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女人在這種羞辱下很難再留下來,所以當劉氏說完,周氏幾乎沖也似跑了出去,一切一切都忘記了,腦海里只有一個帶給她羞辱的女人,一口氣沖回了自己屋子,蒙著被大哭起來。
見周氏受委屈方寶山心里不好受,長長的出了口氣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但是誰都看的出此時方寶山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同時他的聲音也壓抑到了極點。
劉氏說有話要說不過是手段罷了,可實際上一句話沒說,方寶山問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嘛,人走了你反而不說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劉氏笑了笑說道:“那些話當然是說給周氏聽的,老爺不會信以為真吧?”
方寶山怒極反笑:“你這個瘋子!這個家遲早毀在你的手里!”
劉氏慘笑:“我瘋了?哈哈!我是瘋了,我真是后悔沒能早點瘋,家?老爺心中也有家?哈哈……家?這是家嗎?這樣的家不如早點毀了!那樣你和我不就都解脫了!哈哈……”
方寶山一陣眩暈:“我真沒想到,原來……原來……你竟如此的惡毒!”
劉氏的笑聲充滿歇斯底里:“我惡毒?哈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我就是惡毒怎么了?我惡毒也是這個世界、你們方家、你方寶山逼的。”
方寶山一時被她說的話氣的不行,真想砸開這女人的腦袋看看,她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
簡直不可理喻,方寶山頓時說道:“沒有人逼你,走到這一步完全是你恣意妄為造成的!”
“方寶山!”劉氏胸膛不斷起伏著,眼睛瞬間紅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難道你就一點錯也沒有嗎?你可知道……”
“可知道……”劉氏氣到極點,話都說不出來,那喘息越發急促短,沒有聲音的時候,胸膛還在起伏,只見她手指著方寶山久久放不下來,嘴巴里似乎只剩下進的氣,眉宇皺的更緊,雙眼更是死死的盯著方寶山。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而這個狀態,動作卻保持了很長時間,“難道我就不想好好的,可是你告訴我怎么好,我是你的正室,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滿懷欣喜的要見自己的丈夫,我要告訴他兒子回來啦,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分享,你說我錯了,我哪里錯了?難道身為妻子要和丈夫說話也不行了?你和別的女人如何我不管,可我敲門了你為什么不理我,是……你可以說正在辦事沒聽到……哈哈,不過這是多么可笑的理由,我早就來了,所以你們那時候什么情況我一清二楚,最最可笑的是這個騙局竟然是他的丈夫自演自導的,方寶山你知道我當時什么想法么,我恨不得用自己的雙手把自己的臉撕破,因為我沒臉見人。”
她的情緒越發激動,尤其是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愛我的丈夫,可是他愛我么!”
“方寶山你總說我恣意妄為,可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恣意妄為的,怎么你說不出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劉氏平時低調的可怕,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也是壓抑的狠了,才在今天爆發出來,可是有一點她沒有想到,如果沒有原因,張寶山是不會冷落她的,從來沒有想過或許真的是因為太低調了,甚至低調到了可有可無的地步,再加上她人老珠黃,張寶山的目光被別的女人吸引走,那太正常。
還是那句話,以前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認為凡事都會有原因結果,而現在是張寶山不僅冷落她,還討厭她,而造成這種局面可以有許多種原因,可關鍵是像張寶山這樣的人,如果想要冷落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會需要理由嗎?
要知道畢竟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即便如此她又能如何,可她偏偏正當的提出來,所以張寶山根本接受不了。
一時間兩人都覺得自己是對的,所以這注定不會是一次愉快的談話。
很快到了晚上,劉氏周氏方寶山三人各自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思考破局的關鍵,三人都被一種緊張的危機感深深的籠罩著,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林大夫是白馬縣有名的大夫,羋勝到醫館找的時候,恰好碰到一個急診,一直忙到晚上,收拾倦容這才回家。
“林大夫真是謝謝你了!”
這是從外地趕來的一群人,專門慕名而來,他們知道林大夫也是通過朋友的朋友介紹過來的,遠來是客,不擔心那是假的。
林大夫是子承父業,他很愛醫者這個職業,要不然也不會連同學徒的時候一干就是二十年,家就在醫館里,夫人王氏,還有一雙兒女。
就像是今天這樣,從出道開始到現在已經收獲很多了,顯然外地人的擔心是多余的,不知道別的醫者如何,反正在林大夫的眼中除了男女的區別外只有病人。
“客氣了,貴東家無需如此,救死扶傷本是醫者的天職,別說什么萍水相逢,既然碰上了,絕沒有袖手旁觀的事情。”
“林大夫……”
“請慢……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過貴東家還是不要說的好,在下信佛,修的是不問不聽,還是那句話,只要有緣一定會在見的。”
“恕罪恕罪!”
“貴東家還請留步,不過病人記得按時吃藥,半個月后到醫館復診,如果貴東家沒事,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林大夫那診金得事情?”
“等什么時候病人好了再給不遲!”
“林大夫這不合適吧?”
“這是家訓!”
這人看著林大夫消失的背影感慨萬千,許久才回到客棧,不過才剛進大門就聽見有人喊他:“薛東家,還請移步!”
一壺小酒幾個小菜,一個人就坐在哪里獨酌。
這人有些狐疑,不過最終還是走了過去,“請了,敢問。”
“鄙人孫,至于別的,薛東家還是不要知道了。”
“原來是孫掌柜,失敬失敬!”說著薛東家就坐了下來,略微思索一番,“說實話貴號的規矩還是很奇怪的啊!”
“我想薛東家也知道,不管做什么生意,安全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利潤,不是嗎?”
“但是作為商人不得不否認,有足夠的利潤,就敢冒砍頭得危險!”
“薛東家說的不錯。”給薛東家倒了一杯,這才說道:“可那是賭徒不是商人對吧,所以我們做的是安全的生意,一本萬利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