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姜衡聽的真真切切，心底有一種難說的心情，甚至讓他有一瞬間熱淚盈眶的沖動。

“澤兒？”

“嗯”，殷胤抿著唇應了一聲，每說一個字嗓子像刀割一樣疼，說出來的話緩慢又干枯。

不是一般的難聽。

“澤兒說話了？”姜衡又問了一遍。殷胤沒有回答他，只是點了點頭，嗓子實在難受的要緊。

他只是想提醒皇兄身后有刀，不知怎么張口便喊出來了，可來不及，他只能撲過去。

或者說所有的都是本能的反應，殷胤也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保護皇兄？或許是吧。

“快！快去通知三公主”，姜衡急切想要分享這種喜悅，他的小家伙一張口就喊了他皇兄。

盡管當時的場景很危險，但是姜衡的心情很復雜，即是心疼也是開心。

若不是不合時宜，姜衡就抱著殷胤狂親了。

殷胤看著姜衡變幻莫測的臉，看不懂他糾結的表情什么意思，更似又哭又笑的。

三公主從宴會上趕過來，“怎么了？”來人很著急，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急匆匆的喊三公主過來。

“澤兒！澤兒他”

“澤兒怎么了”，看著小家伙坐在床上，三公主等著姜衡的下文，等的著急。

“三姐”，又是一陣灼痛，殷胤猛然捂著心口咳嗽，不止是嗓子，被踹傷的心口也疼。

疼得他冷汗直冒，眉頭也只是微微的皺著，還是那副面癱小臉。

三公主都來不及欣喜，便看到殷胤難受不已的樣子，“皇兄！澤兒！”

一時間又是兵荒馬亂，喊了侍衛光速把御醫提過來，檢查了一番，御醫開了個藥方溫養嗓子。

八年不曾開口，聲帶早就黏在了一起，一開始顫動的聲帶疼的他渾身難受。

“澤兒方才，可是真的說話了？”等御醫離開之后，三公主才扶著姜衡的手詢問。

殷胤張張嘴，剛想再多說一個字，被姜衡制止，“澤兒慢慢來，等身子養好了，再慢慢說好不好”。

殷胤點點頭，說實話他不太愿意開口，被嬌養半年而已，一點點疼痛就開始難以忍受。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攏這被子閉上眼，慢慢的先去沉睡，而姜衡和三公主還在開心，這是個好兆頭，澤兒以后會越來越好。

宮里不是沒有四殿下的傳聞，說他年紀輕輕懂得攀龍附鳳，誰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四殿下。

諸如此類或者更過分的話，姜衡都聽到過，但他只能忍耐，他是太子，后宮的是是非非本就不應該過多干涉。

這些同樣也不能勞煩母后。

“皇兄，等澤兒好了之后，你帶他練武健身吧”，三公主摸了摸殷胤的小臉。

替他蓋好被子，放下床幔。

“你說的，我會考慮”，今后他會越來越忙，不是沒想過，只是澤兒好似不喜歡跟別人過多接觸。

三公主有時偷懶沒來教他讀書習字，請了先生過來，都會躲起來，或者躺在床上不出來。

能接觸他的除了自己，紅晴三公主，也只剩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