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講臺上不停揮著戒尺的大胡子老師,聽著仿佛天書一般的講課,翻著自己面前如同鬼畫符一樣的魔法書,蘇星或者是星蘇嘆了一口氣,目光飄到了窗外,看著陌生的世界,心思又回到了半個月的那個晚上。
在SH上大學的蘇星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大學生,成績一般,長相一般,家境也一般,父母離異早,只留下一個外婆拉扯他長大,外婆在去年也因為急性腦出血離開了他。蘇星唯一的技能包估計就是燒的一手好菜了。
蘇星唯一的愛好就是玩爐石傳說這款游戲了,但囊中羞澀的他根本充不起錢,買不起卡包,只能靠每天的任務和官方活動來得卡包,今天是爐石版本更新的日子,每一個玩家都有免費的3卡包送。
對于蘇星來說,這也很珍貴了,尤其是在他開到最后一包,開到了橙卡-傳說卡的時候他都要高興得跳起來了。
但奇怪的是他發現他的身體就像麻痹了一樣,完全不聽他的指揮。屏幕上那張他開出的傳說橙卡-派洛斯中的鳳凰圖案好像活了過來,向他眨了眨眼。蘇星瞪大了雙眼,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煽動著浴火的翅膀向著自己飛了過來,蘇星甚至能看清那只鳳凰身上跳動的火焰,聽清它的鳴叫。
就這樣越來越近,蘇星的目光卻只能盯著它沖向自己胸口,也沒辦法動一下手指。蘇星胸口一聲悶響,便暈了過去。睜開眼便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對于幾乎沒有朋友,也幾乎沒有親人的蘇星來說,穿越異界似乎沒那么多可抵觸的,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那個在舞臺上光鮮亮麗的美麗學姐,她也許永遠也不知道,有一個她幫助過的學弟在默默的喜歡著她。
不過別人穿越都是身背神器,自帶系統,再差也是穿越到過去,有著先知的優勢。可是蘇星什么都沒有,除了胸口那個栩栩如生的鳳凰紋身。就什么都沒有了。蘇星在探索了幾天之后,也沒發現什么特殊功能,也就只能放棄了。
依照這蘇星穿越過來這具身體的主人星蘇的模糊記憶,和這幾天在圖書館中看的大陸簡史,蘇星也算大致了解了這個異世界的情況。
這個異世界是一個歷史悠久,地域遼闊且種族眾多的奇幻世界。和蘇星原來生活的世界一樣,大洋和大陸瓜分了這個世界。在他現在所在的大陸名叫中土大陸,是一個物產豐富,氣候濕潤,而且中心地勢相對平坦的大陸。在這里主要生活著人類和矮人。
人類主要有三個王國主宰,分別為東部的圣光帝國,西部的獅王帝國和南部的龍戰帝國。當然還有數不清的各個小國,公國甚至是家族割據一方。雖然矛盾不斷,摩擦眾多,但人類總體上還是能保持大方向上的統一和平衡,就是因為人類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而且人類還有這不少敵人。
人類最大的敵人便是在另一個大陸-獸人大陸的獸人帝國了。獸人大陸相對于中土大陸來說,土地更為貧瘠,環境更為惡劣,地域雖然遼闊不比,但是多為山地,沼澤和沙漠。這讓生活在其中的獸人苦不堪言,卻讓他們都成為了性格勇敢,身體強壯的勇士。就單兵戰斗力來說,十個普通人類都無法敵過一個獸人,三個矮人也就堪堪和一個獸人打成平手罷了。
當十萬年前,獸人第一次穿越中土大陸于獸人大陸連接的直布羅陀海峽并翻過中土大陸西北部的高聳如云的龍云山脈的時候,人類和獸人的戰爭就從未停止。
獸人為了生存,為了更好的生存環境而戰斗。而人類也一樣為了生存,為了保衛家園而戰斗。不同種族為了一樣的東西,這注定了就是一場不死不休,沒有妥協的戰斗。人類雖然在戰斗力方面處于絕對的劣勢,但是人類是一支極具韌性的種族。他們從第一次獸人戰爭的獸人野蠻入侵中存活了下來。在第二次獸人戰爭中,人類帝國的軍隊聯合其聯盟勢力收回了中土大陸上家園的統治權,并且在龍云山脈上建起了抵御獸人侵襲的防線,在兩萬年至今,再也沒有獸人大軍能打破龍云防線的大門。
也許是人類的松懈,或者是獸人修整了兩萬年的時間。最近一段時間,獸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但對于星蘇來說,這些國家大事對于他來說太過遙遠。他只是一個星家老爺的在外的一個私生子,他的母親不過是一個普通商人的女兒,還是如前世一般的平凡。除了他身上因為流淌著星家的血脈,繼承了星家賴以成名魔法恢復速度快的天賦,他都沒機會來著名的霍博義魔法學院上學。
星蘇從窗外收回迷茫的目光,用手摸摸了自己的臉龐,只有15歲的臉龐還是如此的青澀,繼承了母親美貌的基因,星蘇應該還算帥哥一枚,但想起自己的未來,星蘇還是充滿了迷茫和彷徨。
星蘇搖了搖頭,想想起些以前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但好像一切都充滿了迷霧,除了一些重要的人如他的母親和一些重要的事情如3年前剛進入霍博義魔法學院的入學典禮。很多生活的細節和影響不深的人與物都記得不清楚了。
隨手翻了翻課桌上的魔法書,星蘇想努力的想起那些魔法的咒語和使用的方法,但最后還是無奈的放棄了。因為他完全記不清如何去使用魔法。那書上的文字猶如令他前世頭痛的外語一般,看著看著就腦袋發暈。
星蘇自嘲的笑了笑,心想道:也許這就是命,上輩子碌碌無為,這輩子還是只能當一個普通人。
當穿越的新奇感漸漸失去,當對于這個奇幻世界的好奇漸漸消失,星蘇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孤獨感終于涌上心頭,甚至于對陌生的恐懼也在心底盤恒。對于前世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的星蘇來說,這樣的經歷讓他無所適從,也讓他的內心漸漸龜縮起來,如同烏龜一般將頭縮在龜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