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山,整個大陸唯一一座懸浮在云端的大山,也稱為‘無根山’!
漂浮云端之上,使得這山看上去仙氣氤氳,流光溢彩!
這山,在大陽境冒險者之中,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無人能尋到此處!
此時,東方泛白,朝陽嬌羞而露,葬天山上,霞光萬道,因為太陽就是從這里升起的。
山頂上,并無宮殿,有的不過是一個簡易的涼亭,涼亭中,一張石桌,兩張石凳,兩位老者對坐!
一位鶴發(fā)童顏,仙風(fēng)道骨,身穿仙鶴長衫,睿智的雙眼很是平靜,整個人流露出一份淡然,相當(dāng)從容!
另一位老者,黑發(fā)童顏,邪魅流氣,身穿黑色長袍,雙眼比較陰鷙,整個人流露一份驕狂,相當(dāng)暴戾!
要不是衣著和氣質(zhì)截然不同,但從面向上看,這兩人長得幾乎一樣!
石桌上,是現(xiàn)成的棋盤,兩人分別手執(zhí)黑白棋,從容落子!
棋局看起來,很不平衡,局勢倒向黑子,黑袍人臉上的驕狂更為明顯!
“落!”
黑子落下,一大片白字被吃!
白衣老者臉色凝重異常!
“今天就到這吧!”白衣老者說道。
“當(dāng)然!”黑袍老者笑道,陰鷙的眼睛似乎看透了白衣老者,起身,說道:“你作為計劃者,我作為破壞者,這本來就是一場黑白生死的博弈,千萬年來,輪回?zé)o數(shù),你始終以失敗告終!”
白衣老者起身,走向亭子邊,望著緩緩升起的朝陽,道:“可是我沒有放棄的理由!”
“是,從他們在涅槃城做選擇開始,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輪回里的戰(zhàn)爭,選擇生的人,在這個世界成為冒險者,選擇死的人,在這個世界成為冒險者的對手,如今,你也看到了,當(dāng)初那些選擇死的人占據(jù)了上風(fēng)!”黑袍老者依舊笑道,只是眼中的陰鷙在這一刻,消緩了許多!
“所以,我的計劃都被窺探到了,而你一如既往的在這個末時代發(fā)動強勢攻擊,想要加速下一個輪回嗎?”白衣老者問道。
“不是加速,時間不會改變,千年一到,輪回開啟,你所剩的時間不多了!”黑袍老者好心說道。
“還有十年呢?”白衣老者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無奈!
“十年,能改變什么?這一次的輪回,我又要贏了,不知道為什么,贏多了,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很難再高興了!”黑袍老者說道。
“那就十年后再見分曉吧!反正還有下一個輪回!”白衣老者苦澀的笑著。
“我知道,你這次將一個人的靈魂推入了無望,他獲得了新的力量,但是十年,他未必能成氣候!”黑袍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
“不是我推進(jìn)去,是他自己的選擇!”白衣老者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同樣,他也有點想不通!
“這是一個被放逐的世界,很快黑暗就會降臨,他們也會在那之前,變得不堪一擊!”黑袍老者肯定的說道。
“這是一個過程,無論怎么樣,輪回開啟都不由得你我!”白衣老者臉上回歸淡然。
“順便告訴你,你尋找到的新力量會被我親手摧毀,亡靈法師不行,自然還有別的暗黑力量,我是這個計劃的破壞者,你計劃里的意外來自我,也會由我解決這個意外!”黑袍老者神色,又變得陰鷙。
“那…我就看著!”白衣老者微笑道。
“你的計劃從來沒有成功過!”黑袍老者沉聲說道。
“所以,計劃會不斷循環(huán),不成功,你我也逃不出輪回!”白衣老者笑道,身體慢慢消失,融進(jìn)了白霧之中。
“誰說要逃出了輪回了,我覺得這樣挺好!”黑袍老者微微笑道,眼神迷離,卻不知這話是何意?
朝陽,緩緩的從海面上升起,折騰一夜的人們,臉上閃著亮光,他們知道,危險暫時遠(yuǎn)離。
藍(lán)漱四人從李伯的口中,得知延生昨日的經(jīng)歷,望著躺在席榻上的延生,火璃將金色的面具給他戴上!
紫氣霞光,從窗戶中透出,延生本能的轉(zhuǎn)動身體,藍(lán)漱四人震驚!
視線內(nèi),這些紫氣帶著強大的生機(jī)氣息,鉆入延生的身體,他的力量,恢復(fù)得十分迅速!
“又有驚喜,這傻子到底修煉的是什么力量?”羅特開口問道,這種力量不同于他們的靈魂力,居然能憑借天地的氣息,來增強身體中的力量。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沒完沒了感嘆到。
紫光中的延生變得很平靜,均勻的呼吸,伴隨著自主張開的毛孔,吸收這紫光,丹田中三色花瓣慢慢運轉(zhuǎn),玄力恢復(fù)得的確很快。
藍(lán)漱領(lǐng)著幾人推出了房間!
外面,李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食物,請大家用餐!
羅特自來熟的性格,總是很容易和大家相處,不過半天的時間,大家對著金發(fā)碧眼的西方小伙,好感倍增!
走在沙灘上,火璃笑道:“怎么樣,又八卦到什么消息?”
羅特撇了撇嘴,道:“沒什么,就是這個村子附近,似乎有鬼紋鄂蛟的巢穴!”
“你確定?”火璃很是不信。畢竟這些鬼紋鄂蛟可不是善類。
“嗯,這個村子一年前搬過來的,舊村分成三個村子,但是有兩個村子是在我們來的方向那邊,按照正常,我們應(yīng)該先見到那兩個村子,昨天我們特意放慢步伐,留意四周,生怕錯過延生的蹤跡,可一路上,你看到村落了嗎?”羅特問道。
“但是,這也不能說明鬼紋鄂蛟的有巢穴在這附近!”火璃反駁道。
“鬼紋鄂蛟,成群出沒,如果沒有巢穴,這十幾條鬼紋鄂蛟十單獨出來的?剛好碰上?最重要的是,莫海上,已經(jīng)有很多冒險者,如果這十幾條游來,定然會有不小的動靜,兒昨晚,沒有冒險者追蹤而來,這說明什么,這些鬼紋鄂蛟就蟄伏在這附近!”羅特分析道。
“這么說來,這巢穴不摧毀,小漁村的威脅永遠(yuǎn)存在?”火璃狐疑道。
“對!所以,我們又要聯(lián)手了!”羅特笑道。
“那,去找舊村的蹤跡,還是先去探查那兩個消失的村莊?”火璃問道。
“等等傻子吧,他可是從來沒體驗過探險,這種機(jī)會,怎么能讓他錯過!”羅特想到延生這不足半月的經(jīng)歷,笑道。
火璃點頭,怔怔的看了兩眼羅特。
“你…你別這么看我?”羅特看見火璃的眼神,擺擺手,搖搖頭,往回走去。
“就你心里那點小九九誰不知道,又是想顯擺唄!”火璃暗道,往漁村回去。
眼神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從席榻上起來,活動一下身子,覺得精力充沛,想到張伯的事情,走出房間!
“孩子,你怎么起來了?”好婆見延生走出房間,關(guān)切問道。
“沒事了,好婆!我出去看看張伯!”延生想乘著白天,繼續(xù)削弱張伯體內(nèi)的邪氣!
“那先吃點東西!”好婆說著,不待延生回答,就沖入了廚房,一陣忙活。
只能乖乖坐在客廳!
不會,好婆端著海鮮面走出房間!
“快,趁熱吃!”好婆慈祥的面容露著微笑,話語中的關(guān)切之情甚濃,這讓延生既溫暖又不好意思。
暗想:“一定要將這些海怪清除,再離開!”
“延生,昨兒個也沒說,你離開家,父母不擔(dān)心嗎?”好婆見延生吃得香,心里頭高興,忍不住又問起了這個話題。
咕嚕咕嚕,將燙喝完,延生放下碗筷。
說道:“我不記得他們了,三年半之前受了傷,什么都不記得了!”
好婆覺得自己問錯了問題,同時,又覺得這孩子實在可憐,安慰道:“沒事的,會想起來,會想起來的!”
“嗯!”延生點頭,心里想道:“魂祭啊,一定要完成魂祭,看到爹娘!”
起身離開李伯家,前往張伯家,只見門口已經(jīng)站了好些村們,老關(guān)、老羅、李伯都在。
“延生,你怎么來了,身體沒事吧!”李伯一見,立馬關(guān)切問道。
心中流過暖暖的東西,望著李伯,延生開心的捶打自己的胸口,道:“沒事,徹底恢復(fù)了!”
金色面具下,延生的臉樂開了花!
“好小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伯開心的說道。
“你么在這干嘛?難道張伯又發(fā)作了?”延生問道,心里想:“不應(yīng)該啊,那股邪氣已經(jīng)被自己封印了!”
“沒有,你的同伴說他們要看看情況,就帶過來了!”
轟——
延生這才想起,火璃等人已經(jīng)來了。
啊——
張伯的慘叫聲猛然響起,延生顧不得其他,沖了進(jìn)去。
旁邊藍(lán)漱站著,金色的力量透出,照著張伯的身體。
只見張伯雙眼圓瞪突出,臉部扭曲,金光中,能看見一團(tuán)黑氣往齊胸口之中涌去!
“壞了,激發(fā)了封印!”
“住手!”延生喊道。
藍(lán)漱和沒完沒了皆是不明白!
“快停手!靈魂力能逼出邪靈?你又不是不知道,邪靈在身體里,可是輕易的吞噬你的靈魂力!”延生吼道。
藍(lán)漱猛然回神,是啊,靈魂力只會激發(fā)邪氣的抵抗,進(jìn)入身體中很容易被吞噬,這就是為什么靈魂力總是無法對抗亡靈邪氣的原因。
嘭——
張伯的身體轟然落地,整個人依舊面目扭曲!
延生盤腿,祭出玄力,火色力量旋轉(zhuǎn),輸入張伯的身體中!
沒完沒了和藍(lán)漱再次震驚:“這種力量,居然可以這樣!靈魂力是永遠(yuǎn)都不肯能以這種方式進(jìn)入身體的,因為每個人的靈魂不同,靈魂力可以救治自己,但救治不了別人,哪怕你屬性相同,也為因為苦海經(jīng)歷不同,不能融合!”
延生閉目,‘神’隨著力量的游走,觀察黑氣的動向,火紅色力量不斷奔涌,黑氣慢慢變淡,一絲絲灰色的煙氣,從張伯頭中飄出!
時間,慢慢流逝,這青天白日,是消減邪靈力量的最佳時機(jī)!
“傻子,傻子!”
羅特的聲音,在小村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