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
「是嗎,雷克他們的追擊隊失聯了。」
當你的隊友沒給你帶來驚喜之前,你永遠都會以為他是一個正常人,因為你想都不敢想他會做出什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
在一周后,喜相逢得知了雷克參與的追擊隊失聯的消息。
一個由十人組成的職業配置合理的冒險者去追擊一個耗光魔力的法師,卻依然在一周后都沒能回來而失聯。這就相當于一群手拿高科技裝備的獵人被一個受傷的獅子反殺,一群駕駛初號機的被選中者被某人開著扎古單殺,這要說法師沒爆種喜相逢都不可能信。
當然爆種只是個玩笑,恐怕法師一開始就做好了緊急逃生的準備吧,他傳送去的地點肯定有些大量的即發型魔法物品。等到了之后就用各種各樣的道具恢復狀態并用陷阱、魔像、魔杖一類的東西完成反殺……按照理性思維來思考確實是這樣的。
「呵,你們說讓我去參與救援?我這么個連2階奧術都不會的法師?」
“別這么說,周卓你可是獨自耗光了5階法師魔力的靠譜新人啊。”
當愛德琳焦急的找上喜相逢時他就感覺自己還有很多情報沒有掌握,無法判斷雷克是敵是友時就貿然的前往救援不是個好主意。若雷克是友方還好說,若雷克是敵人,那這很可能就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
然而喜相逢的直覺在這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平常都能做到探測作用,這次卻對雷克有些失效了……這代表雷克是個高階施法者?還是說雷克一樣有特異功能?
「那是陷阱。他明明可以傳送到掩體后來擋住我的視線,卻仍不惜耗費大量魔力不停的在空中閃現。這種行為絕對是在引誘我,那個法師有反殺的底牌。」
盡管對方的確有試探電磁炮的性能、喜相逢的能力之類的目的,但也有著擊殺或捕獲喜相逢的計劃。
“但是公會內臨時確實沒有那么多人手啊,你已經是其中很靠譜的人了。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去的,這次的救援隊是有著25人的大型團隊,你不用擔心有什么危險只要發揮你自己的作用就好。”
「你們為什么不和城主合作?你們要對付的可是恐怖分子啊。哦對了,臨近慶典的時候是不會有人愿意分散人手的。」
根據游擊士協會這個本地冒險者公會的宣傳來看,他們和政府部門的關系處的極好。在平常的時候經常會有合作往來,但在特殊時刻,也頂多只是獲得象征性的援助吧。
「其實我也不建議你在這個時候派人手外出救援,先解決眼前已知的麻煩更重要。你都不知道那個法師有什么底牌,派人過去不就是送嗎,還是說你把所有雷克以外的人都當成消耗品了?」
“我才沒有!把朋友救回來難道有什么錯誤嗎?”
「我作為一個外人不好說些什么……但是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不會去的。」
本來喜相逢就是個剛剛加入公會不到一周的新人,只有這么短的共同相處時間,就算是個普通人也培養不出來什么集體榮譽感。就更別提喜相逢這種一開始就沒打算在公會久待的人了。
邀請喜相逢參與這種救援活動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嗚嗚嗚!”
“你的房間里有什么在叫?還有,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直到喜相逢屋內發出了一陣意義不明的聲音,愛德琳才發現他直到現在都沒讓自己進屋說話。于是馬上開始懷疑喜相逢有什么不法舉動。
“周卓,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你可不要亂來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亂來的。」
“不行,讓我進去看看。”
愛德琳說完還沒等喜相逢答應,就直接把他撞開闖了進去。
喜相逢屋里就像平常的旅館房間那樣,沒什么裝飾也沒什么特色,但卻有四個人被丟在了房間正當中。這四個人都被捆的嚴嚴實實,嘴里也被塞上了布頭。四個人里有三個人都傷的慘不忍睹,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一個重量級的拳手毆打過一樣。
“你這個已經不是不亂來的程度,絕對是犯法了吧。”
「如果你知道他們也是常青藤組織的成員還會這么說嗎?」
愛德琳原本想說會,但卻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默。如果這群人的確是常青藤的人,也知道有價值的情報,那她組織其救援活動就會輕松許多。盡管不愿意承認,但無計劃無情報的救援無論是誰都不會愿意去的。如果成功率高了,那自然不會有誰會拒絕的太肯定。在利益和名譽的驅動下,會有人愿意參與的。
“那我也不放心,就在這里看著你吧。然后把他們都帶到公會去,在城主派人來領前都由公會收容。”
「我用完之后就隨便你。」
關上房門后從里面鎖上,喜相逢隨手把四人中還醒著的那人嘴里的布頭撤了下來。那迅捷的身手都讓愛德琳想問一下他為什么會那么熟練,他到底已經這么做過多少次了。
似乎是看出了愛德琳的問題,喜相逢回過頭來。
「我說了我很忙的,總是有人來找我。」
「我之前說的話還作數,只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可以放了你。而剩下的你的同伴會交給公會,再由公會轉交給守衛。」
早在喜相逢把他們偷偷綁架到自己房間中時就已經讓他們處于類似囚徒困境的狀況。
所謂的囚徒困境就是指現有兩人共同犯罪卻沒有充分證據,因此和他們說坦白便會獲得釋放而另一人則會判刑,但沉默同樣也會判刑(但服刑時間短)。
其中的關鍵就是將兩人分開,使兩人都無法充分相信對方而坦白,導致兩人都會判刑。
但現實中,喜相逢遇到的問題則是:他手里的犯罪嫌疑人都是狂信徒,而且他也不方便給他們制造單獨的環境。
所以他就只能在詢問其中一人時把其他人都敲暈了,這也是他們身上幾乎都帶傷的原因——他剛打算試試囚徒困境能不能讓這些人坦白。
而效果也出乎預料的好,喜相逢的話剛說完,這個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青年就決定坦白了。
“我說,我愿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