于蕭然來說是非常好的。因為,甄憶容的身世就將會浮出水面。如果甄憶容真的像蕭然現在所斷定的那般,是個可憐之人。那蕭然絕對會幫甄憶容。
此時的蕭然對雙兒還有一個疑惑,那便是。雙兒此時是否真的相信自己。開口,警惕的問了一句雙兒:
“雙兒,如若我有事問你。你可信的過我?”
“這位夫人你且說,雙兒雖然是名宮人。但夫人與娘娘一樣,從來不讓奴婢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卑微的奴婢。夫人且講,雙兒信的過夫人的為人。”
“雙兒,你家娘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