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廢了很大的勁才爬上山崖,高處的風更大了,一到上面我們才發(fā)現(xiàn),洞與洞之間并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有小路相連。
吳勇說:“這古人的智慧咱們還真是不得不服,在這山崖上鑿洞、修建小路,就是用現(xiàn)在的技術也夠忙一陣子的,這個西夜古國還不算什么大國,竟然都可以做得這么精細。”
羅傳賦喘了一口粗氣說到:“人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到什么時候說什么話,刀擱在你脖子上逼著你做,你也就能做到了。”
有了小路,再往上走就沒那么難了,我們互相拉著,不一會兒就沿著崖洞之間的小路爬到了那個最大的崖洞跟前。
到了里面才發(fā)現(xiàn),這個崖洞并不是一個獨立的洞,而是在里面又分出了兩個岔洞,冷文卿一看到這個山洞就非常著急想要進去,直接朝著左邊的那個走了過去。
沒想到被羅傳賦一把就給拉住了:“別過去,這里面有蛇!”
他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在緊急情況下失言了,還說什么自己是販茶的,販茶的能知道姑娘洞主洞左邊有蛇?
冷文卿被他拉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就不顧羅傳賦的勸誡,徑直走入了那個山洞,高帆一看冷文卿進去了,也跟著跑了進去,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沒辦法,這個當口分開死得更快,也只能跟了進去。
我一邊走一邊琢磨,難道這左邊有蛇還是右邊有蛇,書本里也寫了?羅傳賦似乎懂得也太多了!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前面發(fā)生的事,之前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一細想,我突然間覺得脊背發(fā)寒,不對勁!這一路上,羅傳賦似乎知道得太多了,好像不管是做出哪個選擇,都是他在引導著我們,而且剛才在下面的時候,也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山崖上面有崖洞的。難不成羅傳賦之前來過姑娘洞?他一路上都在跟我們裝傻?
冷文卿對他的態(tài)度絕對有問題,他們之間肯定發(fā)生過什么,之前我也懷疑過,可是想了半天,他們倆除了男女關系之外,其他的應該也不會有什么關系了,之前我一直認為羅傳賦就是個老色鬼,想要占冷文卿便宜,所以冷文卿才對他那個態(tài)度。
現(xiàn)在看來,我之前想的那些都是扯淡,我估計他們倆之前的關系搞成了這樣,多半跟這個姑娘洞有關系!
我正在頭腦風暴,不知不覺就掉了隊,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吳勇突然間喊道:“臥槽,羅老大,這里怎么有這么多干尸!”
與此同時,我聽到高帆大喊著:“文卿,別過去,你在找什么?我?guī)湍阏遥 ?/p>
我一聽就知道不對勁,那個冷文卿一進入姑娘洞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得趕緊跟過去看看,還沒等我跑到跟前,就聽到冷文卿大喊:“你說!當初你們是不是在這遇到危險的?為什么他們都死了,只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
還沒等被她質問的人回話,我就到了跟前,我一看,這架勢不太對,高帆抱著冷文卿,冷文卿像是發(fā)了瘋似的指著羅傳賦大喊。
幾個人都傻眼了,周煒站在一旁,用獨臂阻擋著冷文卿,吳勇則是護在了羅傳賦身前,庫爾班大叔和阿依站在旁邊,倆人臉上都一臉的懵逼,跟我一樣。
我低頭看了看,地上躺著好幾具干尸,而且那些干尸已經被冷文卿給翻了個遍,她應該是在找什么東西,或者是在找什么人。
冷文卿看到羅傳賦沒動靜,繼續(xù)問道:“我爸呢?他怎么不在這?你把他怎么樣了?你到底把他藏哪兒了?”
羅傳賦嘆了口氣:“姑娘,你罵吧,只要你能撒氣,怎么罵我都行!”
冷文卿聽了羅傳賦的話,眼神里面全都是仇恨,她一字一頓地說:“請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羅傳賦讓吳勇和周煒都放下了胳膊,嘆了口氣說到:“孩子,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怪我,如果不是我執(zhí)意要進沙漠,這些同志和你父親都不會出事,當時我和你父親一起研究西域文化,并且發(fā)現(xiàn)西夜古城的遺址跟公認的位置有偏差,我為了能夠最先找到西夜古城的遺址,封鎖了消息,并且私自組隊進了沙漠。
當時你父親是反對的,他勸了我很長時間,說西夜古城的傳說很多,而且每一個都很離奇,絕對不能冒然前往,可是當時我被功利之心蒙蔽了雙眼,不顧他的反對,執(zhí)意要進沙漠,最后你父親怕我出事,才向我妥協(xié),跟著我一起進了沙漠。”
說到這我們全都看向了冷文卿,原來是這么回事!看來這姓冷的姑娘也是個盜墓世家出來的,當年兩家關系一定很好,直到上次他們一起來找西夜古城,冷文卿的父親出事,他們才鬧掰的,這次冷文卿跟著羅傳賦的隊伍進沙漠,就是為了找她父親。
我更加確信,他們就是一伙盜墓賊,還說得冠冕堂皇,什么研究西域文化,我看他這么說,無非是因為有我在場。
看來我之前分析得沒錯,羅傳賦他們之前真的來過姑娘洞,還死了很多人,地上的這些干尸,就是當初他們那一伙人的尸體,當時只有這老家伙一個人跑了出去。回去之后他還是不甘心,所以再次組隊進入了沙漠。
這群人心狠手辣,當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才導致了這樣的慘劇,羅傳賦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怪不得冷文卿一直都對他愛答不理,原來當年進來那么多人,就只有他一個活著回去了,不讓人懷疑都不行。
我故意說到:“羅老大,您不是跟我說您是販茶的嗎?怎么?難道您之前還專門從事過西域文化研究?”
羅傳賦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子,說到:“小兄弟,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們其實是考古團隊,就是因為三年前我們進沙漠遇到了危險,人員損失嚴重,組織不允許我們再次進入沙漠,所以我們才以販茶的名義來到了塔克拉瑪干沙漠。
我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絕對不能走漏風聲,所以被逼無奈,我們才對你說了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庫爾班大叔就急了:“羅老大,你們這樣很不對嘛,你們怎么能騙人滴嘛,要是早知道你們是做這個滴,我說啥子也不會給你們帶路滴,更不能帶著阿依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