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樣的形象，怎么樣在王大一看來都像是個活生生的女孩才對。

要不是因為GM并沒有要求自己來個理智檢定，他都不禁覺得說自己現在的三觀要毀了個大概。

該不會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住在鼠人的環境當中長大，隨著成長之后就把自己給當成了鼠人來生活了？最后甚至還自稱為鼠人女王？

嗯，王大一不禁想出了大量想法來否定眼前的事實，畢竟眼下對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鼠人，反而是一位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女性──至少對王大一來說她很誘人。

“嘻嘻?！迸⑿α耍坪鯇τ谕醮笠贿@樣的反應感到有趣，但笑聲帶有些許的疲乏，也許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吧？

“每一次看到你們這些人類冒險者最終露出這樣的表情果然有趣多了呢。”鼠人女王微笑說道似乎對于王大一現在的樣子感到好笑卻又沒有什么新鮮感。

呃......可憐的女孩，果然因為待在鼠人的鼠窩當中太久導致三觀出現了問題了嗎？

“你這樣憐憫的表情過去我曾經遇到六位牧師擺出一樣的表情，對，不用懷疑，我其實遇到過很多人類，而我本人老實說連人類都算不上──我是個女王，甚至可以用女神來稱呼?！?/p>

“當然，我比較樂意讓你們稱呼我的名字──灰無，灰色的灰，有無的無。”

女孩全身都是以灰色以及用銀白色項鍊作為裝扮的主軸，的確也與對方這樣的名字有幾分呼應，當然前提是王大一不去看對方那白色纖細的雙手以及那令人難以招架的大腿，這些地方其實并非都被衣物給老實遮掩起來的。

我去，現在才發現這東西根本不是個洋裝，應該是旗袍才對吧？不然哪個國家的衣服還會特地在下方岔開的？

“至于我現在的樣貌嘛，其實是由你們這些看的人所得到的一種反饋現象而已，基本上每個人看到的灰無都是不一樣的灰無，不過可以保證的是，我是女的，生理性別，心理性別，至于是不是女性這點就請恕我無法向你驗證了──當然，要是你透過某些暴力手段逼迫我的話或許也不是不行呢?！?/p>

對方大剌剌地說出這樣的話，尤其當眼前這位是一位在視覺上極具吸引力的女性說出這種話時，總會讓人感到難以忍受──對于一位健康男人，例如現在在場的王大一。

聽起來果然像是個妖精......等等等等！她剛才說的是？！

嗯，雖說對方這樣貌以及聲調都讓王大一精神晃乎了些，但在聽到關鍵字詞時該有的反應還是有的......并非指那種不應該想的東西。

“所以你是指說自己天生帶有幻覺然后誰看到誰就會面對您有個類似的幻影？又或者是本身的生命形體就是以這樣的方式進行生存，不太對，這樣的話那假如一頭巨人與一位矮人甚至小精靈看到你你怎么辦？”

幻覺與實體之間仍然有一定的差別，至少在王大一看來說假如真像自己這樣的假設，那這位灰無應該也沒有辦法真正變成一頭巨人才對──除非她是神，對于這種常理一般的東西都可以當成沒有效用的廢紙一樣丟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這樣的話他們當然就會同時看到不同的我呢，我也會從中分裂出相同的意識給予對方各自不同的回應，當然這樣的想法基本上不會出現才對，因為我嫌麻煩，估計應該會先把巨人給撕成和小精靈一樣大小的存在之后就直接打算化為小精靈了吧?！?/p>

名為灰無的女性隨意回答道，但這樣的答案聽起來總讓人有那么點感到詭異，卻又挺符合對方身為女王所應該擁有的風范──準確來說應該是女暴君？

“好吧，我大概理解了.....但他們呢？在這位小米......小鼠人的眼中你的存在應該像是一頭鼠人女王吧？”

“這就不用擔心了，諾克和魯索與那幫愚蠢鼠人不同，他們是能夠看到身為母親的我的本質的，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是鼠人女王，但并非像蟻后那樣繁衍整個蟻族而是創造兩位鼠人──準確應該說半鼠人才對，他們擁有著與那低下生命完全不同性質的東西?！?/p>

“什么東西？”鑒于對方感覺還算蠻好溝通的，王大一自然就多問了。

“你這樣一直問我卻不給我機會回問你，這樣還挺不公平的。”

“那好，我...”正當王大一想要給對方機會問自己，但這時候灰無又逕自說話了。

“神性，就是神應該所擁有的東西，創造力與發展力，這東西我都沒有辦法同時塞在一個生命當中，這樣就是創造出另外一位神了，不僅是我沒有這樣的能力，同樣也是我不敢?！被覠o微笑說道，但對方的笑容當中似乎并沒有對于這樣的結果而感到傷心或者其他負面情緒，反而似乎還挺高興的。

“不過你想想，給予鼠人這樣低下的種族一個希望，這對于那些其他不斷追求智慧的種族來說是多大的不公啊，你說對吧？”

“呃......對吧？”王大一其實到現在只能勉強與對方在同一個頻道上的思維，但他總有感覺說自己應該很快就會無法理解這位名為灰無的女神思維了──嗯，這是對方自稱的。

“不過呢，我就喜歡不公平，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多體驗一些不公你就會更加接近世界的真相，這樣想起來，似乎我又有那么點公平了？還是不公平呢？”

轉頭詢問王大一，同時對方身子還微微傾斜，領口上隱約的雪白搞的王大一都沒法專心去思考其他事情只能忙著閃躲眼神了。

雖然說對方目前應該是沒有惡意，但是自己也不能做出那種作死的行為最佳方式還是乖乖回答以及不要做出惹怒女性的行為才對。

“不公平，因為您間接摧毀了鼠人們依靠自己成長的機會，這樣一來即使鼠人依靠這兩位前進，這條追尋智慧真理的道路卻是非常不牢靠假如其中一位出現意外，估計后果應該就是舉族滅亡，因為他們的高度是被拔出來的苗，只是在表面上將會與其他種族相等罷了?！?/p>

王大一說出自己的想法，對方倒是笑了。

“說的挺有道理的，連我都沒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