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
蘇白的大腦一轉,停下收拾東西的手,轉頭便問道:“你不打算回家嗎?”
丁香輕輕地道了聲個:“嗯。”
“我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星核已經追回來了,所以并不打算去府衙。”丁香從懷中拿出星核。
蘇白看了眼丁香手中的星核,心中嘀咕,這不是星石嗎?
澹臺可樂興奮的拍拍手道:“太好了,這下這個月的獎金要豐厚了。”
丁香繼續說道:“而且,昨天的護衛隊里有一些的府衙人員參與了搶劫,雖然還不清楚原因,足夠讓我明白府衙隊里可能出現了問題,所以我暫時不能歸隊,如果對方的目標還有星核,那么一定會盯著珠光寶氣閣,所以我也不能回家,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先住在這里一段時間。”
蘇白眼前一亮,然后便問道:“那個,你是不是考慮一下這個...”
蘇白話沒說完,丁香便說道:“放心,我會照顧好滾滾的。”
丁香嘴角翹起,微微一笑。
蘇白心中道,人家都說要幫忙了,我該怎樣要錢呢?
丁香從腦袋上取下束發用的頭巾,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只鋼筆,她在上面寫了四個字:一切安好,她將頭巾遞給蘇白,道:“你將這頭巾交給我父親,給他報平安。”
這時。
一陣悅耳的歌聲響起,正是當紅歌手米虞的新歌。
澹臺可樂拿起手機:“喂,老大。”
“我在家。”
“哦。”
“好,我知道了。”
只言片語中,蘇白并沒有聽出什么。
澹臺可樂將手機放在一旁,輕聲問道:“香香姐,那我對老大說了。”
丁香點頭,澹臺可樂將免提打開。
“老大,香香姐今天來不了,所以找了個人代班。”
那邊的人突然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怎么回事?”
蘇白明顯感覺到對面人的語氣不善。
澹臺可樂說道:“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帶他過來再說。”
沉重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好!那你快點。”
澹臺可樂掛掉電話,就要拉著蘇白往外走。
“等等,你讓我先換上鞋。”
澹臺可樂催促著蘇白換鞋,自己則輕車熟路地從蘇白的冰箱里拿出了兩罐冰可樂。
呲!
澹臺可樂喝了一大口,似乎心情十分不錯,她拽著剛剛穿好鞋的蘇白就往出走。
“丁同學,臥室和大門的鑰匙都在我的書桌的第二個抽屜里,書桌的鑰匙再臥室里的床邊的書架上,不對,在我的短褲里,待會你自己找,如果中午要出去,請將大門鎖好,冰箱也要鎖好。”
“滾滾中午餓了給它吃竹筍就行,竹筍在冰箱第二層,別讓它吃太多了。”
澹臺可樂打開門,蘇白被拽了出去。
“如果你閑著沒事干的話,可不可以把碗洗了。”
蘇白的聲音在樓道里回響。
丁香看了看桌子上剩下的碗筷,自己剛剛用的就在里面,然后她自言自語嘀咕道:“洗碗,應該很簡單吧。”
蘇白跟著澹臺可樂走在游龍街上。
游龍街人行道兩旁停靠著一輛輛馬車,魔馬拉車,粗獷的車篷底色統一,上面的花紋各有不同,清晨時分,游龍街上已經來來往往著大量府衙捕快,這在平時很少見。
道路上不時有馬車出發,澹臺可樂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和可樂姐隸屬于府衙第三大隊第六騎,我們的小隊長叫做塵東,就是剛剛和我通電話的人,老大是個不錯的人,和他的外貌有著很大區別。”
蘇白的住所離游龍街并不遠,所以不用多久變到了目的地:鏡齋。
鏡齋并不算是很大的古玩店,在巨鹿東城并沒有很大的名氣,整個巨鹿城只有兩處店鋪,一處就是游龍街上的這家,另外一處則在十唐街。
還未到這里的時候,澹臺可樂和蘇白兩人便聞道了濃濃的硝煙味,走到近處,便能看到整個鏡齋都被大火燒的一干二凈,府衙人員正在忙著清理。
在鏡齋被毀的不遠處有著一個穿著便服的捕快正指揮著,他聲音粗獷,即便隔著這么遠蘇白也能聽清楚他的聲音,見到澹臺可樂出現,那人便徑直走過來,于此同時,后面還有兩人相繼到來。
塵東身形高大,剃著光頭,走路頗有龍虎之姿。
“聽著,快給我說清楚,丁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塵東帶著眼睛的大豹眼目光炯炯的盯著蘇白,再配上彎刀濃眉和不知哪里沾上了煙灰,可以算得上是目露兇光了。
蘇白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小白。”
澹臺可樂用手戳了他后背一下。
蘇白轉醒過來,當即滔滔不絕連綿不斷將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
塵東瞪了蘇白幾秒鐘,然后才說道:“那丁香現在在哪?”
蘇白脫口而出:“在我家休息。”
丁舍人正好聽到,長舒了一口氣,開口問道:“香兒傷勢如何?”
蘇白疑惑問道:“香兒是誰?”
“香香姐。”端木可樂提醒道。
蘇白想了想說道:“我早上問過,她說已經無大礙了。”
路全安的心情極其糟糕,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青山食無疑是敵人給出的煙霧彈,而好不容易找出的線索,又被這場大火燒的一干二凈,要說府衙里沒有內鬼,他是絕對不信的,然后他沉聲問道:“我怎么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
蘇白還沒來得及說,一旁的澹臺可樂便插嘴道:“我能作證,早上我去蘇白家的時候,親眼看到了香香姐,當時她已經能夠走路了,而且我還看到了沙發上蘇白的一條沾了血跡的短褲,上面的血跡是香香姐的,蘇白應該在香香姐受傷這件事情上沒有撒謊。”
走路、短褲、血跡。
好像問到了不該問的事情,路全安立馬閉口不言。
塵東粗獷的大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
丁舍人臉黑的像張豬皮。
澹臺可樂毫無察覺,繼續說道:“對了老大,你們認識香香姐的父親嗎?香香姐將她的頭巾給了我們,讓我們交給她的父親報平安,還有香香姐說她先在小白那里住一陣子。”
路全安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塵東的眼睛上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照的蘇白很是一陣心慌。
丁舍人看了看蘇白,努力讓自己心境平和些,很是‘和藹’地說道:“我就是香兒的父親。”
蘇白當即從褲兜里掏出頭巾,向前一步說道:“拜見伯父,這個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