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白骨精呆在昊天鏡里,張百忍很自信地說道:“救活了你,就讓你跟著,讓別的妖怪知道,我也是可以救他們的。就這樣,不算利用你吧?”
這下,不叫嚷了,白骨精說道:“既然這樣,你就要徹底把我救好了。不過,你不準利用我,更不準玩弄我。”
張百忍還沒說什么,雷魔倒搶白道:“別說了,你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呀。”
就這樣,他們又追趕取經隊伍而來。
……
卻說唐僧聽信狡性,縱放心猿,攀鞍上馬。八戒前邊開路,沙僧挑著行李西行。
【把孫悟空趕走,豬八戒得好處了,自己成了大師兄,也不用再挑擔子了。
不過,卻要承擔起孫悟空所干的差事。
員工可以調動工作,也可以往上爬,不過,要有那方面的能力。
在職場上,決定地位的最終是能力。
這就是職場的潛規則,在神話世界里,也是如此。】
過了白虎嶺,忽見一帶林丘,真個是藤攀葛繞,柏翠松青。
三藏叫道:“徒弟呀,山路崎嶇,甚是難走,卻又松林叢簇,樹木森羅,切須仔細,恐有妖邪妖獸。”
你看那呆子,抖擻精神,叫沙僧帶著馬,他使釘鈀開路,領唐僧徑入松林之內。
【只管開路,卻看不出有沒有妖氣,判斷不出有沒有妖怪。
和孫員工相比,豬員工的降魔業務太爛了。
在職場上,也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要立得住,先要有能力,能被扶得起。】
正行處,那長老兜住馬,道:“八戒,我這一日其實饑了,哪里尋些齋飯我吃?”
長老下了馬,沙僧歇了擔,取出缽盂,遞與八戒。
八戒道:“我去也。”
長老問:“哪里去?”
八戒道:“莫管,我這一去,鉆冰取火尋齋至,壓雪求油化飯來。”
你看他出了松林,往西行經十余里,更不曾撞著一個人家,真是有狼虎無人煙的去處。
那呆子走得辛苦,心內沉吟道:“當年行者在日,老和尚要的就有。今日輪到我的身上,誠所謂當家才知柴米價,養子方曉父娘恩。公道沒去化處。”
卻又走得瞌睡上來,思道:“我若就回去,對老和尚說沒處化齋,他也不信我走了這許多路。須是再多幌個時辰,才好去回話。也罷,也罷,且往這草科里睡睡。”
【口號喊得響,業務水平低,這樣的豬員工再聽話也沒大用,況且,還是一個滑頭。
對比看來,有能耐卻刺頭的孫員工真的不錯,畢竟,在職場,搞好業務才是第一位的。
可惜,對于這些,唐主管還不明白。
他是一個外行主管,要跌的跟頭多了,要探索的路還長著哪。】
卻說長老在那林間,耳熱眼跳,身心不安,急回叫沙僧道:“悟能去化齋,怎么這早晚還不回?”
沙僧道:“師父,你還不曉得哩,他見這西方上人家齋僧的多,他肚子又大,他管你?只等他吃飽了才來哩。”
【師兄們都不在眼前了,沙僧居然開話了,真是圓滑世故。
公道來講,沙僧的業務能力不強,卻不搬弄是非,也懂得明哲保身,算是一位不錯的員工。】
三藏道:“正是呀,倘或他在那里貪著吃齋,我們哪里會他?天色晚了,此間不是個住處,須要尋個下處方好哩。”
沙僧道:“不打緊,師父,你且坐在這里,等我去尋他來。”
三藏道:“正是,正是。有齋沒齋罷了,只是尋下處要緊。”
【一說話,便得到主管的贊同,沙員工不愧曾是天庭上的老機關,對于職場上的彎彎繞繞清楚得很。
別看沙員工是小師弟,卻最是職場上的老油條。
而能力最強的孫悟空由于性格的原因,似乎永遠都像一個新員工。】
沙僧綽了寶杖,徑出松林來找八戒。
長老獨坐林中,十分悶倦,只得強打精神,跳將起來,把行李攢在一處;將馬拴在樹上,取下戴的斗笠,插定了錫杖;整一整緇衣,徐步幽林,權為散悶。
他一來也是要散散悶,二來也是要尋八戒、沙僧。
不期他兩個走的是直西路,長老轉了一會,卻走向南邊去了。
【這時候,張百忍和雷魔跟上來了。
從昊天鏡里探出濃霧般似有若無的頭來,白骨精說道:“唐僧走錯路了,馬上到奎木狼的洞府了。”
“這下好了,你的冤仇可以報了。”張百忍寬慰白骨精道。
沒想到,白骨精卻冷冷地說道:“我看不行,最有能耐的孫悟空被趕跑了,剩下的豬八戒和沙和尚不一定是奎木狼的對手哪。”
雷魔卻恥笑白骨精道:“你懂什么,其實,整個佛教都關心著取經行動的。他們打不過了,佛教還會派別人來收服的。”
跟著取經隊伍時間久了,雷魔看出其中的貓膩了。
然而,讓雷魔和張百忍都料不到,白骨精又冷笑道:“你們也不要小看了奎木狼,他身后,站的可是道祖太上老君呀!”
這下,張百忍、雷魔和白骨精都不說話了,等著看這場佛、道大戰,不,是代理戰爭哪!】
出得松林,忽抬頭,見那壁廂金光閃爍,彩氣騰騰,仔細看處,原來是一座寶塔,金頂放光。
這是那西落的日色,映著那金頂放亮。
他道:“我弟子卻沒緣法哩!自離東土,發愿逢廟燒香,見佛拜佛,遇塔掃塔。那放光的不是一座黃金寶塔?怎么就不曾走那條路?塔下必有寺院,院內必有僧家,且等我走走。這行李、白馬,料此處無人行走,卻也無事。那里若有方便處,待徒弟們來,一同借歇。”
【唐主管這是凡人的眼光和思維,對于降魔業務,完全是門外漢,和業務能力特強的孫員工完全不在一個次元之內。
這樣的外行主管,只是一個破氈帽,只適合佛教高層用來糊弄人且并不重視的取經,卻完全不適合干預連佛主都極重視的降魔事物的。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做主管也不能什么都管,把事情管得一塌糊涂,既要招罪,也要受上級處罰的。
唐主管還沒有這樣的悟性,所以說,馬上便要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