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唐街。
塵東一臉蛋疼的看著跟著他的上官沖。
呼延耒風手下的各大隊長分別被派往各個街口擔任守衛,那么抓捕大劫案的重任便落在了他的肩上,塵東的膽大心細在第三大隊是出名了的,很快,塵東便找到了突破口——位于十唐街的鏡齋。
資料中顯示,鏡齋的老板余霜華在前一個月便已經離開巨鹿城,具體事宜是到星光城采購一批古董,但塵東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真正的余霜華還在城內,已經躲起來了而已。
如果把她逼出來,這成了塵東的要解決的首要問題。
昨天游龍街上的一場大火給了他一點小小的靈感。
他打算一把火燒了鏡齋。
按道理將,對方假裝外出,便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還在城內,如果她在店里,就能將她逼出來,不在店里,就將她的同伙逼出來。
當然,所有的這一切的提前就是她同伙不知道她在店里。
大劫案過后,即便是再親密的同伙,也不會再聯系,這也是塵東敢于這么做的原因。
當他準備帶著人來十唐街的時候,上官沖找上門來。
然后他就死皮賴臉一來二去全部知曉了塵東的計劃。
上官沖咧咧嘴,露出了他標志性的兩排大白牙道:“小東啊,咱們什么時候去放火呀?”
塵東一臉無語道:“再等等,我們先觀察觀察!放火要等到晚上。”
“呼延老頭讓你去守住朱雀街,你來我這里不怕出事嗎?”
上官沖并不在意道:“你是不知道,烈夢城那張臉,笑都不會笑,簡直無聊死了,反正就隔了一條街,有烈夢城在,你擔心什么?”
塵東嘴上道:“那倒也是。”
心里卻在計較道:我是不是應該平時嚴肅一點。
然后他又想了想:我這個樣子,應該也是很不好說話的吧。
......
鐘樓前方,有著一家新月銀行的分行,與西城現代化的高老大廈不同,這家分行有著明顯的東城特色,它從外表上看來更像是一家當鋪。
每一家立足在東城的商店、銀行,它都會為東城做出改變,這也是東城的魅力所在。
羅蘭*馬斯克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的人。
沒有人會想到,當新月銀行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的時候,如今的馬斯克家族當家人竟然出現在東城。
“東西你已經拿走了,還你還想做什么?”
在他面前的蘇無心微笑道:“還不夠!這一點東西并不夠。”
“我要剩下的所有東西。”
羅蘭冷笑道:“我不會再幫你了,如果你有信心對付其他的人的話,就自己去吧。”
蘇無心似乎并不在意道:“府衙里的人會幫我做很多事情,我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
羅蘭盯著蘇無心繼續問道:“府衙的人傳到西城警署的消息,彼岸凈土的人混到這次行動中來了,我只需要問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與你有關嗎?”
蘇無心表情不變,似乎很意外,他很平靜地說道:“當然沒有關系!”
羅蘭似乎想從蘇無心的眼中看出些什么,但蘇無心的表現讓他無可挑剔,他深吸一口氣說道:“血族法典里最重要的一條,不得背叛家族,這也是我選擇相信你的原因,這些年你一直在外,我不管你,但你只需要記住,你是馬斯克家族的一份子就可以。”
“當然。”
蘇無心的回答讓羅蘭放心不少。
他默默穿梭在東城的街道上,西城傳來的消息,讓他不得不回去。
一個與血族大帝同名的人。
羅蘭怎么都放不下心來,他摸了摸手中的戒指,心中的不安減了一分。
......
“說真的,馬斯克家族都拿了你什么東西,至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嗎?”澹臺可樂和丁祖穿過小半個西城,在近乎兩個小時的時間里聊了很多這個世界上新產生的東西,她還給丁祖買了很多零食和小吃讓他嘗鮮。
盡管澹臺可樂在蘇白眼中是一個好吃懶做腦洞飛天的小丫頭,但在丁大海眼中卻是一個相當有趣的人,大概是由于是雜牌的緣故,受到人族教育的澹臺可樂,她天生的有著一股對血族王權的藐視的態度,這這對丁大海來說是很新鮮的事情,而他在這個過程中,也發現了這個自稱雜牌的小血族,似乎有著一段深藏在記憶里的不堪回首的過去。
澹臺可樂的手中拿著一大包薯片,腦袋上坐著的棉花糖拿著一小包薯片,棉花糖已經進入到了‘嬰兒學語’的狀態,澹臺可樂做什么呢,它就做什么。
“都是些以前的舊東西而已,年紀大了就越來越念舊了。”丁祖的語氣加重繼續說道:“我更討厭不守信用的人。”
護城河的教堂已經到了。
隔著護城河可以看到對面,高聳而相當具有年代感的城墻將東城牢牢包裹。
澹臺可樂見他對城墻相當感興趣,便說道:“東城的城墻已經存在了上萬年了,據說是當初星際遷移過來后修建的第一批城墻。”
河岸上的吊橋被收起來了,丁祖默默無言沒有說話。
澹臺可樂則小心翼翼試探說道:“原本在平時,這些吊橋會放下的,只是最近東城里的一件大劫案中,有彼岸凈土的人參與進來,這些吊橋都被收起來了,出入也被隔絕了。您知道彼岸凈土嗎?”
丁祖默默收回目光道:“都是些早就滅亡的東西,竟然也能死灰復燃。”
丁祖的態度讓澹臺可樂明白,他與彼岸凈土無關。
“走吧,帶我進去看看。”丁祖看著教堂道。
澹臺可樂在前走著,她望了望四周,她期待的景象并沒有出現,盡管她肆意購物留下了線索,但西城警局并沒派人埋伏在這里,和他們失去聯系這么久,難道就沒有人想到找找自己嗎?
夕陽的余暉透過教堂的彩窗投影下來,斑斕的幻影仿佛印刻在長椅上,這里的職務人員已經離去,丁祖坐在最前面一排的長椅上,在他的面前,白玉雕琢的上帝之像上還散落著血跡。
即便是親自來到了教堂,丁祖也不愿相信血族竟然開始信仰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