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陰森森的,越往里走,令人惡心的血腥味就越發明顯。
“啊嘶……這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陶藍一不小心撞到巖石上,疼得她直吐槽。
好不容易到了山洞的盡頭,看清楚眼前殘忍的一幕后,陶藍的指尖微微發顫。
她強逼著自己去面對,可是……
“你…是誰……你身上…怎么會有獸神…大人的氣息……”被鐵鏈拴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光翼貓睜開眼,艱難地動了動嘴巴,它那毫無焦距的雙眸,竟是藍色的!
“你…你是魔獸!”陶藍呆在原地。
“丫頭…你…是從海心島來的嗎?我……我嗅到了云瓷的氣息…真好……”光翼貓貪戀地吸了吸鼻子,熟悉的氣味讓它流下了晶瑩的淚。
云瓷,它的孩子……對不起,是爹爹不好,是爹爹沒用……光翼貓崩潰地哭出聲來。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陶藍終于明白,她對光翼貓的親近感,是來源與它身上的血脈!是來源于那陪伴她走過了十年風雨的魔獸血脈!
光翼貓顯然是常年被關在這里,它的生命力早已在時間的長河中緩緩流逝,現在的它,不過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世!
“前輩,你再堅持一下,我身上還有些補藥,我這就給你弄好!”
陶藍從冷云水給她的紅繩空間里掏出小山一樣高的靈藥來,借著四壁上,一些晶石發出的光線喂給光翼貓。
“丫頭,謝謝你。”光翼貓的情況似乎有些好轉,它瞪著空洞的雙眼,看得陶藍好一陣兒心疼。
“前輩,這是誰干的?您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光翼貓靜下來,回想起過往的點滴,面對仇人的無力感讓它十分懊惱和愧疚。
“當年…瀾月偷走乾玉,我就是目擊者之一。”
什么?陶藍呼吸一窒!
“十三年前,我追殺瀾月到了這里,誰知,她一直都在隱藏實力…我打不過她,被她囚禁在這里,日復一日地折辱……”
“漸漸的,她似乎對我失了興趣,便沒有再來過……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可我不甘!我愧對獸神大人!就在前幾日,我突然感覺到了獸神大人的氣息,我拼盡了最后最后一口氣,想要親口,對大人說聲對不起……現在想想,只覺得自己很可笑,獸神大人被封印在海心島,怎么可能到這里來……”
光翼貓說完這些話,竟開始癲狂地笑了起來!那笑里蘊含的,有恥辱、有不甘、有自嘲、還有慚愧……
“前輩,你認識妍姬婆婆吧?”陶藍突然抬眼,對上光翼貓黯淡的藍眸。
光翼貓愣了愣,苦笑道:“你果然是從海心島來的。當年我臨走時,還拜托婆婆照顧我的孩子,等我歸來時,再陪它看海心島的夜空…可是現在,我就連一個父親最基本的責任都沒法盡到了……”
陶藍看著光翼貓狼狽的樣子,透過它的面容,陶藍心中頓時聯想到了那個常跟在妍姬身邊的幼貓——云瓷,那個從小就覺得自己被爹娘遺棄、自閉自卑的云瓷!
陶藍突然笑了,然而,她的聲音卻有些哽咽:“前輩,云瓷它很好!您知道嗎?它有很多善良的好朋友,妍姬婆婆也很疼愛它,它從小就很好學,學什么都比別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