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華安隱的臉龐,梁君只覺得有著說不出來的別扭。雖然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但是梁君敢肯定華安隱的臉肯定動過手腳。
太過聰慧的女子最終只會害苦自己,可偏偏就有人不懂,比如說梁君。果真是年輕氣盛不懂事,但與他何干?想到此,華安隱定下心來,穩(wěn)住心神,冷聲道:“隨你。”
“隨我,是說讓我隨心所欲嗎?”梁君肆無忌憚的看看華安隱。
“我是要你好自為之。”華安隱按捺著性子向梁君解釋。
“嗯,我會好好的,你放心吧。”梁君眉眼含笑的瞅著華安隱,一本正經(jīng)的歪曲著他意思。比起之前那個冷冷的華安隱,現(xiàn)在這個臭著臉和她較勁的華安隱,有著說不出來的可愛。
“回自己的馬上”華安隱不想再和梁君多做糾纏。
“不要。”梁君一口拒絕了華安隱,眼睛閃著賊光。“我比較喜歡你……的馬。”
“你確定?”華安隱深沉的眸子閃過幾絲惡劣的光芒。
梁君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堅持。其實梁君相馬本事一般,也不是愛馬之人,她就是想找個借口賴著華安隱。梁君只知道華安隱的坐騎是匹好馬,卻不知那是一匹剛馴服的野馬。
毫無預兆的,華安隱突然夾緊雙腿,拽動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后,揚蹄狂奔。梁君生平第一次見識到真正的脫韁野馬。沒錯,就是脫韁。華安隱這個大混蛋,竟然把韁繩松手了,松手了……好馬通人性,這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華安隱的心思,更是橫沖直撞,驚得梁君連聲尖叫驚呼不已。
雖然說梁君是倒坐著的,看不到前方的景象,但就是看不到才覺得恐怖啊!梁君抬頭恨恨的看向始作俑者華安隱,這才發(fā)現(xiàn)華安隱正淡定的目視前方,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驚恐,還有著極為罕見的笑意。
這么明顯的報復行為,梁君是氣的牙癢癢。華安隱這人還真的是很討厭啊!梁君忍不住輕輕錘了華安隱一拳,輕聲嘟囔道:“討厭,你就知道欺負我。”
在聽到梁君的抱怨后,華安隱的嘴角微微勾起,好心情一覽無遺。兩人交鋒多次,華安隱多是吃虧的那方。這次好不容易扳回一城,自然是心情愉悅。
沒等梁君緩口氣,身下的馬兒又是一個顛簸。梁君也不尖叫了,在心底暗罵一句后,干脆順勢撲進華安隱懷里。梁君伸出雙手緊緊抱著華安隱精瘦的腰身,把小臉埋進他的胸膛。輕嗅著華安隱身上的氣味,這一刻,梁君感受到了深深的安心,她知道,這就是安全感。
對于梁君的大膽行徑,華安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釋然了。經(jīng)過多次相處,華安隱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梁君的親近行為。
見華安隱并不排斥她的投懷送抱,梁君不由的心情大好。蹭了蹭華安隱寬厚的胸膛,梁君小聲說道:“好了,別鬧了。”
梁君既然已經(jīng)服軟,華安隱當然也不會故意繼續(xù)為難于她。重新抓住韁繩,華安隱低聲喝道:“疾風。”
語落,剛剛還桀驁難馴的馬兒“疾風”,瞬間就消停了下來。華安隱拍了拍“疾風”的身子,“疾風”便重新?lián)P蹄奔跑起來。不比之前毫無章法的橫沖直撞,“疾風”此刻的確配得上它的名字,快如疾風。
馬路兩旁的風景快速從梁君眼前掠過,她感覺到自己好像都要飛起來了一樣。梁君將頭從華安隱懷中抬起,然后閉上雙眼,靜靜感受著微風拂過面龐的輕柔。整個世界一片黑暗,只能夠聽到風聲,梁君用心的感受著面前這個男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