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再吃飯,葉秋與司馬逸回到青丘寶庫,幾乎刷干凈司馬逸的貢獻,才將重岳槍與三鼎弓拿出來。隨后司馬逸黑著臉,理都不理葉秋就離開了。
“小子,老夫有個好東西,你要不要?”就在葉秋要離開寶庫時,烏老突然出現在葉秋面前,頗為神秘的說道。
“什么好東西?”葉秋聞言不禁有些好奇。
“納物符!能在啟靈前使用的納物符!”
“不可能!”
葉秋震驚了!納物裝備他也有,就是阿翁離開時給的那個儲物袋。不過這類的空間裝備都有一個統一的特性,就是需要神識和元氣。這從遠古煉氣士時代就傳下來的鐵律,又豈是可以輕易改變的?
“記住小子,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這種制符之法,在遠古時代就已經存在。只是在天地大劫后失傳了。老夫也是在探索一個遠古煉氣士洞府時,才發現的。”
“怎么樣?要不要,十金一張,使用時將正面的朱砂刮掉,然后將霞光對準武器,靜止三剎那,就能將東西收起來了。使用時,再將符箓撕開就可以了,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烏姓老者拿出一張三寸大的黃色符箓,親自為葉秋演示了一番,將桌子上那足有三千斤重的重岳槍收起來,然后將符箓遞到葉秋手中。輕若飛鴻,不知情的,根本不可能想到里面竟有一桿數千近重的長槍。
“有了此物,你就可以將重岳槍放起來,不然算上弓箭,數千斤的重量,可會嚴重的影響你的速度!”
烏姓老者一捋鄂下的胡須,頗為自得的說道。不過烏姓老者也有自傲的資本,在南唐帝國,能煉制這種納物符的絕不超過一掌之數。
…………
離開寶庫后,葉秋懷中已經揣著九張納物符,算上剛才使用的那一張,一共十張,一百金。當然,葉秋沒錢只能先欠著烏姓老者。
沒有趕著和蕭沐雪等人匯合,而是獨自在城里轉悠起來,他打算去買些材料,來配置一些遮掩氣味的藥物。
喧鬧的城鎮,到處都是小販的叫賣聲。葉秋輾轉問了好幾個人,才來到城池北面最繁華的區域。據這里的居民介紹,青山城售賣靈物之地,大都在北城。
…………
“霧靈草,上好的霧靈草,一株只要五十兩云銀!”
“一到二級,各種蠻獸材料,便宜賣了!”
沿街各種的叫賣聲,讓首次見到的葉秋眼花繚亂,不知不覺中,已經逛了三條街。可并沒有找到他所需的材料。
“咳咳!你們快看,那邊那個小子背的是不是三鼎弓?”
幾位少年郎正坐在酒樓中飲酒,一名衣著樸素,眉清目秀的少年,不經意間向外看了一眼。目光突然一凝,死死的盯著那道,背著長弓的身影。
坐在他身邊的瀟灑少年見此情形,也有些好奇的看過去。頓時睜大了眼,被正在下咽的美酒,嗆了一大口,劇烈的咳嗽起來。不過此時少年哪里還顧得上這個,指著外面的那道背影,一邊咳,一邊大聲喊道。
“草,老子花眼了嗎?怎么可能是三鼎弓,哪個變態用這鬼東西!”身材壯碩,面容粗獷,更是口無遮攔,看起來就是個莽漢,其實蕭戰卻心細如發,大智若愚。
“看到了沒,那家伙渾身沒有一點元力波動,想來和杜小弟一樣,都是還未啟靈的!”
“又是一代天驕!”
長相又九分似的周家兄弟,聞言也不禁探頭看去。老大周子越,性格沉穩,不善言語。老二周子軒性格就比較開朗,喜歡熱鬧,如果不是大哥在場。遇到這事,他怕是比誰都興奮。
“那個背弓的小子,你給我站住!”
見葉秋的人影就要消失在人流中,幾人趕緊結賬,追了出去,將葉秋喚住。
“幾位有何事!”葉秋一掃五人,眉頭一皺問道。
“在下蘇萬里,這位是我的朋友杜磊,蕭戰,周子越,周子軒。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
那個風度翩翩,瀟灑十足的少年,一臉微笑。先自我介紹了一下,隨后指著樸衣少年,蕭戰,以及周氏兄弟介紹一遍。
“葉秋,幾位有事嗎?”
“你是新來的?這張弓是你用的嗎?”
葉秋冷漠的樣子,幾人也不感意外,畢竟剛才蕭戰叫住葉秋時,態度也不友好!一向不喜多言的杜磊,不通人情世故,開口便直接問道。
“是。”
見幾人的樣子,葉秋突然覺得帶著這張硬弓有些招搖,不過也沒有掩飾,點點頭承認下來。
“我們比試一下吧!”
“額!這不好吧!我還有事呢?”
見杜磊雙眼放光,一副戰意昂然的樣子,葉秋頓時有些頭疼。自己不會遇到傳說中的武癡了吧?
如此一想,葉秋婉拒道。他可不想打一架,再把刑天給招來。可誰知杜磊像沒聽懂他的話似的,出手就是一拳。
速度非常快,葉秋還沒反應過來,杜磊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下意識的伸手一擋,只感到一陣巨力傳來,手臂都些發麻。
葉秋又驚又怒,暗罵自己倒霉。殊不知,此時杜磊的驚訝更甚于葉秋。要知道,他剛才那一拳可是用了全力,可葉秋竟然一步未退。眼中的戰意越發強烈!橫掃一腿,直劈向葉秋腰下部。
“你這混蛋有病是不是!再打,執法隊就要來了,小爺可不想再被罰!”
葉秋真是氣的不知該說什么,雙手向右一擋,雙拳化掌,順勢抓住杜磊的一條腿,用力向外掄出去。
“不愧是隨身帶著三鼎弓的強者,這身手真是漂亮!不過可惜被杜兄給盯上了,這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可以省些心了。”看到葉秋的身手,蘇萬里不由贊嘆道。不過,隨后就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哎,你們說,這執法隊怎么還不來!”蕭戰突然插口道。
“來什么來,杜兄好與人比試,整個青丘山誰不知道?而且杜兄又從不傷人,最嚴重的事故,也就是自己被別人打個半死!”
“而且你沒聽說嗎?上一次,杜兄說有所感悟,要找大師兄去請教。結果杜磊在大師兄宅院待了一個月,而大師兄也整整躲了他一個月。”想起刑天的恐怖的實力,蘇萬里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啊!杜兄實在是太纏人了,只要被他盯上,除非打死他,或者被他打敗,不然他能纏死你。”周子越罕見的露出一抹笑意。
…………
“你沒完了是吧!再不停手我可不客氣了!”
你來我往,打了十幾個回合,執法隊卻始終沒見到人影,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葉秋漸漸的打出了真火氣,不再留手。又一次將杜磊扔出去,不等他再次撲上來,腳下猛的用力。一個寸許深的腳印驟然出現,周圍的人無不駭然,這可是青石板鋪成的地面啊!
只見葉秋如一個人性猛獸,直接竄了出去。杜磊剛翻身站起來,葉秋就來到他面前。全力砸出一拳,直奔杜磊胸口。兇猛的力道令杜磊勃然色變,這一拳要是砸實了,這次的試煉,他就別想參加了。
杜磊腰部用力,身子猛的向旁邊一側,險之又險的避過葉秋這一拳。然而葉秋像是早有所料,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眼睛下意識一瞇。身體與杜磊擦身而過之際,猛然左轉,左臂一曲,手肘重重的砸在杜磊胸前。
這次葉秋只用了五分力,但杜磊還是一連吐出數口鮮血,身體更是飛出丈許,砸爛了好幾個攤位,趴在地上一動都無法動彈。
“杜小弟!”
“磊子!”
呼吸間的變化實在是太快,蘇萬里四人還未反應過來,杜磊已然被擊敗,看起來更是深受重傷!
“放心吧!他沒什么大事!回去服兩枚活血丹丸,或者是相應效果的藥劑,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不過在這兩天內,不能動手。不然誤了試煉,那可怨不得我!”葉秋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出異常,但葉秋此時心里是極為興奮。
封印心脈,使得全身血液供給驟停,凡是中此一擊,還想動手者,絕對會嚴重損傷心脈,再想醫治,就不是這么容易了。
這一招,還是葉秋受刑天啟發才想出來的。刑天那種對力量的絕對掌控,葉秋是望塵莫及。即使有心學習,也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的。可葉秋是誰?一個學富五車的天才醫師。
人體的血脈經絡,以及所有穴位都一清二楚。這一擊看似沒有擊在任何命門上,但實則將心臟供給全身血液的主動脈大半封死。這也是杜磊為什么傷不重,卻無法動彈的緣故。
“咳,不要緊,就是有點呼吸不暢,外加乏力罷了!”
杜磊臉色蒼白,推開幾人要攙扶自己的手,試圖著站起來,然而卻失敗了,一頭栽倒進蘇萬里的懷中。如果不是蘇萬里也懂些醫術,知道杜磊并無大礙。不然就憑杜磊這副凄慘模樣,幾人也得找葉秋拼命。
“葉兄果然好手段!不過杜某是不會屈服的,待大典過后,還請葉兄不吝賜教!”杜磊嗜武成癡,不過為人倒不錯。并沒有因自己受傷而記恨葉秋。這倒是讓葉秋對他的印象,改變了不少。
“客氣了!幾位還是送他去休息吧!”拱了拱手,葉秋說道。
“那我等告辭了!”
“請!”
蘇萬里幾人扶著杜磊離去,葉秋也開始尋找材料。圍觀的眾人,對這場并不是很激烈的爭斗,反應平平,能看出其中蹊蹺的并不多。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不久后打斗的痕跡也消失了。然而醉仙樓三層的包廂內,一行七來人,皆衣著華麗,相貌俊郎。如果葉秋在此,定能認出其中一人,正是劉煜。
“他就是葉秋,那個打傷夢涵,敢和大師兄動手之人!”
,劉煜指了指葉秋,站在一個年齡稍長他幾歲,身著青衫,相貌與鄒雨涵有三分似的青年男子身后,恭敬的說道。
“看起來也不怎么樣么!怎么杜磊那混蛋,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輸了?他平時不是囂張的狠嗎,怎么今日就變軟蛋了!”一位腳步虛浮,眼圈泛青的紈绔子,一臉恨意,看樣子,是被杜磊收拾過!
“白癡!”
另一位面容桀驁,懷抱一把青紋紫金劍的少年,聞言,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在他心中,除了大師兄以及眼前的鄒師兄外,就只有杜磊能在同輩中讓他心生敬意。哦,目前又多了一個葉秋!
“歐陽少華,你這個王八蛋,我司馬炎哪里招你了!還是你覺得我司馬炎好欺負!”被桀驁少年一罵,司馬炎當場急了眼,拔出手中的長刀,作勢就要砍向桀驁少年。
桀驁少年是紋絲不動,但司馬炎旁邊幾人卻死死拉住司馬炎,同時開口勸道。
“司馬兄切勿動怒,少華就這臭脾氣,這么多年你還不清楚嗎?可能他與司馬兄的觀點不同,可心里絕沒有羞辱司馬兄的意思!”
“是啊,孫兄說的沒錯,少華就這臭脾氣,司馬兄不要介意!”
“好了!都給我閉嘴,都多大了,一個個還跟孩子似的!少華說的不錯,這個葉秋很強,在你們這么這么大的年紀,我是不如他。怕也只有大師兄才能壓他一頭!”
“還有少華,這里就你最小,真論起來,哪個你都得稱一聲哥哥。你怎么能罵司馬炎呢?回去將弟子規抄寫一百遍,司馬炎也抄一百遍,這是對你拔刀的懲罰。如果再有下一次,我親自剁了你的手!”
為首的鄒姓青年見此亂景,不由眉頭緊鎖,大聲訓斥了兩人一番。司馬炎立馬收手,與幾人老老實實站好。歐陽少華也是一副我很乖,很聽話的模樣。
如果刑天是戰無不勝的戰神,那鄒姓男子就是天生帝王。一開口雖沒有刑天那霸道的氣勢,卻另有一種毋容置疑的威勢。各打五十板,有和稀泥的嫌疑,但每人卻沒有不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