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荏苒,殷胤的生活除了學(xué)習(xí)就只剩喂兔子了。
小小的兔子越長越肥,三公主已經(jīng)垂涎它很久了,每次過來都北辰北辰的喊著。
殷胤每回都警惕的看著三公主,生怕一不留意,兔子就被燉了。
太子殿下很忙,跟著皇上處理朝政,夜深時才休息,天未亮便起床練劍習(xí)武。
殷胤已經(jīng)極少見到他,為了每次見到姜衡時能得一句夸獎,四殿下用功刻苦。
禮儀學(xué)識都已經(jīng)超越了七殿下遠遠,雖然這兩人之間差了兩歲,但總有人把四殿下和七殿下搬出來比較一番。
但是四殿下面冷,除了姜衡誰也不接近,當(dāng)然,后宮那兩位平常別人也沒機會接近。
這日秋風(fēng)徐徐,一葉落遮住了詩句,摟了桌上的兔子入懷,殷胤蓋上了書。
任落葉留在書頁里,新作的文章得了先生的夸獎,殷胤卷起宣紙,抱著兔子。
紅晴跟在他身后提著食盒,四殿下十歲了,身姿越發(fā)的修長了,情緒在眼里,從來只有太子殿下能看懂。
御書房現(xiàn)下只有太子殿下,皇上去校場了,殷胤敲了敲門,直接推開了門。
姜澈在里頭,在姜衡身邊,笑的很開心。
殷胤張了張口,“皇兄”。
“澤兒來了?”姜衡嘴邊還遺留著笑意,顯然是方才姜澈與他說起了什么好玩的事。
殷胤點頭,手中的宣紙倏然皺成一團,換了一只手抱著兔子,皺巴巴的宣紙擱在兔子柔軟的肚皮上十分難受。
殷胤看了紅晴一眼,后者立馬把食盒送上來,殷胤跪坐在案桌后,皇帝的御書房只設(shè)一張高桌。
其余人在此只能跪坐在軟蒲上,高貴如太子殿下也是一樣,面前還堆得高高的奏折。
“吃飯”,食盒放在一邊。姜衡手里的筆還在不停的動著,殷胤摸著兔子的手慢慢用力。
終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姜衡停了筆,隔著桌子揉了揉殷胤的頭發(fā),明顯感覺到殷胤端正的坐姿放松了幾分。
而姜澈卻撇撇嘴,“四哥也太偏心了吧,只備了太子哥哥的份”。
“我…”殷胤抬頭看他,張了張口,不知道從何說起,身后的紅晴突然跪地。
“七殿下贖罪,殿下并非偏心,只是奴婢不知七殿下也在”,話語里帶著惶恐。
“不是…是我”,殷胤有些急,紅晴照顧他這么久,看她跪在地上這般卑微。
“好了澈兒,紅晴姑姑可原是我身邊的大宮女,你可莫要為難他了”,姜衡看了姜澈一眼。
任性可以,可欺負到殷胤頭上,姜衡還是不允許的。
若不是姜澈的母妃與皇后關(guān)系好,姜衡也不會對他這樣多般照顧了。
“怎么!你們都欺負我?我不過就是說四哥偏心,怎么到頭來就是我的錯了!”
姜澈倏然站起身,含著怒火瞪了殷胤一眼,后者卻面無表情,這么多年了這人一直都這樣。
紅晴還是跪著,想起七殿下以前可沒少給四殿下使絆子,所以她才這么不識禮數(shù)。
御書房的門被甩的大聲,七殿下怒氣沖沖的走了。