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鎮(zhèn)國將軍到!”高亢的喊聲一起,群眾嘁嘁喳喳都是都安靜了下來……
錦蒼云滿頭大汗,眼中血絲密布,眼底淤青,發(fā)絲凌亂,嚴(yán)重的急切與擔(dān)憂遮都遮不住,三步并作兩步的朝邱秋走來,一把抱住邱秋:“秋兒啊,你這是去哪了啊,你可急死為父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為父還有何顏面面對你死去的娘親啊……我的秋兒,快讓爹看看,你受傷了沒,誰欺負(fù)你了嗎?”錦蒼云將邱秋從懷里拉開,雙手握著秋秋肩膀,將她左轉(zhuǎn)一圈,右轉(zhuǎn)一圈生怕沒有看仔細(xì)。
聽了錦蒼云的話,錦迎春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暗自扭動手中的錦袙,胸前起伏不定,低眉退到一邊,生怕一時忍不住發(fā)起脾氣來。
邱秋嘴角一抽,被轉(zhuǎn)的頭都暈了,但是看到這位大叔如此擔(dān)心自己,也不好駁了人家面子便開口道:“叔叔,我沒事,我挺好的,沒受傷,也沒人欺負(fù)我,你別激動!”
錦蒼云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邱秋,以為自己聽錯了:“秋兒,你怎么了秋兒,我是你父親啊,你不認(rèn)識為父了嗎?怎得叫為父叔叔?不行,趕緊回府!夜東,拿我的腰牌進(jìn)宮宣太醫(yī),速來將軍府!”
“是,將軍!”人群中咻的一下飛出去一個黑影,邱秋都沒看清那是不是一個人類,正在她神游思考剛剛那個人是怎么那么快的時候,錦蒼云已經(jīng)將她帶進(jìn)了軟轎。
轎簾放下,恢復(fù)幾分安靜,邱秋也回過神來。唉,看來這個大叔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不管怎么說先跟著他吧,有個落腳的地方,換個合適的衣服,填飽肚子,再想其它的吧。邱秋斜靠在轎子里,一臉無奈的想著。
君悅樓二樓雅間。
“哎,大哥,你看到了嗎?那錦凌秋居然從樓子里出來,哈哈哈哈,這下太子的綠帽子可帶穩(wěn)了!”六皇子宇文元嘯身著白色金邊錦袍,顔若桃李,面若冠玉,一臉玩世不恭,端著酒杯,斜靠在滿香樓對面的酒館二層欄桿上,挑著眉毛,嘴邊一抹輕浮的笑,饒有興致的談?wù)撝鴺窍碌氖虑椤?/p>
“六弟此言差矣,那錦凌秋朱砂未退,眉心未開,仍是處子之身。”大皇子宇文子洛,身著藍(lán)色錦袍,秀四爪銀蟒紋,古銅色皮膚使其比起六皇子更加一分男子硬朗,舉起酒杯,輕珉一口,面無表情的說道,仿佛對樓下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感興趣。
“我說元嘯,你帶我們二人來此等了一上午,不會就為了看這太子未婚妻的丑事吧?說好的好戲呢?”說話者為宇文元嘯知交好友,左相之子,宋懷初。
“懷出兄,這小小女子自然不是好戲所在,我們再等等”宇文元嘯安撫道。
“不必在等了,你的算盤落空了,以后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免得落人以柄。”宇文子洛眉頭一皺,一飲而盡杯中酒,便欲起身離去。
“哎,大哥,等等,等等嘛,在等一下”宇文元嘯連忙陪著笑臉攔住宇文子洛的去路“四哥定會從那樓子里被趕出來,昨夜那合歡散我可下足了量,他若不泄火,必會爆體而亡,我命人將他丟到那滿香樓,他天生不能習(xí)武,手無縛雞之力,想必一夜春宵之后,現(xiàn)在定是腳軟的起不來了!我就是見不得他一付嫡仙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最近父王愈發(fā)寵愛他,讓他進(jìn)戶部理事,礙我不少事,若再不給他下點(diǎn)拌子,哪還有我們兄弟容身之處了?今日他玩女人不給錢被趕出來,明日父皇便會禁他的足,你信不信?”元王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勸說道。
“非也非也,元嘯我們還是與洛王殿下一起走吧,你今天是看不到好戲了!”宋懷初一邊搖頭,一邊拍打著扇子。
“懷出兄此話怎講?”
“你剛剛沒見那錦凌秋身著的男袍么,白色云錦,銀線繡蟒紋入祥云,用料上乘,但花樣低調(diào),這東都能穿蟒紋的屈指可數(shù),而這其中一向低調(diào)又四王爺莫屬,所以說這四王爺必然是以離開香滿樓,而他昨夜也必然是與那鎮(zhèn)國將軍府的三小姐一起,至于為何未能成其好事,那在下就猶未可知了,哈哈!”宋懷初含笑的解釋道。
“果真如此?”元王眉毛一挑,皺起眉頭看向宇文子洛,似要求證。
“嗯,與其在此繼續(xù)浪費(fèi)時間,你不如去將此消息告知與太子。”瞟了一眼宇文元嘯。
“事情又沒成,為何要告知太子?”宇文元嘯不解的看看宇文子洛,又看看宋懷初。
“哈哈哈,好處自然多了!太子一心只想著那錦迎春,卻被那錦凌秋的婚約掣肘,如今錦凌秋名聲已毀,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順退婚,讓太子欠你一個人情此為其一;錦凌秋與四王爺共度良宵,想必太子必然有辦法讓四王爺娶了那錦凌秋,錦蒼云一向中立不站隊(duì),回東都后更是將手上50萬大軍兵符上交,如今只做一個閑散將軍,若四王爺娶了錦凌秋,那便等于失去了聯(lián)姻的助力,離那個位置就更遠(yuǎn)了,此為其二;傳聞那錦凌秋癡傻不堪,性格暴戾,有妻如此后宅不寧,四王爺再無安生日子可過,圣上想必也會因此丑聞對四王爺不滿,此為其三!”宋懷初滿眼算計(jì)的解釋道。
元王眼睛一亮:“果然如此,懷出兄不愧是東陵第一謀士,我這就去太子府!”元王滿眼笑意,急匆匆想太子府而去……
“走吧懷初!”洛王依舊面無表情起身下樓。“是,洛王殿下請”宋懷初做一輯,讓洛王先行。
鎮(zhèn)國將軍府,秋馨園。
“郝太醫(yī)怎么樣了,秋兒如何了,可有什么不妥”錦蒼云急切的問道。
“將軍請放心,三小姐脈象平穩(wěn),身體并無不妥,身上青紫乃外傷,并未傷及內(nèi)腑,只需好好休養(yǎng)幾日便可。”郝太醫(yī)縷著胡子慢慢的說道。
“只是為何秋兒語無倫次,叫我叔叔,還叫丫鬟為小姐,她是否失去記憶?她……她是否是……唉……”錦蒼云欲言又止。
“將軍不必?fù)?dān)憂,三小姐朱砂未退,并未有損清白,至于緣何一身外傷,還要小姐自己開口啊!經(jīng)老夫剛剛診治,三小姐雖然言語混亂,但是眼神清明,較以往反而多了幾絲神志!此乃好事!”
“什么?郝太醫(yī),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秋兒的癡傻之癥好了是嗎?”錦蒼云激動的握住郝太醫(yī)的雙手,用力之大,讓郝太醫(yī)差點(diǎn)疼的大叫。
“哎呦,哎呦將軍,快松手,你要弄斷老夫這身老骨頭了!”郝太醫(yī)面色青紫,神色痛苦的喊道。
錦蒼云立刻松手,抱拳施禮:“啊,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動,對不住了郝太醫(yī),您快跟我說說,秋兒到底如何了?”
“唉,將軍稍安勿躁,三小姐身體并無問題,至于緣何這癡傻之癥變好,老夫想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要知道這癡傻之癥本就無法治療,只待機(jī)緣巧合,依在下看三小姐雖然記憶混亂,但與癡傻相比,或許因禍得福了也不盡然!”郝太醫(yī)一遍揉著自己的手,一遍耐心的給錦蒼云解釋。“我開幾服安神的藥給小姐付下,待休息幾日,便可痊愈,至于記憶問題,只要在熟悉的環(huán)境下生活,再有親人的陪伴,總會慢慢想起來的,神志清楚才是好事啊!”
錦蒼云抱拳施禮:“太醫(yī)所言甚是,只要秋兒沒事,總會想起我這個父親的,佟路,跟郝太醫(yī)去取藥,安排軟轎送太醫(yī)回宮。”
“是,老爺!”“郝太醫(yī)請!”佟管家引著郝太醫(yī)出門而去。
錦蒼云見邱秋還在睡著,幫她掖了掖背角,也轉(zhuǎn)身離去。
邱秋睜開眼睛,心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穿越了?怎么會選我穿越呢,說好的穿越都是女強(qiáng)人呢?不是醫(yī)術(shù)高超的醫(yī)生,就是身懷絕技的特種兵,這次怎么選我這么一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超級小白兔呢?我滴個神啊,這個怎么辦啊,像我這種什么都不會的人,恐怕活不過前三集吧!而且我這到底是魂穿還是肉穿啊?如果是魂穿,那我不是應(yīng)該繼承前主記憶嗎,我怎么什么記憶都沒有,如果是肉穿,可是我雖然樣貌沒變,但是身體明顯縮小到十四五歲的樣子,而且還多了一個便宜爹!”邱秋欲哭無淚。
“唉,算了算了,生存法則第二條,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既來之則安之,等我休息好了,再出去打聽打聽東陵山,說不定還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嗯,就這樣吧,那個大叔對我也不錯,就先認(rèn)他做爹吧!也不知道給我弄點(diǎn)吃的再走,我這都餓的前心貼后背了。唉唉,還是再睡一會兒吧,晚飯應(yīng)該會來叫我吧。”邱秋想著想著就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