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回到鄴城的客棧里,先吃了一頓飽飯,然后呼呼大睡了一覺,待精神飽滿后,便騎馬往東瀾國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回到花府,花顏先是去爹娘那里報平安,這才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子里閉關修煉。
她剛剛突破綠玄,急需穩固修為。
而在花顏閉關后不久,一輛簡陋的馬車徑直駛入城門,在翼王府門前停下。
翼王府的侍衛手持武器,快步上前,怒聲呵斥道:“大膽!你們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
馬車車門驀然打開,露出了夏子旭蒼白的俊臉,“住嘴!”
侍衛們錯愕,隨即惶恐的跪倒在地,“參見殿下!是小的有眼無珠,竟不知這是殿下的坐騎,請殿下恕罪!”
夏子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本殿下沒有怪你們,都起來吧。”
身后的花婧涵扶著他走下馬車,走進王府里,這時王府的管家聞訊趕來。
老管家一看到夏子旭慘白的臉色嚇了一跳,正要說些什么,夏子旭擺擺手,低聲快速道:“立刻派人去請陳太醫來!記住,不可驚動任何人!”
老管家了然的點點頭,急忙帶人去請陳太醫。
“子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花婧涵臉上浮現出自責的神情,但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夏子旭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咳咳咳……”他彎下身子,捂著嘴猛地咳嗽起來,指縫間有紅色液體流淌而出。
“該死的!”花婧涵怒不可遏,“都是花顏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子旭你就不會受傷!”
聽到她的話,夏子旭腦中立刻浮現出當時的場景,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屈辱,令他終身難忘。
見到夏子旭滿臉憤恨的神色,花婧涵唇角微微勾起,知道他已經把所有的帳都算在了花顏頭上。
王府寢宮。
陳太醫收回把脈的手,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上眉頭緊鎖。
半躺在軟塌上的夏子旭面色蒼白,呼吸短促,不時捂嘴低咳。
他并沒有指望區區一個太醫能治好自己,他已經寫信給他的師父,只是路途遙遠,快馬加鞭來回也需半個月。
“陳太醫,本王知道自己的傷有多嚴重,不是普通藥物能夠治療。本王已寫信給本王的師父,你只需開些藥,暫時壓制住本王的傷勢即可。”
陳太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須,一臉為難,“翼王殿下,微臣有些話想要與翼王殿下單獨談一談。”
夏子旭皺眉,認為陳太醫是不信任自己王府里的人,內心有些不滿。
但他還是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現在可以說了嗎?”語氣多了絲不耐煩。
見陳太醫看向花婧涵,夏子旭心里更加不滿,皺眉道:“婧涵不是外人。陳太醫,你有什么話就快說!”
陳太醫臉色一僵,最后一咬牙,說道:“想要開寫藥暫時壓制住殿下身體的傷,并非難事。只是……”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閃。
夏子旭眼神冰冷,不由地坐直身體,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只是什么?!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