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不知是氣氛太詭異,還是之前被眼前這人看光了身子,李錦笙的臉就莫名紅了。
“這位兄臺,可否好好說話,不要離我這么近。”
花疏影嗤笑一聲,人影又回到了出現時的窗前。他自腰間解下一壺酒,小抿了一口,笑道:“不知在這位小兄弟眼中,什么是近,什么是遠?適才我離小兄弟那般近,可不是也隔著衣服呢么?”
頓時,李錦笙想到了他被人壓著的畫面,臉更是通紅了。
齊若琳看著眼前藍衣男子和李錦笙眉來眼去的,心下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花疏影的美與是那種肆意張揚的美,比起齊宸雪男裝時的芝蘭玉樹更是吸引人。所以齊若琳哪怕是之前被挖苦了一番,也不放棄地想繼續和他搭話。
“公子,不如小女請你喝酒吧?”
“酒?”花疏影搖了搖手中的酒壺,直接扔到了齊若琳懷里,“既然這位小姐非要為我做點什么的話,就去幫我把這酒壺打滿好了。我花某雖說愛酒,可也不是貪杯之人。”
“二小姐,大小姐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咱們快回去吧。”相較于齊若琳的熱情,李錦笙是對這人避之不及。這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只想要逃出去。見齊若琳還想和眼前之人多說幾句,李錦笙只得搬出齊宸雪。
李錦笙想走,花疏影卻不給他機會,“聽你們說,你們不是鎮上的,那應該是住在客棧里吧?正巧我也要去客棧,走吧,一起。”說著,花疏影一只腳已經蹋了出去。
齊若琳喜滋滋地跟在花疏影身后,早把李錦笙忘在了一邊。一個奴才而已,不僅手無縛雞之力,那會兒在山上還大言不慚地說什么保護她。結果倒好,除了添麻煩也不知道他能有什么用。
要是李錦笙聽得見齊若琳的心里話,肯定得用那一雙純凈無辜的小眼神兒委屈地看著她。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走后,遠遠地又走過來了一批人。
為首的一名須發花白的老者,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這青陽鎮頗有名望的夫子程老先生。
程老先生年輕的時候,也是在京都做過三品大員的。到了不惑之年的時候,因為兩朝交替,他又是心念舊朝的,所以也就辭官回鄉,專心教學。
而在這位程老先生身后,幾乎都是今年的來參加春試的才子。
大晉多襲秦志,科舉考試定在春夏之間。科場并限八月引試,而禮部試士,常在次年的二月,殿試則在四月;于是有春試、秋貢之名。而八月鄉試,二月會試,故也稱會試為春試。
因為今年春試秋試都有考的,這些人早早就來到了京都,想要在天子腳下苦讀,沾沾貴氣,好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青陽鎮雖說是比不得京都附近其他幾個鎮子繁榮,路途又艱難些,但是鎮上的東西價錢都比較便宜。人少,環境清幽,更適合讀書。
這不,馬上就要開考了,夫子也帶著諸位學子來郊外踏青。說來也是,好巧不巧地,這破廟正在過城郊的路上。
突然地,只見一個年輕人,慌張地跑向了程老先生,嘴里開開合合,好像在說著什么著急的事情。
原本還臉上帶笑的各位才子們,聽了那男子的話后,都露出了義憤填膺之色。
“實在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在佛祖腳下行這等齷齪事,簡直丟了祖宗的顏面!”
“你可別在這瞎說,沒準人家那都是自愿的呢。”
“那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不可能,不可能,”慌慌張張的年輕人急得直擺手,“他們不可能是在那兒私會,我親眼看見那兩個人都被藥迷暈了,幾個人在那兒抬呢。那幾個歹徒兇神惡煞的,實在是太嚇人了。我一個人也不敢和他們動手,只能跑出來找人幫忙的。你們要是不信,大可跟我走這一趟!”
“走就走。”
然后,那些人皆跟在那年輕人的身后,往破廟的方向趕去。
“嘿!你們這群小子一天到晚不好好讀書學習,湊什么熱鬧,”程老先生在后邊恨鐵不成鋼地喊著。
“想來那賊人還沒有跑掉,現在去,應該能把那賊人給抓了。”
這些個才子,如今只要考過春試就能成了貢生,心里也有滿腔熱血,想要為國效力。
沒想到,這出門一趟就碰到這頭一樁大事就是有人想在天子腳下欺壓良家婦女,當真是不知死活啊。等等,似乎漏了一個“婦男”
俗話說的好,人多力量大,在場的監生不少,再加上程老先生出門帶著的護衛,怎么可能怕那幾個小小毛賊?
所以,抓幾個區區賊人,在他們眼里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行了,你們要去就去,不去拉倒,少在這兒嘰嘰歪歪磨嘰。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嗎?”
性子急躁的人實在是都有些著急了,與其在這里寒磣,不如把那賊人早點抓住,來得更實際一些。
“的確如此。”
程老先生點點頭,讓侍衛趕緊到年輕人所說的破廟里去,把那賊人給抓住了。
比起這群文弱書生,侍衛們的腳程就快多了。這幾位侍衛先眾人一步到達了破廟,一腳踹開了破廟的門。
然而當侍衛看到破廟里的情況時,面面相覷,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按著那個指路的年輕人的意思,這破廟里應該有一男一女兩個受害人和一群賊人。
可是破廟里,確實是有一群人啊!全都是死的,也沒看見有什么女子。
這兒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程老先生看到自己的侍衛,待站在門口沒有動,心里著急,難不成,那賊人已經得手跑了。
不止程老先生,就連他身邊的幾位學生也這么認為。
可是,當所有人都跑到破廟門口時,對眼前看到的那一幕,皆被嚇得傻眼了。
破廟里,沒有一個人站著。地上有一、二、三、……、十三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那兒。沒有人上前查看,他們脖頸間極細極深的血痕明晃晃地告訴周圍的人:他們都是尸體!
“啊!”有人尖叫一聲,拉回了眾人的思緒,所有人都在這一刻退了出去。
“快,快去縣衙報案!”
――――――――――――――――――――――下章會有破案情節嗎?
塵寶寶(傲嬌臉):哼!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