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大海四分五裂,由一個個勢力組成。最小的千人,最大的也不過是萬人規(guī)模。
而今的海洋勢力已經被整合,宛如金字塔一樣,成了一個令人無法忽視的龐然大物。
整個龐大的海洋勢力由十二大帝聯合掌控,地位最高。其下是三百六十王地位次之。處在第四層的是各島島主,最后就是普通的海民。
四郎便是大海勢力某一王的王子,雖然是最小的兒子,他的名下也控制這諸多的海島勢力。
對于大海來說四郎的勢力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對于秦家來說,能不得罪自然不會得罪的。
可是四郎的做法讓秦家上下,滿滿的負能量,不管是什么原因秦家主母被逼迫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奇恥大辱。
“夫人……”羋勝羞愧不已。
秦王氏溫和道:“羋護衛(wèi),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老爺。誰讓他口無遮攔,什么話都敢說。這下好了,看他如何收場!”
外人看來,秦王氏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尊貴無比的國公夫人,竟然被逼迫道這種地步,實在難以想象。
這種事情要是放在尋常人家不要說了,便是想也不要想,可是秦王氏卻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這不禁讓人遐想,到底是被逼無奈,還是秦王氏本就是如此的女人。
不過看秦大海風輕云淡的樣子,一時間都明白了,這其中定然有什么隱情。
可究竟是什么樣的隱情讓端莊賢惠的秦王氏說出這樣的話就不得而知。
當然這一切都是四郎所期待的,格桑只是他買來的奴仆,沒想到今日的回報,已經超出了付出的價值。
在草原上格桑的地位比奴隸還不如,有一次四郎受幾個朋友的邀請去草原做客,酒宴當中見到了格桑,為此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將格桑買了下來。
因為格桑天生神力,被四郎簡撥成護衛(wèi)的格桑,對四郎忠心耿耿,每當四郎有威脅,總是沖殺在第一位,為四郎地位的鞏固立下汗馬功勞。
時間久了,兩人感情越發(fā)深厚。這次也是意外之喜,眼看就要失敗,竟然有了驚人的變化。
此時四郎正意氣奮發(fā),那想到許多,聽秦王氏這么一說,當即說道:“姑娘,在下也迫不及待的很,放心在下一定準時到來。”
羋勝大怒:“四郎,我敬重你是條漢子,別給臉不要臉,雖然夫人不允許,但是你真的就以為我奈何不了你了?”
四郎不在乎說道:“護衛(wèi)莫要生氣,你家夫人已經同意,你何必執(zhí)著?”
哪知道羋勝嘎嘎笑了起來:“我是奈何不了兩位,我相信我家公子一定有辦法的。”
四郎臉色變幻,格桑不以為意,冷聲說道:“我聽說只是一個孩子,我還聽說這孩子在秦家有極大的話語權,這在大海是難以想象的。”
夜晚,四郎氣急敗壞的發(fā)泄一番才回到火堆旁。
因為白天的事情,兩人被趕出了臨時的住宿地,如果沒有意外兩人只能住宿野外。
“能不傷人,還是不要的好!”
四郎看著不斷擦刀的格桑說道,而且當說出這句話后再也沒有了白天的自信。
燈火搖曳下,格桑正在用一塊白色的絲綢不斷地在刀身上反復擦拭,隨著雪白色的絲綢抹過,是一張憨厚帶著苦澀的臉,尤其是寬大額頭上深深的皺紋。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明顯。
格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將刀收了起來。
可是下一刻,格桑的刀猛然又拔了出來,只聽咔嚓一聲,只是拔出五分之一的位置便停止,但是那短促而刺耳的聲音給人巨大的壓迫,仿佛被一條千年毒蛇當年盯住。
不等說話,一個年紀約六七歲的孩子走了過來。并且毫無防備的坐到了格桑的身邊。
就在兩人愣神之際,孩子的手便搭在格桑寬大的手腕上輕輕一推,隨著鏗鏘一聲入鞘聲,只聽孩子說道:“下面人不懂規(guī)矩怠慢了貴客,小子特來補償,不知道兩位貴客給不給小子這個機會。”
格桑不過二十出頭,見對方大人做派,只覺好笑。
看看孩子身后隱在夜色中熟悉的味道,在看看孩子,同時聯想到白天的事情,不由甕聲甕氣的道:“娃娃,給不給的先不說,我且問你。你是誰?為何深夜來此?看你的口氣不小,你能做的了主嗎?”
格桑雖然有著草原人的粗狂,但是外表下卻有著一顆玲瓏心思。你道他不知道孩子的來歷,別看孩子小,卻給人極大壓迫。不是身處高位的無形氣場,相反是一種歲月的沉淀,他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活了無數年的老妖精。
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如果對方是別人,格桑不會有任何顧忌。可對方偏偏是一個孩子。
他這么一說第一是確定孩子的身份好為接下來說的事情準備,第二也是從說話的語氣中找回主動。
孩子不語,微微一笑便低下小小的腦袋。
火光一時間在他紅撲撲的小臉上凝聚不散,熱氣升騰,額頭上頓時布滿汗水。
夜空寂靜,只聽到風卷動火苗發(fā)出的聲響。而在這聲響中,只聽身后一聲說道:“格桑,這是我家小主,單名一個風字。”
格桑心中一緊。
四郎卻哈哈笑道:“原來是正主到了。”
可不是正主,秦風為了改變白馬縣經營格局,用強硬的姿態(tài)讓白馬縣所有商鋪關門。
作為補償,他和謝掌柜有過約定,希望謝掌柜能游說白馬縣以外的商人來白馬縣投資,其實當時不過是秦風一時諸葛,哪知道謝掌柜真的把人弄來了。
不僅是謝掌柜,其它掌柜這幾個月都有斬獲。其中拉來人數最多就是謝掌柜,最有分量的就是謝掌柜的表弟來自大海某王王子四郎。
其實秦風意外之時還沒有想好見這些人便推遲些了日子,如果這些商人投資秦風舉雙手贊成,可是商人都是利益至上,沒有足夠的利益又如何打動這些商人。
總之因為種種原因,一直到今天下午秦風都沒有想到如何接待這些人。
可是哪知道四郎居然這么不省心,正主沒見到,就出了這么一出幺蛾子。
如今見了正主,想起白天的豪言壯語,不管這之前有多美,但此刻都因為秦風的突然到來變得無比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