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玦直接帶著江煙歌去仁澤殿,一路上丫鬟小廝紛紛側(cè)目。
“你說那姑娘會不會是以后府里的……”
“噓,現(xiàn)在可別瞎說,不要命啦”
“不過那姑娘可真好看,不知是宮里的哪位郡主,氣質(zhì)真是好極了。”
丫頭和小廝待二人人走遠(yuǎn)紛紛議論起來,今日段殊玦帶了姑娘回府顯然嚇人一跳。
“你今日找我有何事?”段殊玦關(guān)上了門,氣定神閑的拍了拍身邊的椅子,一挑眉,“坐吧”。
“我想像你借一個人?!苯瓱煾枰膊还諒?,她知道段殊玦會借,所以根本無需拐彎抹角。
“誰?”段殊玦捏著手指的關(guān)節(jié),饒有興致的看著江煙歌。
“莫不是本王我”他湊著頭就靠近一臉嚴(yán)肅的江煙歌,她老練嚴(yán)肅的時候一點都可愛。
“不是”江煙歌毫不留情的就一口回絕了滿臉戲謔的段殊玦。
“嘖嘖嘖,真不可愛?!彼恍Α罢l?”
“晁裴”江煙歌張嘴就道。
“誰!”段殊玦顯然是聽清了,滿臉驚愕。
“晁裴”江煙歌又說了一句。
“你怎么……”
“我就是知道”江煙歌并未等段殊玦說完話,她對段殊玦早就已經(jīng)刻骨銘心的清晰,他生命中的每件事,遇過的每個人,喜歡的每一樣?xùn)|西,都深刻無比。
“……”
段殊玦驚訝了一些,卻也沒有遲疑,直接就站起了身子“走。”
“去哪兒?”這會倒是換江煙歌驚愕了。
“找晁裴?!倍问猥i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跨到了門前。
那晁裴是段殊玦的幕僚,段殊玦曾在一群強(qiáng)盜的手中救下的他,那時候他還是個文弱的教書先生,他多數(shù)時候負(fù)責(zé)寫書信,平時仍只是一位尋常的教書先生,他真正會的是模仿別人的字跡,哪怕將他寫的同那被模仿的人的放在一起,那人都絕不會分出來。
這種人若是敵人是可怕的,說不定哪天就一張布滿可怕信息的紙,上面簽著你的名字寄到了別人手中。
這皇宮里每個皇子都有幕僚,心照不宣,總有一天會針鋒相對,拼智,拼權(quán)利,拼能力,總會有一天都變成對立面,敵人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你是要開始動手了么?”段殊玦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段王爺好像很閑?”江煙歌并未好氣的回著話,她不希望段殊玦卷進(jìn)這件事中。
段殊玦攤了攤手。
段殊玦帶著江煙歌走過狹窄的巷子,七拐八拐終于來到了一間屋子。屋子很普通,段殊玦伸手就推開了門。
屋內(nèi)的場景卻將江煙歌震驚,大大小小的竹林長滿了院子,還有不斷新生的筍子,這哪里是院子,分明是間小小的森林,竹林幽深安靜,時不時會有鳥叫,如果不進(jìn)屋內(nèi)根本不知道屋里還會有這么大的地方。
“怎么?呆住了?”段殊玦看了身邊呆愣的少女一眼,輕笑道。
的確是呆住了,上一世江煙歌從來不問這些,除了知道晁裴是段殊玦的什么人和做什么之外,她對晁裴別的都一無所知,更別說晁裴住的地方了。
而且晁裴這個人都神秘極了,除了她和段殊玦根本就沒人知道晁裴這個人是誰,尋常人只知道是教書的晁先生。
“你不用驚訝,晁先生喜歡竹林,本王便替他盤下了這片地方,索性連著周身的地方都盤下了,你看著這塊幽深,后面其實是尋常人家的屋子,走吧,前面路不好走,我牽著你?!倍问猥i的掌心輕輕握著江煙歌的手,干燥,溫暖,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