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上了牛車,往小鎮趕去,牛車快到小鎮,道路旁兩旁的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小鎮模糊的輪廓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了,車上自己將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有了一定的了解,心道自己如何才能將壞人繩之以法。
牛車晃晃悠悠走進了小鎮,鎮上兩邊是破舊而古樸的長滿青苔的臨**民院落的院墻,有些院墻上還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狹長的陰影下,看起來更加凄涼。
斑駁的墻面,留下了一年又一年的印記,小鎮中的人們也都匆匆忙忙的忙著自己的事情。
在老街兩旁,窸窸窣窣有幾間商鋪開著門,商鋪之門,是由木板拼成。早上開鋪門時,需要將一塊塊長方形的木板,從門槽里卸下。晚上關鋪門時,需要將門板一塊塊從新組裝好。
“停……停車,快停車。”大壯聽見狗蛋喊停,雙手猛的一下將手中的繩子一拽,牛車穩穩的停了下來。
由于慣性的原因,身體猛的一下向前一傾斜,隨后又瞬間向后邊一甩,自己從牛車上摔了下去,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屁股感覺都快麻木了。
“怎么了狗蛋?出什么事情了?”趙大爺急忙對狗蛋說,語氣中充滿了疑問和擔憂。
“我記得明明就在這啊,趙大爺、辰逸大哥,我明明記得水生就是在這里和屠戶發生爭執的,我才跑回村的,怎么會不見了呢?”狗蛋紅著雙眼,指著前邊的豬肉攤焦急地說道。
“狗蛋,我們去在周圍打聽一下消息,看有沒有知道,趙大爺在這等我一下,我們馬上就過來。”說完,向路邊不遠處的小攤,匆匆忙忙趕了過去。
“老板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小攤老板抬起頭打量了辰逸和狗蛋一眼。
“去,去,去,不賣肉的話,到一邊去打探消息。”
屠戶雙手托腮,坐在凳子上,靜靜發呆,望著道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們。
這可是你非要逼我出絕招。
辰逸小聲的自言自語著。站在一旁的狗蛋充滿了好奇,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瞅著辰逸。
自己咬著牙忍著痛,從懷里掏出了少許的碎銀子,自己萬分不舍的遞給了豬肉老板。
“老板”話還沒有講完。
“給你說了,打聽消息去別的地方,不要影響我賣肉。”或許是聽出辰逸的聲音,屠戶這次連頭也沒有抬起來。
“老板,給我買十斤上好的豬肉。”站在攤邊,大聲要喝道。
屠戶一聽見有人要買自己的豬肉,身影一閃從凳子上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快速割起了豬肉,動作熟練,刀法精湛。
“老板,問你打聽一個事情唄。”
“公子你請問,我這個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幫助人,只要我知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剛剛問你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明明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看著賣肉的屠戶,心中不斷的畫著圈圈鄙夷著。
“我前些天來過小鎮,記得不遠應該還有一個賣肉的小攤,今天怎么就你一個在買肉呢?”
“公子你是不知道,今早,大概天才剛剛亮沒一會,街上的行人還不是很多,我那會應該正在擺肉鋪子,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爭吵,好像是為了錢的事情,我也沒有聽清。”屠戶一邊割著肉,一邊講道。
“后來怎么樣了?”一狗蛋焦急的問了起來。
“后來,就來了幾位巡邏的官爺,看見兩人爭吵不斷,官爺將他們全部帶走了,估計被帶到衙門傳話去了。”
“公子,你的肉好了。”接過屠戶手中的肉,辰逸付完錢,兩人快速離開了。
“怎么樣?打聽到什么消息了?”趙大爺看見向他走過來的辰逸和狗蛋,急忙向前走去,幫忙接過兩人手中提的豬肉。
“水生,水生被,被官差帶走了。”狗蛋苦著一張臉,結結巴巴道。
“被官差帶走了?怎么會這樣?可怎么辦啊?”趙大爺將肉放到牛車上,一臉愁容不停嘆氣,將手捏成拳頭,不斷打打著左手的掌心,雙腳不停地在原地打轉著。
由元代法制還不健全,偵破手法又落后.若是再碰到個糊涂官,弄個冤假錯案,所以那時候的人們還是挺怕自己和進衙門,在古代,苦主在公堂上喊冤是沒用的,有錢的人會請個狀師、訟師,可以寫大狀來為自己伸冤,沒錢的人只能自認倒霉。
雖然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聽到冤假錯案,但貪官還是有很多,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可不是憑空出現的。
“趙大爺、狗蛋你們兩人先別著急,我們先去衙門,看結果如何。”
向衙門趕的同時,不知道這里的知縣辦案,是否和自己前世在影視作品中看到的情節一樣,肅穆的公堂,頭頂著“明鏡高懸”匾額的縣太爺端坐在公案之后,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兩班,驚堂木一聲脆響:“升堂——噢——”這樣的場景。
普及一下知識在古代縣官是一縣父母,也是首席法官。在他之下,有一個由縣丞、縣尉以及主簿組成的法官團隊。他們不是縣官的私人幕僚,而是由朝廷指派,享受“國家公務員”身份與待遇的同僚。這些人或依職權,或經授權,以主審官的身份處理刑事、民事案件。擊鼓原是下班號一有冤情,便可“擊鼓”?其實是一種錯誤的認識。大堂前所設的那面大鼓,本來是為宣告縣太爺下班所用,到明清時期才作為緊急情況下來不及寫訴狀的百姓鳴冤使用。
古代法官對口供非常重視,審判程序圍繞口供的取得進行,最終的判決也建立在口供基礎之上。口供作為古代訴訟證據之王的地位,隨著“五聽”獄訟審案方式的應用而確立,并在后世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五聽是一種通用審訊方法,早在西周時代就已應用在司法實踐中。一曰辭聽,即所謂聽其言詞,理屈則辭窮;二曰色聽,即所謂察其顏色,理屈則面紅耳赤;三曰氣聽,即聽其氣息,理屈則氣不順;四曰耳聽,即審其聽覺,理屈則聽不清;五曰目聽,觀其雙目,理屈則眼神閃爍。以五聲聽獄訟,求民情,包含了某些生理學、心理學的方法,含有科學成分,是古人智慧的結晶。
刑訊是獲得口供的法定手段。為了避免刑訊濫用而造成冤獄,法律對于刑訊程序的規定非常嚴格。所謂的“大刑伺候”,主要就是打板子。例如在唐代,刑訊時使用長三尺五寸,大頭三分二厘,小頭二分二厘的專用訊囚杖,只能擊打背、腿、臀,且要求這三個部位受刑相等。刑訊不能超過三次,用刑總數不能超過二百下。如果達到了法定的考囚次數被告人仍不肯招認,便可以取保,并反過來拷問原告人。古代對案件的審結都要求司法官吏能引用法律、依據事實做出判決。古人的判詞非常簡練,且透出強烈的個人風格。很多著名的判詞流傳下來,為后人所津津樂道。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便曾以一首七律為轟動一時的濰縣僧尼私通案作判,判其還俗完婚。詩云:“一半葫蘆一半瓢,合來一處好成桃。從今入定風波寂,此后敲門月影遙。鳥性悅時空即色,蓮花落處靜偏嬌。是誰勾卻風流案,記取當年鄭板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