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時的熱敷將要到了,而屏風外的晟林宇已經在對徐逵之身上的銀針進行處理。因為徐逵之身上的銀針頗多,就連蕭然已經出了屏風,晟林宇還在一根一根的將銀針取下。
布巾撥水的聲音止,蕭然從屏風后走出。春兒緊跟蕭然身后直接就來到了床榻邊。
“晟醫師~”
“大小姐,小的現在暫不能為您做最后的化瘀,還請大小姐在一旁稍做休息。”
晟林宇,從開口便沒有多看蕭然一眼,眼里有的全是徐逵之身上的銀針。銀針的取出也是一個技術活,雖說是普通穴位,但是穴位與穴位間相同,這就是一根之過也有可能會影響身上其他的某一穴位。
這也就是為什么,晟林宇連看蕭然一眼都沒有時間去看,何況說話了。不過蕭然叫晟林宇不是因為自己何事能化瘀喚的他,而是想問徐逵之身上的銀針何時能取完。
見到此時的晟林宇,蕭然也就不再多問什么。最后就這么靜靜的站在床榻便,看著晟林宇的手——一根一根的取出徐逵之身上的銀針,春兒則在一旁偷偷的看著晟林宇嚴肅的面容……
雖說蕭然與春兒都是注視著床榻的方向,但是蕭然看著的是一直移動的手。以至于是自己的眼皮漸漸的,漸漸的變沉重。與之前站在西廂房外險些睡著的兩名家丁一般模樣。
此時的蕭然,靠在了床榻邊將眼睛閉了起來。可能是險些睡著,時間過的十分的快,以至于晟林宇都已經將銀針取出,只剩四根時,來到身前。蕭然也全然不知。
“大小姐?我們可以開始化瘀了。”
“嗯?”蕭然被喚了一聲,模模糊糊的應聲,腦袋晃了一下后才睜開了眼。
蕭然睜開眼后的第一句話是懵的。如果不是春兒提醒,完全都忘了化瘀的事情了。
“晟醫師怎么了?”
“大小姐,晟醫師說您可以化瘀了。”春兒小聲的站在蕭然身邊提醒道。
而蕭然聽到春兒的提醒,了解是什么事后。故作清醒的與晟醫師說道:
“那,晟醫師開始吧。”
“還請大小姐到床榻邊的木椅處坐下,小的稍后便開始。”
“嗯,好~”
蕭然說完向前幾步就來到了床榻邊坐下,這不坐還好一坐下,便覺得徐逵之與蕭然此時的距離,十分的近。
蕭然只是稍稍轉身,就能看清徐逵之此時躺在床上的面容。而蕭然也只是這么看了一眼,便還是收回了視線。因為,晟林宇叫蕭然坐到床榻邊的木椅上,晟林宇卻是走入屏風后,將稍稍帶溫的“廢水”提了出來。
“大小姐,稍后小的會將您左臂處的淤血清除,而清除的過程可能會在最后的時候會有所疼痛,大小姐您到時候要忍一忍。若實則太疼了,您與小的說一聲。”
“好的~”
“那我們開始吧。”
晟林宇說完,將布巾浸濕,微微擰干。拿到蕭然左臂處,避免碰到結了痂的傷口處后。繼續拿出了原本收起的布包。
“春兒姑娘,幫我拿出布包內最長的銀針,像之前那樣放在燭臺上來回的燒一會兒,覺得有些許發燙時,將銀針拿給我。”
春兒在聽到晟林宇喚了一聲后,面容一愣,隨之聽完晟林宇的話,立刻來到晟林宇身邊,將布包內的銀針,拿到燭臺處進行來回的燒著。
不一會兒,春兒就將已經略微發燙的銀針遞給了晟林宇。
晟林宇接過時,只是嘴里說了一句,還沒帶蕭然反應過來便準確的扎進了結了痂的傷口處。
“大小姐,您倒時忍一忍。”
好字還沒說出來,看到的就是一根與正常的銀針長了兩倍的銀針。蕭然還沒反應過來,晟林宇就扎了下去。只聽得,此時蕭然嘴里喊叫著:
“啊~~~~~~~”
可是當,蕭然喊完時,發現完全不疼。而床上的徐逵之,依舊是閉著眼,但是由于蕭然的叫聲,而觸起了眉。在蕭然停止叫聲時,著眉眼間的皺痕消失。
“嗯?晟醫師為何不痛?”
“大小姐,此時雖無同感,但是不久后會有感覺了。只要手臂處淤積在深處的淤血排出的差不多后,便可。”
晟林宇說完,這銀針又是迅速的取出。這血直直的就從手臂處流了出來,而晟林宇用布巾按住的手,也不時加重。
蕭然,在晟林宇取出銀針時,轉頭一直就看著血流出。與正常的血液不同,它是黑色的。也就是這黑色的血,讓蕭然移不開眼。
“大小姐?怎么了?”春兒問道。
蕭然回過神后,看了眼春兒便倒在了春兒身上。
“晟醫師,大小姐怎么了?晟醫師,您快看看大小姐。”
晟林宇聽到春兒的聲音后,看到蕭然確實暈倒。立刻用手放在蕭然的鼻子處探了探呼吸,隨后又拿起手腕探了探脈搏。脈搏微弱卻強勁,放心的面容抬頭對春兒道:
“春兒姑娘,大小姐無礙,稍后你給大小姐準備些補氣養血的湯水便可。最近注意著大小姐作息起居不久便能好了。
“既然說到這了,那就一并與你講了。春兒姑娘,今日給大小姐吃些去毒的湯羹。稍后我會寫一貼藥,等大小姐歇下后,你去藥鋪抓藥便可。”
“是~”春兒回應著晟林宇。
隨后也看著蕭然一直流著的黑血,便開始問蕭然能的病情了。
“晟意思,我們大小姐是怎么了?為何大小姐流著的是黑血?”
“大小姐已經中毒。”
“大小姐中毒了?那大小姐現在嚴不嚴重?”
春兒聽到中毒,就覺的是非常嚴重的。眼眶中開始濕潤,這時也忘記了晟林宇之前與春兒說的如何調養蕭然的話。
“春兒姑娘,大小姐無礙的。只要安我之前的方法調理大小姐便可。”
春兒點了點頭后,繼續安靜乖巧的站著。而就在傷口的血越流越快時,蕭然再次醒了。但是這醒來時,面色慘白,十分難看。嘴里由于疼痛,吃力的說著話。
“水……”
“春兒……水~”
春兒發現后,俯下身子傾聽著。
“大小姐,您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