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鐵石以為這事就算完了,誰知道沒過多久,他們一家突然接到圣旨,封他為永安侯,連世子這步都省了,直接變成了永安侯。
這個消息不僅震驚了喬家人,更讓朝野震動,許多官員反對,可新登基的皇帝陛下卻拿出了一系列喬鐵石是永安侯府三爺的證據,也拿出了永安侯府除這位三爺外,其余人犯事的證據。
這下讓這些大臣們頓時啞了口。
永安侯府當家夫人心狠手辣,幾位爺也都不是遵記守法之人,永安侯更是皇權交迭時選錯了支持者,皇帝陛下看在老永安侯的面子上,沒有將其滿門抄斬都是看在這位新晉永安侯的面子上……
喬鐵石接了圣旨,這下想不回京城都不可能了。
他捧著圣旨,呆呆的看著三妮,一時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興朝的皇帝為什么會知道他一個永安侯府流落在外的庶子?
喬三妮覺得胸口氣的疼。
狗屁的憑心。
這就是憑心?然后被強加上這么一個名號和責任?
她跑出院子站在大門口,高喝道:“出來!”
喬家人愣了下,“三姐你喊誰出來?”
話音未落,有人倏地在眾人面前出現,“見過三小姐!”
“憑心?他就是這么憑心的?”喬佳楠的肺都要氣炸了。
那人苦笑說不出話來,誰知道主子會這樣不按常理出牌。
“陛下他……”
喬佳楠擺了擺手,長舒口氣,“算了,我跟你說有什么用?”
那人慚愧道:“陛下令我等保護侯爺和三小姐進京?!?/p>
喬佳楠要被氣死了。
不再搭理他,轉身進了屋里。
而一眾喬家人還在持續驚呆中,喬鐵石好不容易才從驚呆中反應過來,“陛陛陛下?誰誰誰???不不不會是……”
“喬山哥哥?”聽著爹爹那結結巴巴的聲音,四妮忍不住驚呼出聲?
除了他還能是誰?
那人的腰躬的又深了些。
喬鐵石有很多話想問,可看到這人這恭敬的樣子,那些話又憋了回去。
喬家人要進京謝恩,從此留在永安侯府,這消息很快傳遍村里,傳遍四鄉八村。
喬鐵石在家里抱頭坐了一會,既然圣旨不可違,那就不要磨蹭了,他說了句“我出去一趟”就去了大妮家里。
這幾年,他的日子好了,當然沒忘了大妮,也沒少貼補大妮,大妮一家也早就從山上搬了下來,在村里落了戶。
大妮的女婿跟他之前一樣抱著頭坐在灶前。
大妮正溫言細語的和他說話:“……咱們一兒一女都有了,當初你救了我,這些年又對我這樣好,我又不是那沒良心之人,我爹也不是那種人,你就放心吧?!?/p>
喬鐵石在外面聽了一會才邁步進來??吹剿?,大妮忙站起來,“爹你來了?!笔滞绷送闭煞?。
大姑爺也忙站起身叫了身“爹”,表情卻不像以前那樣隨意,反而多了幾分拘謹。
“坐吧,我來是來看看你們?!?/p>
大姑爺沒動,緊張的盯著他。
“放心吧,你們是夫妻,當初是我把她許給你的,我當然不會做出那種棒打鴛鴦的事來?!?/p>
大姑爺頓時松了口氣。
喬鐵石看著不由好笑,“這次進京,你們就先留在村里,等我安頓好了,再派人來接你們。”
誰知道大妮卻拒絕了?!暗?,我們就是莊戶人家,進京去干啥?沒的讓人瞧不起?!?/p>
雖說在村中也是靠著娘家,但不會有人恥笑,京中都是貴人,他們這種身份除了給爹娘丟臉外,還能做什么?
“這事以后再說……”喬鐵石揮了揮手,“我們搬走,你們就回去住吧,那里離村子遠一些,是非也少一些,另外屋子也大……”
大妮說:“不用,我們在這住的挺好的,平時我們要忙了,鄰居大娘嬸子們還能幫我們照看一下孩子。爹,咱家現在,村里還有人敢笑話咱們嗎?敢對咱們不好嗎?你們就放心吧!”
這個大妮就是這么倔強。
喬鐵石想起同樣倔樣的二妮,長嘆了口氣。
“行吧,反正房子交給你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他掏出一包銀子,“這些銀子你們拿著,要是真不想進京,就再買幾畝地吧!”
“我們不要,爹,你們初去京城,需要用銀子的地方肯定多……”
喬鐵石沉下臉,“你這是打算和爹斷絕關系?”
“不是不是……”大妮連連擺手,只好收下銀子,“爹,這到底是咋回事?我怎么糊涂了呢?”
“別說你了,我還糊涂著呢?!眴惕F石嘆了口氣才低聲道:“我也是剛知道,喬山身份高貴,這些可能都是他弄出來的?!?/p>
“喬山?你們救下的那個少年?”大妮驚訝極了。
“這事你們知道就行了,別往外傳?!?/p>
大妮夫妻倆連連點頭。
大妮福靈心至,“要這樣的話,三妮就是侯府小姐了,那,爹,我看喬山和三妮好著呢,他不會是有啥想法吧?”
喬鐵石也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想想那人的身份,又不敢肯定。畢竟貴族們的生活和自己相差萬里,他實在是無法揣測他們的想法。
喬鐵石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要離開實在舍不得,可再舍不得也終有離開的那一日。
看著送別的鄉親們,看著畏畏縮縮在最后面的喬老梗和喬鐵欣,他淡淡的轉過目光。
當初的他雖說被欺壓被壓榨,但二老養大了他,他不會把他們再當親人,但也不會當仇人。
倒是喬鐵柱、喬鐵木,還有二爺爺家,他是真舍不得,“二爺爺你老要保重啊!大哥,老四,保重!”
這些親近的,關系好的,幫過他的,他臨走時拿了不少銀子分給大家。還拿出錢來給里正建學堂。
村子里的人都很感謝他。
他當了侯爺,最高興的當然是里正,不管日后喬鐵石還會不會回來,村里借光得到的好處可是不少。
村子里出了個侯爺,這你敢想?
這里離京城實在太遠,他們走了一個半月,從四妮到五妮六妮,剛開始還滿心歡喜,到后來坐車坐的想吐,“三姐,什么時候到???我不想坐車了,我走著去可以嗎?”
“快了快了?!眴碳验矝]去過京城,哪里知道還有多遠,只能靠那些侍衛的話來分析。“還有六七天就能到了?!?/p>
“要是有地圖就好了?!彼南?。“要是她一個人,她可以騎馬,不像現在,這一大家子人,馬車不敢走太快?!?/p>
沒看楊氏從上了馬車就晃的開吐,迷糊,一直到現在走走停停的才算適應了。
眼看著京城高聳的城墻就在眼前了,喬家人的心里俱都又震驚又高興又忐忑。
換了個身份,來到一個全新的地方,能不忐忑嗎?
可誰知,他們這忐忑的心情沒維持多久就消失不見了,因為喬山……啊不,剛剛即位不久的皇帝陛下,竟然親自來迎接他們來了。
喬鐵石激動萬分,帶著家人就要跪下,“陛下……”
嚴永歷沒等他跪下,就上前扶起了他,“今天沒有陛下,只有喬山。伯父,伯母,三妮……你們還好吧?”
四妮偷偷做了個鬼臉,爹娘就生了三妮嗎?我們不配有名字嗎?
好吧,喬山哥哥在家里時也是不太搭理他們的。
四妮如今也是半大姑娘了,也隱約有些明白,喬山哥哥對三姐是不一樣的。
嚴永歷的舉動讓喬鐵石激動的熱淚盈眶,自從他接到圣旨,不僅縣太爺來看過他,就連知府等人也來過家里拜訪他。
他跟著這些人,別的沒學會,倒學會了敬畏皇權。
他執意要跪,“不敢當不敢當,禮不可廢,三妮,還站著干什么?”
喬佳楠撇了撇嘴,腿剛一彎,就被嚴永歷給架了起來,“三妮,我說了今天沒有皇帝?!?/p>
她就著他的手就站直了,卻沒有攔住爹娘,見這一家子又跪了下去,嚴永歷只好挨個將他們扶了起來。
一番見禮之后,嚴永歷上了喬鐵石的馬車。三妮招呼娘上馬車,只見嚴永歷朝她招了招手:“正好我有話跟你們說?!?/p>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
嚴永歷在馬車上和他們說了侯府的情況,聽到侯府諸人因罪不能繼承侯府才把他找回來的,喬佳楠都有些無語。
嚴永歷忍不住彈了她腦瓜一下,“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信,你是當今皇帝,你說的話有誰敢不信?”
喬鐵石忙道:“三妮,不可跟陛下這么說話。”
“伯父,我就喜歡三妮這個樣。都說了今天沒有皇帝了……”
喬鐵石愣了一下,有些糾結:“陛下,三妮今年都十四歲了,眼瞅著就要出嫁……”你這樣說話是不是不太好。
其實也是喬鐵石存了個心眼,裝憨試探一下這位皇帝陛下的心意。
“你打算將三妮嫁給誰?”
喬鐵石哽了一下,他怎么知道,那他這么問是不是沒有這個意思?
“你放心,三妮的婚事有我呢!”這話說的不清不楚,嚴永歷看著三妮,不是他不肯說清楚,而是他要先和三妮談談,否則這小妮子怕不是會做出抗旨的事來,那就不好辦了。
喬鐵石剛剛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只是:“……陛下明白三妮,這丫頭性子烈……”
“放心吧,我懂她!”
一句“我懂她”讓喬佳楠有些恍惚。
她心里拿不定主意,倒是喬鐵石悄悄的跟她說的那番話讓她下定了決心。
“你除了他還能嫁誰?他這樣對你,你想啊,將來還有誰敢娶你?”喬鐵石晚上和她說了這么一句話。
今天是他們來到侯府的第一天,侯府那些嫡子也好庶子也罷,都被老永安侯分了出去單過,今天倒是齊聚一堂來迎接他們一家。
用喬佳楠的話就是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看看他們這些鄉巴佬初次進府丟臉的場面。
不過,當他們看到一同跟來的馬上車,先下車的皇帝陛下親自為那父女二人打簾扶下轎時,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再嫉恨也不敢表露,再嘲笑也不敢出聲。
嚴永歷還派來了親信的女官和侍衛,來提點眾人的禮儀和行事。
這還叫人怎么抗爭?
嚴永歷走之前和喬佳楠明確的說:“我知道你和旁人不同,你放心,我只娶你一個,你不用擔心那些后宮里的魑魅魍魎,就像不用擔心這府里再有人敢對你們一家暗害不滿一個樣!”
喬佳楠看了他半天,才問:“我只是個農女,你只是覺得新鮮罷了,等到新鮮勁過了,你就會厭煩的,你確定你要娶我?”
“我費了這么大的周折,才將你們弄進京,你說,我會是假的嗎?”
喬佳楠沉默片刻:“我不可能像那些千金小姐一樣,時刻遵守各種規矩;我也不可能像那當家夫人一樣,賢惠的主理家事,甚至于給夫君納妾……我要的是對方全部的人和心,而同時我也會付出我合部的人和心……”
嚴永歷看著她的眸光很是溫柔,“這些我都知道……”他們曾經一起生活了二年多,對于她的擇偶觀念他清楚的很。
“讓我再想一想,你也好好想一想……”
“好,我等你。不過別讓我等太久,你及笄之日,就是圣旨下來之時。”
喬佳楠嘴角抽搐,這個男人的意思是,無論她同意與否,他都要下旨是吧?
那還和她談個屁?
她轉身就走,氣鼓鼓的模樣讓嚴永歷眼底盛滿了笑意。
他知道三妮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她不想嫁給一個皇帝罷了。
他也知道她的顧慮是什么,那他就以誠意打消她的顧慮。
為她空懸六宮,這是他的誠意,也是他的許諾。
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愛的女人,他再不會讓她受盡他母妃所受的苦。
有了嚴永歷派來的人,喬鐵石很快就掌控了侯府,這次他們來,其實有很多人投靠想跟著一起來京都,但一來對前路的未知,二來村里人也都是和他們一樣,喬鐵石一個都沒收。
讓鄉親們做隨從做下人,他有些干不出來。他覺得倒是可以之后幫助鄉親們做些什么,擺脫貧困。
喬佳楠無所謂,他咋想就咋做。盡管她覺得,有些人是認為“宰相門房七品官”,在侯府做隨從可能比有些自由身還要享福,但喬鐵石不那么認為,她也不勸說。
楊氏學著理家掌事就有些困難了,剛開始的時候,有女官坐鎮,還是有不開眼的下人奴大欺主,直到被喬佳楠毫不客氣的打了板子并發賣出去,其余人這才老實了。
楊氏戰戰兢兢的學著掌家夫人的氣度,喬佳楠跟隨幾次之后就把四妮拎了過來跟楊氏一起學習,并告訴女官:“你是陛下信任的人,陛下派你來,是協助夫人的,若有那不開眼的,不管什么人,你只管擋回去就是了。你若做不到就告訴我,我讓陛下換個能做到的來?!?/p>
對于女官剛開始沒有出手將那些下人打回去,喬佳楠十分不滿。
女官立刻跪下請罪,“奴婢只是想讓夫人能學會成長……”
“如果需要我會告訴你……”喬佳楠打斷她的話,“你的任務是教導她并保護她,而不是由你來決定如何做?!?/p>
楊氏一臉擔憂的問:“她是太后的人,你這樣太后不會找你的麻煩吧?”
“怕什么?如果他連這事都解決不了,那這咱男人不嫁也罷?!?/p>
沒錯,喬佳楠答應了嚴永歷的婚事。
而且她剛來,他們一大家子就被召進宮,這回是以皇帝名義和太后的名義,賜了他們一大堆的金銀珠寶和幾個田莊鋪子。
太后是個柔弱的女人,喬佳楠不了解她,卻看她態度,知道她不是那種強勢的女人。
那女官的行為就讓人深思了。
嚴永歷聽說后,二話沒說就把那女官撤了回來,很快她們就知道,那位女官,是受了太后娘家侄女的指使想要讓她們出丑。
太后大怒,撤了女官的職,打了板子,攆出了宮。而她的侄女也被她賜婚打發的遠遠的。
她困難的時候娘家恨不能一個個沒有她這個女兒,如今她的兒子得了勢,她拉巴娘家,可侄女卻覬覦皇后之位。
新來的女官很快就教會楊氏和四妮一些淺顯的東西,最起碼在某些大場合,有她暗中的提點不會出丑露怯了。
喬佳楠的及笄禮很是盛大,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家都要來參加。
知道新帝對這位侯府三小姐的重視,甚至太后為此遠嫁了自己娘家侄女,沒有人不知道新帝的心意。
這不僅僅是救命之恩。
及笄禮的前一天,圣旨就到了,封喬佳楠為皇后,擇日完婚。
這個消息震動了京城,在及笄禮前一日下圣旨,這就是給喬府給喬佳楠最大的臉色。
老永安侯和太夫人對視一眼,俱從對方眼里看到狂喜,“這侯位沒白交給他?!?/p>
太夫人哼了一聲,“你要好好維護好你這個兒子,要不然豈不是要便宜了別人家?”
這個別人家,卻是安定侯府。
安定侯府世子,在喬家到京城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喬二妮來認親。
喬二妮已經和安定侯府世子定了親,并且派人去村里通知喬家人,但被與喬家人錯過了。
看到女兒好好的,還馬上要成為世子夫人,楊氏高興極了。
喬鐵石私下里問過二妮,知道安定侯世子原本是要納她為妾的,可嚴永歷回來后找到他,他當時就改了主意。
“他原配的妻子呢?”
“生產時大出血死了。”
“他并不是對你真心的,你可以回來不認這門親事,我會幫你擺平的?!眴碳验牡馈?/p>
喬二妮忙搖頭,“不,我喜歡他,就是不嫁他,只要能伺候他一輩子我也愿意?!?/p>
喬三妮淡淡道:“那你好自為之吧!”
安定侯府世子特別會來事,常常登門,女婿自居,又對二妮極好,喬鐵石漸漸接受了他,并且勸喬佳楠:“只要有你在一天,他們家就不敢欺負你二姐,算了,由他去吧!”
喬佳楠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和二妮親近不起來。
永安侯太夫人又壓低聲音道:“我在我娘家找了幾個溫順的姑娘,你身邊得有人伺候,另外的,給老三送去,他如今是侯爺,沒有兒子怎么能行?那個楊氏,實在是太上不了臺面吧!何況,男人都愛俊俏的姐,她也上了歲數,這伺候老三的任務,就由年輕的姐兒來擔任吧!”
老永安候遲疑著,自打他的夫人被送到家廟里修行,他的身邊只剩下幾個侍妾。
“娘,他沒有兒子不是更好?到時候過繼了老大或者老四……”
太夫人沉著臉喝道:“糊涂!”
“他們畢竟是嫡出,也是在咱們跟前長大,不像老三和咱們不是一條心……”老永安侯不服氣。
“老大和老四的娘害了老三的娘,你認為老三能同意?老三有陛下撐腰,馬上女兒又成為皇后……”她嘆了口氣,“我當初以為,最多能給個妃位,畢竟是鄉下出來的,但沒想到,咱們這位陛下還是位癡情種。兒啊,老三好說,老三的這個女兒,還有那個老四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別讓他們再寒了心,到時個老大老四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啊……”
喬佳楠聽說祖父給父親賜了兩個美婢,冷笑著上前把人給弄走了。
“爹,你當初窮困潦倒時,可沒有這些美婢陪侍在側。我娘在不好,跟你過苦日子的也是她!”她目光清冷的看著喬鐵石。
“我沒打算收。真的,你說的我都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我也知道?!?/p>
喬佳楠定定看著他:“真的?”
“我能騙你嗎?我是那樣人嗎?三妮啊,別哪你娘說,她再多心再傷心?!?/p>
“那好吧!我信你。以后再有這種事你就明確拒絕,除非皇帝賜人無法拒絕那沒辦法。知道了吧?”
喬鐵石連連答應。
微服跑來看熱鬧的嚴永歷哭笑不得,“我給自己老丈人賜人干嗎?”
人退了回去,太夫人親自去找三妮。她覺得自己是為了他們好,說的口干舌燥,卻沒有勸動她,她只好搖著頭回去了。
她和兒子商量,“除了老大老四,別外幾個再有兒子就好好教導著,他們既然不領情,總不能絕嗣吧!”
誰知道沒多久楊氏竟然懷了身孕。
嚴永歷大為驚奇,“你怎么知道你娘會再懷孕?”
“我不知道?!?/p>
“那你拒絕他們的提議沒想到絕嗣?”
“大不了把二爺爺的孫子過繼過來。”
嚴永歷聽了直搖頭,“如果你們還在村里,那沒有問題,可如今這爵位是不可能落到外人手上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實在不行你收回爵位好了,反正那時候爹娘都沒了,幾個妮都嫁了,有我在呢也沒人敢欺負他們。”
也只有她不把這當回事。
嚴永歷直嘆息,“你啊你~”
有女官過來稟報:“啟稟陛下,皇后娘娘,周太醫過來給娘娘請平安脈。”
“宣!”
周太醫進來行了大禮,給喬佳楠診脈,眼睛一亮,“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是喜脈!”
喬佳楠愣了愣,騰地看向嚴永歷。
二人說好了,過三年再要孩子的,現在是怎么回事?
嚴永歷大喜過望,重賞了太醫,又宣布宮里的人都有賞。
女宮等人出去,隔著殿門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吼:“嚴永歷!你給你站??!說清楚怎么回事?”
心腹宮女和太監面面相覷,然后悄悄的往外又退了退,守在殿外,他們的陛下夫納不振這事,得由她們守住了這個秘密。
不過,宮里很快就要有小主子了,這可是件大喜事,從此宮里再也不會這樣清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