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中馬大人的名字是馬,元,成
實在不懂這個名字有什么毛病,居然在Q閱讀里無法顯示T_T,在這里特別說一下。
――――――――――――――――――――
“既然馬大人找上本郡主了,那就和本郡主好好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總不能馬大人心里頭清清楚楚,本郡主反而一塌糊涂。”
“哦,郡主居然不知?那那人怎么說是郡主吩咐的呢?”馬,元,成反問道,果然如傳言一般不給人面子。
而那個痛哭流涕的所謂苦主,轉眼就盯住了齊宸雪。
“小人自然知道,您是齊伯候府的千金,當今皇上親封的溫陽郡主。可草民一輩子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因為郡主看上了小兒,郡主居然下此狠手。草民家中雖然貧寒,卻也做不來那等賣子求榮之事!我原也不想與郡主結什么仇怨,可是,可是”那人泣不成聲,哽咽了好一會兒才把花說完全,“郡主當面說得好,不會將我兒擄去郡主府,轉過頭,轉過頭居然派人在草民家中下了毒!”
說著,那苦主便“砰砰砰”向齊宸雪磕起了響頭,不一會兒,額頭都磕青了。
“草民求求郡主您了,放過草民吧。草民只有這一個兒子,斷不能斷了家中香火。”
聽到那苦主這番說辭,齊宸雪懵了。她,她在外面名聲不堪,可沒做過這強搶民男的事吧?
齊宸雪心下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哦,我竟不知老伯的公子是何等絕色,能夠讓我舍棄楚公子而選他?本郡主又派了何人對這老伯一家動手?”
馬,元,成看了看齊宸雪身邊的楚幻云,開口道:“那位公子雖說比不上楚公子,卻也不差。”
“來人,將人帶上來。”
隨著差人走進來的男子身若修竹,烏發如緞,由于年少,沒有正規地束好,只隨意用一根淡褐色的帶子扎起來。尖削的下巴,有著完美的輪廓,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最不能忽視的,就是他略顯贏弱的姿態。
而那一雙丹鳳眼,也添了幾分魅惑,眉間一點朱砂更有萬種風情。
齊宸雪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以為是想陷害她的隨便找來的一個人,沒成想竟然是之前認識的。
來青陽鎮之前,齊宸雪去藥鋪買藥材的時候遇見過這人,齊宸雪在青樓待時間長了,見著美男就忍不住調戲了一下,結果人都找這了?
不過這人和那個自稱是他爹的老伯相差挺大的。一個猥瑣老頭,一個美男子居然是父子!這畫風,簡直辣眼睛。莫名有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還不待齊宸雪胡思亂想,差人又押著另一人進來了。
馬,元,成義憤填膺,“這就是那下毒的歹人!”
“墨川!”花清舞驚呼出聲,怎么會是墨川呢?他不是該好好待在郡主府嗎,怎么被押著來這里了?下毒的兇手,墨川到底想干什么?花清舞只覺得腦子里成了一團漿糊,明明很清楚的事她也看不明白了。
齊宸雪注意到墨川微動的神色里那一絲愧疚劃過,最終歸于虛無。
他認命般嘆了口氣,“郡主,屬下都招了。”
齊宸雪瞇起了眼眸,花清舞一臉失望。
為什么,為什么?他是夫人的人又如何?夫人如今已經不在了,他為什么不能好好地待在小姐身邊,一定要背叛小姐呢?難道在他眼里:自己,小姐不過可有可無罷了?
馬,元,成見狀似乎是松了一口氣,當即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看來郡主果然認得這人。”
既然花清舞已經出了聲,齊宸雪斷然沒有否決的道理。
“不錯,此人是我身邊的人,還是我母親建寧公主‘特意’留下來保護我的,可不想他竟是個性子野的,十天半月也不見蹤影。上一次上元節遇襲,他居然袖手旁觀,我就狠狠地罰了他。幾天不見,他怎么到了馬大人這兒?”齊宸雪吃驚道。
“溫陽郡主!”馬,元,成忍著怒氣,反問道,“難道派他投毒的人不是郡主么?”
齊宸雪這一番話有三層意思:第一,這人是蕭吟月送的,可能牽扯到宮里;第二,這人不忠,行蹤不定,曾置主人于生死不顧;第三,她不久前才處罰過這人,他有可能懷恨在心。
“馬大人如今斷案是越發糊涂了啊!”齊宸雪嗤笑道,“暗衛暗衛,他倒是敢露臉。”
“這人竟然是暗衛?”馬,元,成也吃了一驚。
暗衛他自然是聽說過的。自幼刻苦訓練,長大些待在主人身邊做一輩子的影子,永遠不得出賣主人。若有必要的時候,代替主人去死!可他抓到的這人不過受了幾道刑,就招的干干凈凈,著實有些詭異。
“郡主,屬下……”墨川話未說完,吐出一口鮮血,在眾人面前直直倒了下去。那雙眼死死盯著花清舞的,似乎是要把她刻進魂里,即便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也不忘記。血濺到了飯桌上,原本事不關己吃得正歡的花疏影頓時沒了胃口。
“唉,可惜了這一桌好菜,還沒吃完呢。”
花清舞跑過去扶起墨川,他已沒了半分氣息。
死了?真的死了?那個她一逗有幾分害羞,有時常悄悄關心她一句的墨川就這樣死在她眼前了?
“墨川,墨川,你醒醒,別再睡了,只要你能醒過來,我以后再也不欺負你了,好不好?”花清舞哭得一塌糊涂,雙手死死抱著墨川不撒手。
就連齊宸雪也忍不住別過臉去,早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什么結果,可看見一向沒心沒肺又有些大大咧咧的花清舞如此傷心的模樣,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她也遺憾,墨川這短短一生從來都是板著臉似乎未曾輕松過。而直到死,他還是沒能對花清舞說出一句喜歡。這一段似有非有的感情里,花清舞一直付出,他只是淺淺回應卻隔斷了她最初的純真。
“馬大人,人被你們拉著都能這樣死得不明不白,這交代,我齊宸雪也侯著了!馬大人慢走不送。”
“郡主,此事與下官何干?”馬元成也是想不明白了,這人在他眼前說死就死了,他也怒啊。
“馬大人,這人既然死了,本郡主就留下了。至于怎么死的,本郡主會想辦法弄明白,也就不勞煩馬大人細查了。本郡主雖見不得人背叛,可也不會讓他曝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