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夕轉頭輕笑一聲,“你就好好地回房休息吧,本太子一個人去就好。”
“我不要回房待著,我要和你一起去”蘇戀櫻仿佛是和風夜夕對著干一般,狠狠地看著他。
“你確定?”風夜夕挑眉問道,“去了你半路可不準逃回來。”
“確定!絕對不逃回來,不就是尋渺嗎?我還怕他不成?”蘇戀櫻想著剛剛被尋渺剛剛的神情,氣就不打一處來。
“好,走吧。”風夜夕很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帶著蘇戀櫻走出了院子。
前院廳內,清俊的男子背手站在椅子前,像是在等待著什么,當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時,才緩緩轉頭。
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當他再次看到這郎才女貌,仿佛是天造地設是一對時,身子還是有這么一瞬間的僵硬。
周清悅扯了扯嘴角,“夜夕,戀……櫻。”
蘇戀櫻‘咦’了一聲,快步上前,“你認得我?怎么好像你我在哪里見過一樣。”
“見過,很久以前,可能你忘了吧。”周清悅笑答,眼中那一絲落寞一閃而逝。
蘇戀櫻剛想再開口說話,便被風夜夕拉倒在了椅子上面。
“乖乖坐下。”風夜夕看了她一眼,轉而又向周清悅問道,“此次來是有何事嗎?”
“嗯……是有些事情,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說,所以就跑到你這兒來訴苦了。”
風夜夕睜著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蘇戀櫻聞言直接就翻了個白眼,換了個身子,換了張皮,換了年齡換了身份,什么東西都換了,這性子怎么還一點兒都沒變,堂堂太子,真的是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到底要不要聽!本世子又不是閑的慌,替你辦事還得受你的氣!”周清悅額間也是布滿了黑線。
“他是替你辦事?”蘇戀櫻一愣,看向風夜夕。
風夜夕輕輕‘嗯’了一聲,“所以看他裝的樣子,本太子就很不爽。”
周清悅臉上黑線又多了幾條,“懶得和你計較,言歸正傳吧!那日宴會后我接到你的飛鴿傳書,就回金殿調查了,結果就是,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本太子和戀櫻那桌呢?你確定仔細看過了?”風夜夕眉頭緊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本世子自然是將你們那桌上上下下都重點檢查了一遍,仔細的不能再仔細了,還是沒有發現。”
風夜夕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過……本世子還發現其他有趣的事情。”周清悅話風一轉,從懷中掏出了許多紅線,“你可認得這是什么?”
“不就是繡花線嘛?”蘇戀櫻從椅子上走下,從周清悅手中接過線仔細打量,須臾臉色驀然一變,“這線上沾的是血?”
“不錯!就是血!你們有誰可曾聽聞過一個種族,名為嗜血族,在隔離四國的邊境處自成一派,以強大的邪術存活至今,也以那些見不得的陰術被譽為血魔,嗜血族的每一個陣法,陰術,邪術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需要人血做祭奠才能夠啟動,這紅線若是尋常人看到就是普普通通的紅線一根,絕對想不到上面涂的是血!”周清悅緩緩說道。
“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術法,需要用到如此多的紅線。”
“傀儡術。”風夜夕輕聲說了一句。
“傀儡術……傀儡術……難怪了,夜夕你早就知道?”周清悅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你還讓我去調查,難為本世子當時嚇得出了一聲冷汗。”
“原來你就這么點兒膽。”風夜夕撇了周清悅一眼,見蘇戀櫻有些臉色發白,溫聲道,“戀櫻,你沒事吧。”
“傀儡術……夜夕,是誰要害我們?”
蘇戀櫻確實是被嚇著了,前十五年雖說過的不安寧卻也是太平慣了,前世時時警戒的習慣早已拋在了腦后,之前她還單純地以為是蘇雨詩害她,原來不止她一個!
如今看來如果說媚藥是蘇雨詩下的,那些人是蘇雨詩找的,那么下術的人恐怕就是幫助蘇雨詩瞞住了她和風夜夕,讓她和風夜夕毫無防備地喝下了有毒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