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告訴我你叫什么,我就把這個簪子給你。”梁君之所以玩這么多花樣,是因為她知道要是直接上去問,華安隱是肯定不會告訴她的。
“華安隱。”自報家門后,華安隱便伸出了手。
知道華安隱不至于會欺騙自己,梁君痛快的把簪子交到了他手上。然后梁君繼續(xù)眨巴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華安隱,她知道華安隱肯定還有話要問自己。
果不其然,接過簪子后的華安隱并沒有急著走。他依然站在原地,思索猶豫良久后終于是問出了口。
“你對她做了什么?”華安隱問道。
梁君知道華安隱問的是戚玉,剛才全靠戚玉的那聲尖叫,他們才能順利脫身。至于為什么戚玉會發(fā)出那聲尖叫聲,全都是因為梁君除開拿走戚玉的簪子之外,還干了點別的事情的緣故。都是女人,梁君總不會把戚玉****了,她只是……
“也沒什么,就是剪了一截她的頭發(fā)。”沒錯,梁君此次夜探關府,拿的是木簪,做的事情則是剪了戚玉的頭發(fā),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什么?”華安隱略顯意外的看著梁君,微蹙著眉頭。
吳陽國民風開放,女子斷發(fā)不算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但一般也不會隨便剪。梁君白天看到戚玉的囂張跋扈,就動了教訓她的心思。戚玉的梳妝臺上除了放有簪子外,還放了一把剪刀。梁君心念一動,順手拿起剪刀充做了回理發(fā)的工匠。梁君承認,她就是要挫一下戚玉的囂張氣焰。另外,還有點自己的惡趣味在里面。
“發(fā)簪是用來固定頭發(fā)的,我把它拿了,她就得再去買。現(xiàn)在我把她的頭發(fā)給剪了,她就不用再浪費這個銀子了。所以,我既幫你拿到了簪子,又幫她省了銀子,可是一下子做了兩件好事呢!”
梁君的話本是毫無邏輯可言,可偏偏被她說的好有道理,讓人居然無言以對。梁君說完后,偏頭認真的看向華安隱。
華安隱看著梁君,她說的是那樣理所當然,仿佛她真的做了兩件大善事一樣。華安隱無言以對的看了一會兒她后,轉身就走,一副不想再和她多聊一句的模樣。
梁君也不惱,心里還有點想笑。切,說不過人家就跑,德性!梁君倒沒有像先前一樣追上去,只是在華安隱身后大聲說道:“華安隱,你記住,我叫梁君。”
回應梁君的,是華安隱愈行愈遠的挺拔背影。梁君知道,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二師父說過,追男人切不可心急。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讓他對你印象深刻。梁君覺得,經(jīng)過這么一遭,華安隱怕是不會那么輕易忘了她。至于第二步,還是得從戚玉下手。
然而此刻的戚玉,內(nèi)心是崩潰的。當關遠魂趕到時,只見戚玉直愣愣的看著枕邊,那里整整齊齊擺著她的一截頭發(fā)。抬起頭看向關遠魂,戚玉悲戚戚的說道:“表哥,我少了一截頭發(fā)。”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關遠魂還是差點笑出了聲。戚玉見狀撇了撇嘴,一臉委屈的控訴道:“我都這樣了,你還笑!”
咳了咳勉強抑制住滿臉的笑意,關遠魂一臉嚴肅地安撫戚玉:“人沒事就好。”
“可是我心靈受到了創(chuàng)傷。”戚玉一本正經(jīng)的抱怨道。頓了頓,又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戚玉開口問道:“賊人抓到了嗎?”
關遠魂搖了搖頭,說道:“沒,讓他們給逃了。”
“他們?這還組隊來的啊?”戚玉大駭,驚聲問道。
整理了一下思緒,關遠魂沉穩(wěn)的答道:“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戚玉略一思索,繼而說道:“原來是雌雄雙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