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江煙歌睡的好極了,已將早就梳洗好了,正在慢條斯理的梳著頭。
“小姐,老爺請你去大廳。”沛玲進了屋接過江煙歌手中的木梳輕聲說道。
“怎么了”江煙歌轉過頭。
“八皇子帶著聘禮來了。”沛玲小心翼翼回答,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輕聲回答,她就是覺得八皇子來了就不是好事。
“什么,這么快?”江煙歌驚訝道,顯然預料錯了時間,本以為最早也還有小半月才是,可是這會兒八皇子就已經來了。
江煙歌倒也不急,慢條斯理的站起了身子。
“走,去蓮熏苑”江煙歌瞇起了眼睛,輕輕笑了笑,真是好事將近了呢。
“去那兒做什么?”沛玲一臉疑惑,自家主子怎么去那兒還這么開心。
“自然是撮好事。”
江煙歌連衣服都是草草穿上,妝也未化,卻仍是好看的。
她邁著緩緩的步子,極輕盈,好像踩在云上,看著都輕飄飄的,步態雍容柔美,江煙歌走著卻不顯老派,反倒是無盡的優雅與華貴。
“你來做什么!看我笑話?”江棉芷死死的瞪著站在門邊的少女,她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她現在是恨極了江煙歌,若是能的話,她現在就想上前撕了江煙歌。
“我來看看我的妹妹怎么了?”江煙歌一副根本與我無關的模樣悠然自得的環著胸靠在門邊,也不進,只丟下一句話:“爹讓你收拾好看點去大廳,今日有個貴人,你快點,別誤了時間。”
“貴人?什么貴人!沒叫你?”江棉芷從桌邊站起來,一臉有詐的表情看著江煙歌,她不信她,“有什么好事你能不在前面?”
萬姨娘從小對江棉芷的教導向來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江棉芷是她攀上皇親國戚所有的籌碼,江棉芷自然是乖乖聽話,否則怎么會年方十三就學的一身狐媚術,穿衣向來不周正的穿,坐也不端正的坐。
“有什么好事輪的著我過?”江煙歌說的是實話,在江景鴻沒回府前,她過的可真不算什么好日子,受饒嬤嬤欺負不說,連下人都是極不客氣的,江棉芷日日挑釁。
還記得十四那年,江棉芷將風箏掛到了樹上,下人替她取她不讓,說什么都要讓江煙歌取,江煙歌只覺得好笑極了,橫眉冷對的看著氣焰囂張的江棉芷問“我憑什么替你取?”她不會爬樹,會也不會替她拿。
后來自然免不了饒嬤嬤的一頓教訓,呵,最后竟被江棉芷在柴房關了一夜,現在想想,江棉芷那時候可就狠的不得了呢,就是那日江煙歌差點喪生于柴房。
她不承認江棉芷是她妹妹斷然因為不是萬姨娘,江棉芷的三番五次想將她置于死地。
“哼,那我也不信。”江棉芷走到門外,踱著步,又慢悠悠的湊近江煙歌“我憑什么信你?”
“有貴人來怕什么?我讓你收拾好看了,又不是叫你邋遢的出門,你怕什么?”江煙歌一副坦然。
倒是這副樣子將江棉芷唬住了,江煙歌眼見江棉芷愣了一下,勾唇一笑“妹妹去不去隨意吧,姐姐我可要收拾了。”
“主子,您這樣做?莫不是”回去的路上,沛玲終是忍不住了。
“噓——小心隔墻有耳”江煙歌使了個眼色,便笑了笑,再未說話,她聽到了熟悉的玉佩的叮啷聲,可真是清脆呢。
抄手游廊旁一雙桃花眼微妙的彎成了個好看的弧度,薄唇輕揚,原來不急是另有打算。
隨后翻身輕躍出了墻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